我不担心他会玩什么花样,既然他已经认出我了,那也不会再绕什么圈子。我松开手,笑着道:“我心中也有一道难题,不知大主教能否开解?”
我的英语还算纯正,克洛索夫听得很明白,但他还是愣了一愣:“你也会有难题?”
我淡然道:“我也是凡夫俗子,为什么会没有难题!不用说我,就是连上帝只怕都会有难题!无论是人是神,只要是生命,他心中就会有难题!”
克洛索夫思索了一会儿,微笑道:“如果能够帮上谢先生,那是我无上的荣誉!只怕我帮不上这个忙。”
“只要你愿意,你肯定能帮上!”我笑道:“就怕是大主教不肯”
“哪里!哪里!谢先生有话直管说!”克洛索夫一副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是在说客气话。
“复兴荣耀的总部在什么地方?”我敛起笑容,双眼直盯着克洛索夫的眸子,只要他说一句谎话,我有把握在五秒钟内把他放倒。
“复兴荣耀?”克洛索夫愕然道:“他们与谢先生有过节?”
我冷哼一声:“这用不着你操心!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的总部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克洛索夫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光,他想了想后,抬头道:“我不知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澄净如水,没有一丝慌乱,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我哈哈一笑:“你不知道?”
克洛索夫看见了我身上的七彩玄光,惊了一惊,但不到片刻,就回复到平静,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
我双眼精光一闪,皱起眉头:“宗教裁判所的事,你没听说吗?”
我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就想打他个措手不及,谁知克洛索夫依旧很平和地道:“听说了!”
“你有什么看法?”我笑着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看着他。
“没有看法!”克洛索夫还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哼!”我冷笑道:“你们神父与宗教裁判所虽然说在教廷里不属于一个系统,但说得不好听一点,你们的关系就像开妓院的和打手。”
克洛索夫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变了,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冷冷地道:“不过你们这妓院和别的妓院倒有些不同刚才来的那些信徒就是嫖客,上帝就是婊子!你们的婊子只有一个,嫖客却有千千万万”
“够了!”克洛索夫颤抖着身子,指着我道:“你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大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来了,你想让我走就没那么容易了!”说完,我冷冷地看着他。
克洛索夫咬着牙,突然一把抓起胸前的十字架,放在嘴边,低声唱诵着!
“圣诗?”我看着他身上慢慢散开的圣光嘲笑道:“不要费力了!你和我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把你们的主事人叫出来吧!”
克洛索夫没有回答,口中的圣诗越念越急,身上的圣光也越发的明亮!我冷笑一声,手用力一掌拍在长椅上,身上的七彩玄光猛地一振,直接把圣光逼了下去!
克洛索夫身子一晃,面如死灰:“你你”“下去吧,克罗!”从小门里走进来一个人,叹了口气,上前来拍了一把克洛索夫的肩膀,他这才稳定下来。
克洛索夫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了那人一眼,摇摇头,朝小门里走了进去。
“多少年了?”来人半倚着讲坛,头上戴着一顶西部牛仔帽,身上穿着标志性的破披风,里面是一件紧身皮衣,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
“五百年了,范海辛!”我一来这里就知道他在里面。无论他如果隐藏,他身上强大的气息是藏不了了!
“是啊!你看上去一点儿也没老!”他笑着拍了拍讲坛。
“你不也一样!”我坐在长椅上,保持着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安全距离。
“康斯坦丁怎么样了?”范海辛有意无意地说道。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我睁着双眼说瞎话。
“你和复兴荣耀的过节我都听说了!我帮不了你!”范海辛手一按讲坛,坐了上去。
帮我?你不给我捣乱就算不错了!“我只需要一个地址!”我摊开双手提出要求。
“世界早已和五百年前不一样了!我不希望你们双方破坏这种平衡!”范海辛双手扶在讲坛的桌沿上,鹰隼般的目光直盯着我。
“哼!你有资格吗?”我突然站起身,七彩玄光一下大盛,毫不逼让地盯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我收敛玄光,笑道:“我们是老朋友了!老朋友见面,怎么尽说一些扫兴地事!听说你最近交了一个中国的女朋友?”
范海辛听我这话,终于露出了笑容:“是的!她是成都人!我们已经准备结婚了!”
“结婚?”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浪子:“你居然也会结婚?”
范海辛无奈地耸耸肩:“男人就像野马!总会有一把僵绳能够将他栓住,她就是那条僵绳!你也会有一条僵绳的!”说着,他把目光投到达娜格丹的身上。
我尴尬地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另想办法吧!”
范海辛见我主意已定,知道劝不了什么,只好苦笑道:“你又何必一定要去找复兴荣耀的麻烦呢?”
“你不知道?”我愕然看着他。
“知道什么?难道我应该知道吗?”范海辛眨了眨眼,笑道。
我会意地一笑:“你和宗教裁判所的‘千年契约’快到了吧?”
范海辛笑道:“前几年就到了!不然我怎么有时间去泡妞!”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扔了过去:“算是送你的结婚礼物吧!”
范海辛接过,朝里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结巴道:“这在你手上?”
我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走了出去,留下范海辛不知所措的看着手上的东西。
“就这样走了?”曹克皱眉道。
“不走还留着干嘛?”我靠在教堂对面的别车身上,勾了勾手,接过高洋递来的烟。最近不知怎么的,烟瘾突然大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