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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新兵的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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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池的水已经让人先放满了,蒸汽氤氲,视线都有些模糊了,程萌羽背对着杜小娇刚把外衣脱掉,突然想起昨日的痕迹似乎还留在身体上,今早就单单只是把脖子以上的给清除掉了

    她再奔放也没办法在外人面前暴露这么私密的痕迹,再说杜小娇与她可是情敌,让她看见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想着,她抓起外衣又开始往回套。

    “清河姐姐,你快点来呀。”杜小娇此刻已经脱得精光,一边唤着程萌羽一边顺着浴池的斜坡走下了水。

    听道哗啦的水声,程萌羽转过头对杜小娇说道:“小娇,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你先洗吧,我一会再”

    话音在看到水中那具半裸的身体时戛然而止,纵然池水表面热气腾腾,雾气笼罩,但这么近的距离,程萌羽还是清楚的看到杜小娇身体上那些红痕和淤青。

    杜小娇见她已经看见了,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娇羞的将身体没入水中,欲盖弥彰的解释道:“这里的蚊虫可厉害了,咬得我一夜没睡好,姐姐你可有什么防治蚊虫的方法吗?”

    程萌羽的心此刻就跟有千万小虫在啃噬一般,又痒又痛,尽量抑制住各式可怕的猜想,她垂下眼眸,淡笑道:“怪我没事先检查房间,让小娇你受累了,回头我就让人把驱蚊散给你送过去。”

    杜小娇甜甜的答了一声好“那谢谢姐姐了,姐姐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程萌羽扯了扯角,推开浴池的门走了出去。

    望着程萌羽的背影,水中的杜小娇也敛了笑容,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嫉恨“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发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会是什么滋味。”

    程萌羽跌跌撞撞的快步走着,几乎已经想不起是怎么走回房间的了,脑子里乱糟糟的胀得快爆炸了。趴伏在床榻上,她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

    努力将昨夜的那些片段以及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串联在一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如同即将冲破栅栏的怪兽般疯狂叫嚣着,难道,昨夜悠旃在到她房间之前与那杜小娇

    凉意缓缓爬上脊背,她打了个寒战,狂摇着脑袋,连声着:“冷静,不要胡思乱想,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就这样程萌羽带着不安和猜忌游魂一样挨到了深夜,这期间她也有打开机关监视杜小娇,却见她还是如同昨夜一般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留给她的只有那一室幽静的漆黑。

    抱着膝盖,她呆呆的望着桌上的红烛,连悠旃是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都没注意。

    “清河”悠旃蹑手蹑脚的摸进房间,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床榻角落蜷缩着的娇小人影,浓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的随意披散着,一袭纯白的薄裙,肩上只有两根细带子,露出了光洁的两条手臂和胸前的大片雪白,裙子的长度只到膝盖,因为她姿势的原因,此刻裙子滑落到大腿根部,从悠旃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将她浑圆的大腿和白色小裤裤尽收眼底。

    无声的咽了咽口水,悠旃走到床前轻轻地坐下,温柔的伸出手将遮住她大半脸庞的黑发撩到她耳后,捧住她的小脸,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她目光茫然,眉宇间有隐隐带着一丝焦灼之色,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清河,你怎么了?”

    将脸靠在他的手掌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享受他带给她的温暖,程萌羽纷乱的心绪开始渐渐沉淀,睫毛轻颤,她抬眼望进他温柔清澈的双眸,请求道:“抱我,悠旃。”

    伸出手臂环上他的颈项,她身体前倾,凑上前去猛地吻住他的唇,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瓣然后灵巧的钻进他嘴里,热情吸允勾缠着他的舌头。

    悠旃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撩拨,猛的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半举了起来,他热情舌头的与她嬉戏交缠起来,程萌羽吊在他的脖子上,双腿在空中晃悠了两下最后一个用力环上他的腰杆。

    “发生什么事了吗”悠旃抽着个空挡,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想你了,悠旃。”程萌羽没有回答他,仰起头,媚眼如丝的张口轻咬着他的下巴。

    悠旃下腹猛的一紧,粗喘着气,覆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激烈的唇舌纠缠,抚在她臀上的手不老实的摸进裙底,滑上她柔软的纤腰上。

    将她抵在墙上,轻吻从她的嘴唇来到她的耳垂再沿着脖子一路向下来到她的胸前。当他隔着薄薄的布料一口咬上她的小巧蓓蕾,然后像小孩子一样调皮的逗弄,程萌羽双腿一紧,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恩”

    悠旃听着她可爱的呻吟,越发卖力的在她胸口两点来回的逗弄,程萌羽双眸微瞌,十指穿插进他的栗色长发之中将他的头紧紧抱住,仰着头不断的呻吟。

    悠旃一边隔着衣裙吸允着她的小巧,一边伸出手将她的小裤裤拉着猛力一扯,撕拉拉,这样比较直接,适合性急经不得半点挑逗的年轻人。

    小裤裤没了,可怜的裙子也没能幸免,唰唰两声,程萌羽彻底的回归自然了,而被欲火烧红了眼的悠旃把光溜溜的程萌羽往床榻上一送,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扒了个精光,最后急不可耐地覆了上去

    红烛摇曳,层叠的纱帐中隐约可以看到两条纠缠的身影,木床吱嘎嘎的晃动不休,与那起伏的喘息呻吟声交织成一片

    少年贪欢,不知节制的折腾了一夜,最终的后果是浑身酸疼得动动指尖都困难的程萌羽睡过了头,而比她更操劳的悠旃则直接病倒了。

    悠旃的房间里,何师傅表情凝重的为悠旃把着脉,守在床前的程萌羽和杜小娇则是一脸的担忧,特别是程萌羽,心里那个悔恨呀,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这样接连胡搞两个晚上,就悠旃那身子骨儿不出事才怪了

    “小旃哥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杜小娇见何师傅久久不说一句话,再也忍不住催促起来。

    何师傅抬眼看了她一眼,松开悠旃的手腕,道:“阴虚阳亢,阴精亏损严重,需要卧床休养一些时日。”

    顿了顿,何师傅又道:“半个月内必须禁房事,若想他早日痊愈,你们两个就最好连这间房间都不要踏进。”

    “为什么?”杜小娇的声音倏地高了八度,不做那事就不做,为何连近身都不允许,怀疑的望着程萌羽,这药师可是她的人,该不会他们是在合伙蒙她吧?

    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眼神,程萌羽撇了撇嘴,转头对何师傅说道:“只要他能好起来,怎样都行,还需要什么何师傅你尽管说,我立刻去准备。”

    何师傅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道:“跟我来,我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给你,你尽快去准备吧。”

    程萌羽应了一声,有些不舍的看了熟睡的悠旃一眼“好,走吧。”

    走到门口见杜小娇还无动于衷的站在床前,她沉下脸道:“小娇,还不快出来,你就一点不为他身体考虑?”

    杜小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悻悻的跟着出了房间。

    程萌羽换来两个梁家侍卫,吩咐他们把手悠旃的房门,不需任何女人进出。

    杜小娇见她做得这么绝,也不甘示弱的唤来两个侍卫,指着悠旃的房门对侍卫说道:“给我睁大眼看仔细了,不许任何女人靠近这个房间,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给我绑了,听清楚没有!”

    “是,小姐。”

    杜小娇得意地看了程萌羽一眼,低哼了一声,便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见她终于离开了,程萌羽松了口气,与何师傅一起进了药室,她心焦的询问道:“何师傅,他的身体到底如何了?”杜小娇不了解,但她却看出点端倪来,何师傅一定还有话没说完。

    何师傅找了张椅子坐下,皱着眉呵斥:“现在来着急有何用?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太胡闹了。”

    程萌羽被他给骂懵了,嗫嚅着道:“我、我”

    “适当的房事,适当两个字明白吗?”何师傅猛拍了两下桌子“他那身子骨经得起这么折腾吗?啊?你想他早死的话直接给他一刀算了!何必让他死得这么不光彩呢?”

    程萌羽的情绪本来就不好,昨夜的猜忌恐慌今日的愧疚担忧压抑交织在一起,被何师傅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彻底的激发出来了。

    眼泪就跟喷泉似的汹涌而出,垂着头,她垮着双肩颤抖得厉害“我知道我错了,何、何师傅呜呜很严重吗,难道他”

    猛地抬起头来,她流着泪惊恐地拽住何师傅的袖子。

    见她被吓得面无人色,对小公子的关切不似作假,何师傅稍脸色稍霁,说道:“暂时还死不了。”

    程萌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抹了一把泪,却又听他讥讽道:“这回我可看走眼了,本以为你与那些贵族会有所不同,却不想还是一样的德行,奉劝你一句,迷离散用多了是会上瘾的,上了瘾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滩扶不起的烂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自己掂量掂量吧。”何师傅说完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程萌羽愣了一下,立刻扑到门口张开双臂将他拦住“等等!什么迷离散?我怎么听不明白?”

    何师傅不耐的望着她道:“别装傻了,你们这种贵族我见得多了。”

    “我真的不知道!”程萌羽焦急的跺着脚“我在帝都根本没呆过几天,什么迷离散**散的我听都没听说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的意思是悠旃用了迷离散?那东西吃了会怎样?”如果没听错的话,会上瘾呀,那不是跟毒品一样吗?

    “迷离散,吸食之后会让人陷入到美妙的幻觉之中,在如梦境般迷离的虚幻世界里,可以见到任何想见之人,行平日不可为之事,尽情的癫狂享乐,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沉溺不可自拔。”

    毒品,果然是毒品。

    程萌羽有些虚软的靠在门上“何师傅,我想我和悠旃前天夜里的确是吸食了迷离散,但那不是我们自己吸食的,而是有人陷害我们”将那夜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她定定的望着何师傅,干涩的问道:“迷离散是人界的东西吧?能够接近我们的房间又有能力做到无声无息不被人发现,就只有六个人”

    何师傅眼里精光一闪,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你错了,只有两个人。”

    “我们四个技师无论是灵力还是武艺都与千兰从蓉相差甚远,如果没记错的话,二楼的安全是她们两个在负责”何师傅胖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来,低喃着:“真是没想到呀,即便是内庭里的人也不完全可靠呀,是千兰还是从蓉或是她们两人都”

    见程萌羽一脸的呆怔,何师傅认真的道:“公主,有一点你不需要怀疑,你和小公子还有曲家出事都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你们。这次的事情会立刻回禀皇上的,还请公主先忍耐几日,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程萌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情。”何师傅道:“小公子他的身体近日来一直有些不妥。”将悠旃近日的异常一一细说了一遍“我查阅一些关于妖族发情的书籍,稍稍有了一些眉目,我认为他目前的这种情况的确是在发情,但是”

    “但是什么?!”程萌羽紧张的问道。

    “但是这种持续的发情似乎是外力所引起的。”

    “你的意思是?”程萌羽脸色猛地一变。

    “我猜测有什么在持续的影响着他,让他的发情期提前,并且无止境的延续下去”何师傅半眯着眼望向程萌羽,接着道:“那个什么可能是一种气味、也可能是食物、水,或者药物。我对此并不熟悉,若能找到妖族的药师帮忙,说不定会发现更多的线索。”

    程萌羽怔了半晌,咬着唇,她道:“那好,我立刻派人回妖都。”

    “尽快吧,他现在的情况就好比燃烧的油灯,若不尽快把火给灭了,他迟早油尽灯枯。”何师傅严肃的表情告诉程萌羽他并不是危言耸听。(

    没想到情况有这么严重,程萌羽心里乱糟糟的,从何师傅那里出来,她在悠旃的房门口徘徊了一会,见到杜小娇派来的两个侍卫如临大敌的样子,她烦躁的转过头,对着空气轻喊了一声“甲影,你若在的话,就立刻到房间里来找我。”

    想来想去,脚程最快的非甲影莫属了,让他去不但保证了速度,还能暂时的将他支开,她总觉得前天的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回到房间,她拿起小几上的凉茶就往嘴里灌了几大口,当那股冰凉流过喉头,她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伸出手撑着脸颊,她的思绪又不由自主的飘回到前天夜里,迷离散,杜小娇身体上的痕迹,悠旃的懵懂茫然

    如果悠旃真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那个贱人得逞了的话,她该这么办呢?伤心难过那是肯定的,说不介意那是假话,虚伪,但她的理智告诉她悠旃是无辜的,他只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白兔。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只小白兔,若他知道了肯定伤心死了,说不定立刻就会去把那贱人就地正法然后自杀

    “公主。”甲影果然一直守在悠旃身边,来得非常快。

    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程萌羽将写好的信递到他手里,说道:“我想请你帮忙将这封信松到黎是未老师那里,请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悠旃等着他救命”

    甲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小公子的安全”

    “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他的,不过甲影,你确定你有尽到保护他的责任吗?我怎么觉得有你没你都没差呢?”这算哪门子的暗卫,悠旃被人搬来搬去的时候他干嘛去了,办私事?有这么巧吗,早不办晚不办,偏挑要出事的那一晚?

    昨天她看到杜小娇的那些痕迹之后,就非常怀疑始作俑者其实就是曲悠嘉那人渣,他不是一直希望悠旃能够娶了杜小娇以达到联姻的目的吗,很可能就是他派人对悠旃下了药并且把他送到杜小娇的房间的。

    不过还有些地方她没想明白,若真是曲悠嘉吩咐的,那为何后来又把悠旃送到她房间去了,曲悠嘉脑子出问题了也许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而且那个迷离散对身体有害,曲悠嘉断不可能做出会伤害悠旃身体的事情

    悠旃近日的异常又是谁在作怪呢?

    这些问题让她顿时陷入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看不清真相。

    “属下立刻启程,这期间小公子的安全就麻烦公主了。”

    甲影在曲家也是颇有地位的人,在成为暗卫的第一人之后,他还没被人这么奚落过,偏偏他自知理亏,并且还有求于人,只得垂着头躬身站在一边。

    程萌羽看到他就有气,挥了挥手,她赶人了:“你快出发吧。”

    甲影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中毒的玖癸。咬了咬牙,罢了,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得有个说法吧,以他对小公子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心软的,要解药的事情还是得从梁清河这里着手。

    猛的在程萌羽面前跪了下来,半趴在地上,他道:“公主,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教妹无方,才让她铸成大错。属下不求公主和小公子宽恕她,只是希望暂时先解了她的毒,待她完成大公子交代的重要任务之后再来狠狠罚她。她的生死是小,若因为她而影响到大公子甚至整个曲家那可真是”

    “等等,什么妹妹?铸成什么大错了?我怎么听不明白呀。”程萌羽瞪大眼,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舍妹是大公子派来贴身保护杜小姐的暗卫,她,她性格一向桀骜古怪,前日竟然鬼迷心窍的答应杜小姐将小公子”

    哐地一声,程萌羽重重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小几上,冷笑着望着甲影,道:“鬼迷心窍?我看是早有预谋奉命行事吧。曲悠嘉这回改变行事风格了?往日做这些事不是做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吗,这回怎么想起立牌坊了?

    甲影脸色微变,忍耐的道:”这件事情的确于大公子无关,都是舍妹擅自“”好吧,就算是擅自的。“程萌羽心里烦躁得要死,甲影此刻的话无疑是证实了悠旃与杜小娇的事,她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还能继续坐在这里听着罪魁祸首之一在那唧唧歪歪,”要解药是吧?不是不可以给你,你先把那夜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甲影见她面色阴沉,暗叹了一声,将他所知道的经过一一道出,原来当晚他发现玖癸潜入了悠旃房间并且受了伤,因为吃不准是否是曲悠嘉的命令,所以他没有阻止玖癸将悠旃带走。

    等到玖癸出了杜小娇房间之后,他才拉着她出去询问,在知道这一切都是玖癸自作主张之后,他们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大概半个时辰吧,甲影再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悠旃已经趟在程萌羽房间里了。”你的意思是,悠旃不是你们搬进我房间的?是他自己过去的?“程萌羽皱着眉,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别说悠旃从头至尾都没清醒过,就算他是清醒的,他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进到我房间,我可是栓了门的。“

    甲影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来。”我再问你,你妹妹当时对悠旃下的是什么药?是不是下的迷离散?“

    甲影闻言倏地一惊,”迷离散?不,怎么可能,玖癸她用的是一种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的安神散,只会让人陷入沉睡;后来在杜小姐房里,她又用了一点点的桃粉,桃粉虽然有催情效果,但药效并不刺激,对身体也是无害的“

    说到这里,两人都理出了一些头绪来,相互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难道当时还有其他人?!“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程萌羽捏紧了拳头,千兰还是从蓉?或者她们两人都有份?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猜不透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悠旃身体的异状又是否与她们有关,既然这次的事情已经牵扯出两拨人来,那么是否还有第三拨第四拨还真的说不好,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的按兵不动,等人界的消息和黎时未老师来了之后再做打算了。

    甲影离开后,程萌羽从窗户摸进了悠旃房间,布下隔音结界,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前蹲下,趴在床沿,出神地望着悠旃熟睡的侧脸,被他好看的侧脸迷得不行,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抚上他挺直的鼻梁,然后顺着鼻尖划到他紧闭的唇瓣上轻轻摩挲。就在这个时候,指尖传来一阵轻痒酥麻,竟是被他轻轻咬住了,程萌羽身体一震,猛地站起身体坐到床沿上,她惊喜的望着他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眸“悠旃,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悠旃松开她的手指,微微一笑,用因刚醒而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的答道:“还好,就是有些累”

    程萌羽的视线扫过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不由得伸出手狠狠揪了他的耳朵一下,娇嗔道:“活该,都说不要了你还”

    悠旃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她的手,嗫嚅道:“我、我就是忍不住”昨夜她都叫他停了停了不要了,可他就是没办法停下来,只要一碰到她,他就跟着了魔似的,完全控制不住。

    程萌羽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叹了一口气,她起身找来一个枕头帮他垫了垫腰,让他半靠在床上,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她道:“渴了吗?先把水喝了,我再去给你做点吃的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从今日起,悠旃的吃穿用度她都要亲力亲为,绝对不会再让其他人有空可钻了。

    “你做的我都喜欢。”悠旃笑望着她。

    程萌羽白了他一眼,嘟嚷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建设性。”

    怕悠旃无聊,她把他的工具箱还有一些书籍都放在他的床头,又拿来外衣给他批上,这才放心的翻窗离去。

    悠旃的心因她体贴的举动而变得热热暖暖的,呆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傻笑了许久,才渐渐的收回了唇边的笑纹,侧头望向紧闭的房门,他暗忖道,在他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伸出双手,他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十指,轻声道:“这具虚弱的身体能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太没用了?”

    良久,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半仰着头,他嘀咕着“没有妖力还可以用其他方式来自保,没有体力该如何是好因为这种事而累倒,是很丢脸的事吧”

    当程萌羽端着一盘清淡可口的食物回到悠旃房间里的时候,悠旃靠在床上又已经昏昏欲睡了,她将盘子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伸出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悠旃,吃点东西再睡。”

    迷糊的唔了一声,悠旃甩了甩头,将强烈的睡意用力甩开,也不多说话,匀速将食物处理干净之后,他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瞒我。”从昨夜起她的举动就已经不同寻常了,他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

    程萌羽见他一脸的坚持,想到早晚得有这么一刀,与其让杜小娇来乱说一气,不如她先婉转的提一提,打打预防针。

    斟酌了一下用词,她才脱了鞋袜,爬上床将头轻轻靠在他胸膛上,问道:“悠旃,前天夜里的情形你还记得多少?”

    悠旃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来,将脸颊靠上她的,他道:“我只记得梦里面有你有我,我们都很快乐梦醒了,你还在我身边,但是我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就是你一直戴着的那块?”程萌羽沉吟了一会,问道:“那玉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或者功能吗?”

    悠旃轻抚着她的长发,道:“我和大哥一人半阕,两阕合并的话,能够让佩戴者自由进出结界。”

    程萌羽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心虚的接着道:“我本来是想集齐了给你一个惊喜的”

    程萌羽弹了弹他的鼻尖,咕哝道:“惊喜,如果没猜错的话,会有人拿着它来给我一个惊吓的。”

    “什么?”

    “恩,没什么,悠旃,你猜猜,那人偷走玉佩的原因是因为玉佩本身的价值还是因为它代表的是你呢?”

    “有何区别呢?”悠旃有些不解。

    区别?如果是后者,那么玉佩此刻必定在杜小娇手里,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杜小娇耀武扬威的拿着那块玉上演大戏的样子了。他们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牵着鼻子登上了舞台,锣鼓声已经敲响,龙套也已经出场了

    “到底怎么了?”悠旃的神色越发的严肃了“我不喜欢你将我屏弃在一旁,虽然我现在很弱很没用,什么也帮不上,但是至少让我能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面对好吗?”

    程萌羽捞起他的手指狠咬了两口“不许你说自己没用!这可是你说的,要与我一起面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只要一起面对一定可以解决的是不是?”

    悠旃点点头,道:“不错。”

    “那,悠旃,如果有一天你被一只发疯的魔兽咬了一口,你会怎样?”

    “砍了它,”悠旃想了想又道:“然后烤来吃了,小白喜欢吃肉。”

    程萌羽偷偷翻了个白眼,吃了?还是算了吧。

    “其实,有时候失去理智的人其实就跟魔兽一样,你说是吗?”

    “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悠旃想起自己那残忍又疯狂的母亲,有些恍惚地道:“甚至,有的人比魔兽还不如”

    “那如果,如果,我只是说如果”程萌羽有些不安的在他怀里挪动了一下身体“如果有一天你被一个人给欺负了,你会怎么样?”

    “被欺负?”悠旃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被欺负嘛,在你神智不清的时候,欺负”程萌羽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其实真的没什么对不对,我们就当被魔兽咬了一口好不好?以后再砍了她也行的?是不是呀,悠旃”

    悠旃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僵硬起来,环在她腰际的手轻轻滑落,原本平缓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项上,痒痒的。

    “被欺负吗?”悠旃低喃着。

    程萌羽有些慌张的转过身将他抱住,结巴道:“只是如果而已,我就是问问”

    悠旃伸出双手将捧住她布满忐忑的脸庞,一双黑眸此刻满是温柔的凝视着她“昨夜的异常是因为这个吗?”

    程萌羽的眼睛有些闪躲的侧到一边不敢看他,支吾道:“不、不是,我”

    悠旃见状不禁轻叹了一声,将头凑到她面前,他非常认真的说道:“没有,没有被欺负。”

    程萌羽眨了眨眼,轻呼了一声:“什么?”

    “只有你,我知道的,不管我怎么的不清醒,都不会是别人。”悠旃伸出双手扶住她的双肩,让她直视自己“一切的放纵和失控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我的身体认识你。”

    程萌羽与他对视了良久,终于她收回视线,吸了吸有些酸楚的鼻子,低声道:“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她不管,什么都不管,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唇角悄悄的扬起,她再次窝进他怀里,将与甲影的谈话以及关于千兰她们的推测都一一告知于他“这几日你就安心的修养,何师傅”突然她惊呼了一声,何师傅不是让她与他保持距离吗,她怎么就钻他怀里来了呢。

    赶紧地推开他,跳下床,她道:“何师傅说你最近身体特殊,让我不要太过接近你,悠旃,乖乖休息,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

    悠旃点点头,纳闷的指着紧闭的房门问道:“门又是怎么回事?”

    程萌羽笑道:“既然我都不能接近你,那杜小娇也休想进来,你就放宽心好好的休息段时日吧,走了。”对他扬了扬手,她灵巧的身影轻快的掠窗而出,几个起落就没了人影。

    不论是追查真相还是寻找净化露都已经迫在眉睫,她得赶快去找蔚蔚和小鸟他们商量一下,至于修建新城池的事她是有心无力了,丢给其他人去忙吧,只要地址一定下来,她就以建城池为借口带着悠旃尽快摆脱掉杜小娇那个大麻烦。

    作为糜泽负责人的蔚蔚这些日子就没轻松过,之前是忙着营救人质,这会呢不但要协调两军的关系,还要为新城选址,饶是她能力卓越也累得够呛。

    见过程萌羽之后,蔚蔚隐隐觉得事情不单纯,当下就加派了她最信任的一拨队员来负责营地的安全,并准备对营地进行一次大清理,非常时期,一定要彻底杜绝封杀北野境的探子以及暗桩。

    程萌羽接下来又到军营去找厉风行,不想却扑了一个空,猜测他应该是去训练场训练了,她来到训练场上,就见对战练习的区域人潮涌动,兴奋的尖叫呐喊声充斥着整个浮空岛。

    这可苦了一旁正在做常规训练的几个小妖组了,半大的小孩本来自制力就差,被那边的动静影响得频频出错,哪还有心思做这些枯燥乏味的训练。

    程萌羽很少看到对战练习这么闹腾混乱的,好奇的钻进人群里,想看看到底是谁引起的骚动。

    当看到被人潮包围的空地上缠抖在一起的两条身影时,她有些意外,其中一个不是小鸟吗,而另外一个竟是一个体态娇小的女子,单就体术来看,竟与小鸟在伯仲之间。程萌羽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女子,样貌平凡很容易让人忘记她的长相,但她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一点都不平凡,什么时候灭魔组里有了这么一个人物了?

    “你这女人,烦是不烦啊!”厉风行一边抵挡着她发疯一样的进攻,一边怒吼着“你天天缠着我算什么事儿呀?喂喂,受伤了就好好躺着嘛,你疯了?再打我还手了!”真是倒霉透了,一个铃兰就够了,又多出一个野蛮女人来,见了他就跟疯了似的追着和他打,以他的脾气要不是看她似乎带着伤,早就放开手脚揍人了。

    “你为何要退,用尽全力跟我打呀,你敢瞧不起我?!”玖癸自从前天与厉风行打了一场之后,就被激起了好胜心,就算中了毒她还是忍不住易了容跑出来找他。

    说实在的,她出手真的很重,又专挑脆弱的地方攻击,渐渐地厉风行脾气被她给打出来了,大喝一声,他不再避她,迎上去就是一阵暴风雨般的猛烈进攻,玖癸若是没中毒的话,也许还有得一拼,但此刻她却经不起厉风行的全力攻击,缠抖了一小会,就被他的一个回旋踢给踢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她娇小的身躯正好砸在程萌羽脚下,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厉风行站定身体,抹了一把汗,单手叉腰大吼道:“别再来烦我了,疯女人!”在树下捡起脱下来的外衣,随意的搭在肩上,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的身影,哼了哼,正准备离开,却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兔子!”他眼睛猛地一亮,几大步跨到她身边,伸出手按在她的双肩上,仔细的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没什么不妥才松了一口气“小白说你今日没来训练,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没事吧?”

    程萌羽笑嘻嘻的道:“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不过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我们边走边说吧。”

    两人就这么说笑着准备离开了,玖癸吃力的半坐起身体,半眯着眼仰头看着厉风行那刺眼的笑容,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澎湃的怒意在喷涌,她捂住剧痛的胸口怒吼道:“走?!不许走,还没比完呢!”

    程萌羽诧异地低头望着她,走近了才发现,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微微泛黑的嘴唇边还挂着血丝,看来伤得不轻呢,都这个样子了,还要继续打?

    “这位师姐,请问你是哪个组的?你似乎伤得不清呀?需要我帮你找个药师来吗?”

    “走开,我哪个组的受伤没受伤关你屁事!”玖癸的手非常快,尖尖的指甲狠狠划过程萌羽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了三道血痕来。

    几乎是在同时,厉风行飞起一脚将她踹出老远“疯婆子!”

    几道血痕在程萌羽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显眼,他气得头都要冒烟了,忍不住想扑上去再揍她一顿,这个时候,他倒不把她当女人看了。

    “算了小鸟,正事要紧,我们快走吧。”程萌羽皱了皱眉头,对玖癸越发的怀疑了,就算灭魔组里不乏性格偏激暴烈的人,但所有人都非常尊敬蔚蔚,连带对她也非常友善,很少有敌意这么重的,更别说是出手伤她了。

    正好见人群里有不少自己组的熟人,她不着痕迹的对他们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盯着那女人,便拉着厉风行走了。

    一边走她一边把有人对悠旃身体做手脚的事情以及千兰她们可能是内奸的事情告诉厉风行,前天夜里的事情她则只字未提,太过私密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及。

    厉风行的眼睛一直在她受伤的手背上,怎么看怎么难受,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了。猛地停下脚步,他拉着她走到旁边的花台边上,让她坐上去“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抬手看了看,程萌羽笑了笑,道:“皮肉伤口,一会用妖力消一消就是了。”

    厉风行坚持立刻就治,半弯下腰,他伸出黝黑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小手放在手心上,当她滑腻温热的手心碰触到他粗糙火烫还带着点点汗星的掌心之时,厉风行心里升起一丝痒痒的麻麻的奇异感,有些新奇的抚摸着她的小手,发现她的手又白又小,手背上还有几个肉窝窝,特别可爱,他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也越发的觉得那几条血痕特别的狰狞,连带的把那伤了她的疯女人给恨上了。

    程萌羽迟钝的任他摸了好一会,才惊觉有些不对,有些忐忑的想将手收回来,却在看到他为她治伤的表情时被真真切切的吓到了,吓傻了。

    那是怎样的表情,她从未想过在五大三粗的厉风行脸上会出现这么柔情疼惜的表情,这让他粗犷的脸庞生出了一丝奇异的魅力来,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紧接着便被排山倒海的无措和慌乱淹没了。

    “已经没事了,我们快走吧。”她试图将手收回来,却发现他将她握得紧紧地,仰起头,她望着他有些无措的低唤了一声“小鸟,放开”

    厉风行的视线顺着她水汪汪似带着雾气的美丽黑眸、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唇瓣、尖尖的下巴滑向因仰头而显现出的纤细颈项,视线在看到白皙上的点点红痕之时猛的顿住。

    意识到他看到了什么,程萌羽懊恼的低吟了一声,一时间只觉得脸上烧得慌,低下头,她慌乱的将自己的手用力拔了出来,将颊边的乱发撩到耳后,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道:“走了走了,我一会还得做饭呢,别再耽搁了。”

    厉风行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身体似乎自己有了意识似的,不听使唤的双手捧住了她的小脸,不听话的脑袋凑了上去,不受控制的唇印上了她的

    啪得一声,很清脆,很响亮。

    程萌羽的手也很痛,颤抖着收回手掌,她猛的翻身跳起来,运足妖力拔腿就跑,离开这里,立刻离开

    “小兔子!”厉风行如梦初醒地低呼了一声,懊悔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他身形一闪,即刻消失在原地。

    而在他消失之后,玖癸阴沉着脸从远处的一个角落走了出来,恨恨的低声骂道:“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与几个男人有瓜葛呀?”

    而跟踪她的几个灭魔组组员此刻在对面的房顶上也很无措的面面相觑,梁清河的身份纵然还没正式的宣布,但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曲家两兄弟的纠葛,也知道她与曲小公子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刚刚到底

    “小兔子!”厉风行的速度很快,程萌羽才刚冲进院子,他就追上来了。

    “好了,什么都没发生?好吗?我要赶着做饭了,你自己先坐会吧。”程萌羽摆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厉风行抓了抓头皮,慌乱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程萌羽牵强的笑了笑,转过身往厨房走去。

    “最近我到底是怎么了”厉风行坐在椅子上,狂抓着凌乱的鸟窝头。

    程萌羽回房换了身衣服,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来,脚步一顿,她转身冲回到厉风行面前,急切的问道:“最近身体是否有些不对劲?还有流鼻血吗?”

    厉风行愣了愣,道:“是不对劲,鼻血?天天都流鼻血”还有一切很难启齿的变化和冲动,他就纳闷了,金雕的发情期不是在成年后么

    程萌羽心道,果然,看来小鸟是遭了池鱼之殃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小鸟和悠旃都同时接触过的物品,思前想后,他们似乎只有晚饭的时候会碰头,包括在矿山下扎营的那几日,小鸟和小白天天都回去悠旃那蹭饭,那么是食物的问题了?

    可是回到营地之后,大家都在一起吃饭的,为何就只对小鸟和悠旃有影响呢?小白一直跟他们一起,为何没有任何的异常?想来想去都想不通,但问题出在食物上的可能性的确最大。还有,悠旃出现这种异常是在千兰他们出现之后,而他们每天吃的食物也都经了千兰她们的手

    她想得正入神,千兰和从蓉就从院子里走了进来,见程萌羽带着头巾围着围裙,不由得疑惑的问道:“公主?你这是?”

    程萌羽回过神,迎上去笑着说道:“今日我亲自下厨,就不要去麻烦唐师傅了。”

    从蓉闻言,一脸惊讶的道:“公主还会做饭?”

    “会一点,当然是比不上唐师傅的手艺了,不过悠旃他很喜欢。”她笑得一脸的甜蜜。

    “也好,小公子不是病了吗,公主多做点好吃的,他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呢。”

    “从蓉,公主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瞎搀和,那些粗鄙的活儿是公主的千金之躯碰得的吗?”一直旁的千兰很是不悦地呵斥道。

    从蓉被她这么一吼,有些不高兴,碍于千兰比自己高一品级,她强自将情绪压了下来,嘟着嘴不说话了。

    程萌羽见状立刻道:“千兰姐,我哪是什么千金之躯呀,没什么碰不得的,再说悠旃病了,若吃到我亲手做的饭菜一定会很欢喜的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准备。”说罢她一溜烟钻进厨房开始鼓捣起来。

    小白因为担心程萌羽提早结束了训练,一进大厅就看到厉风行抱着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给他打招呼也不应,莫名其妙的。听从蓉说今日程萌羽亲自下厨,他立刻就把厉风行抛在了脑后。

    进了厨房,见程萌羽正在飞快的切菜跺肉,气色看上去很不错,他便放下心来“那个,悠旃病了?”他抿了抿嘴,含糊的问道。

    “恩,小白,一会你去看看他吧?”

    “哦。”小白有些不自在的应道。

    “怎么又病了?他身体还真差,弱死了。”嘟嚷着,他假装漫不经心的道:“应该不是很严重吧?”

    程萌羽摇了摇头,没接话,小白偷瞧了她一眼,见她眉宇间有些忧虑,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很严重?”真是的,弱蚯蚓就是弱蚯蚓,麻烦死了。

    “没事,有何师傅呢,再说也派人去妖都请药师了,他不会有事的。”

    看来是严重了,小白轻恩了一声“师傅他怎么了?傻呆呆的。”

    程萌羽切菜的手顿了顿,随口道:“大概是饿傻了吧。”转身从蒸格里端出一盘蒸饺递给小白“先去垫垫肚子,我这边还要弄一会儿。”

    小白端着蒸饺坐到厉风行身边,见他还在发呆,并且反常的没有扑过来抢食,不由得有些奇怪,推了推他,道:“师傅?”

    厉风行猛地回过神来,望着小白的目光有些心虚闪烁“回来了,诶,好香呀,是什么馅的?我先尝尝。”

    见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好,正常了。

    这时候伴随着一阵叮当的环佩声,杜小娇徐徐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看了他们一眼,她仰起下巴哼了哼,高声问道:“梁清河呢?”

    厉风行和小白充耳不闻,继续你一个我一个的将蒸饺往嘴里塞,杜小娇低咒了一声,对身后提着篮子的四个侍卫挥了挥手“走,我们上去。”

    他们上了楼,不过几秒时间就听到杜小娇的尖叫声响起“让我进去,我给小旃哥送吃的,干什么!你们真是放肆,别拦着我!”

    程萌羽在厨房都听到她的尖叫了,心里一阵乱烦,抓着锅铲冲到二楼,一手叉腰一边用拿锅铲指着杜小娇大喝道:“干什么你!要吵给我滚出去吵,别在这里影响悠旃休息。”

    “来人!”话音一落,五个矫健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身后,她挥动了一下锅铲,不耐烦的道:“拖下去。”

    非常效率,包括之前杜小娇派来守门的两个侍卫,一共是七个肉粽,整整齐齐的被排放在大厅的墙边。

    “梁清河!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我和你没完”

    “吵死了。”小白不耐烦的嘀咕着,三个蒸饺瞬间没入杜小娇张大的嘴里,塞得满满的。

    “唔”杜小娇此刻那真是钗横鬓乱狼狈至极,疯狂地挣扎着,没一会就累得动弹不得,瘫软在墙角,汗水合着泪水在脸上横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等到程萌羽做满了一桌子的好菜,让小白端上楼送到悠旃房间里了,她才去解开了杜小娇身上的绳索。

    这一解开可不得了,杜小娇将卡在嘴里的饺子一呕出来,就尖叫着扑向程萌羽“梁清河!我和你拼了!”

    程萌羽闪到她身后,将她的双手绞在背上固定住,用细不可闻的音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就发疯吧你,悠旃都快被人害死了你知道吗,给我安静点!”

    “骗人!你少来!”

    “这个时候了你我还争什么呢?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骗子!不可能!”杜小娇嘴上虽说不信,但挣扎的动作却慢了下来,程萌羽见状松开钳制住她的手,说道:“先吃饭,吃了我会详细告诉你的。”

    杜小娇将信将疑的坐了下来,食不知味的匆匆吃了几口,就催着程萌羽快说,程萌羽带着她进了房间,布下隔音结界之后说道:“其实悠旃并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什么?!”杜小娇闻言脸色剧变。

    “何师傅说他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中了这种毒的人会一天天衰弱下去,如果靠近女子,更是会加快衰弱速度。”

    杜小娇怀疑的看着她道“哪有这种毒药,你当我傻子呀?”

    “信不信随便你,我已经派人去请黎时未老师了,有他在的话,我想悠旃的毒应该很快就能解掉,只是”

    “只是什么?”听到黎时未老师的名字,杜小娇有些相信了,也开始慌神了,若小旃哥真有个万一,那她不是得守活寡了,不要,不要!

    程萌羽将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只是我怕那个下毒之人会再对悠旃下手。”

    “他是谁?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杜小娇面色苍白的紧抓住程萌羽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那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呀!”

    程萌羽在见到她面上真切的担忧与慌乱之时,微微有些怔忡,杜小娇是真的喜欢悠旃的吧,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是爱情也是自私的,她的男人,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对不起了,杜小娇。

    程萌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他一定是我们身边亲近的人,才有可能接近这里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悠旃下毒。”

    杜小娇闻言立刻道:“我的侍从都很可靠的,不可能是我身边的人。”言下之意下毒的肯定是程萌羽的人了。

    程萌羽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杜小娇有些讪讪地道:“要不你把你那些可疑的手下都撤了?让我的人来照顾小旃哥。”

    程萌羽不客气的拒绝道:“不行,你那些手下实力太差了。”

    杜小娇闻言立刻想起刚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来,一边对程萌羽恨得牙痒痒,一边又埋怨自己家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竟然全是些废物。

    程萌羽可不管她高兴不高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这几天稍微安静一点,不要去打扰悠旃休息,你也不想悠旃出事吧?”

    杜小娇有些不情愿的想讨价还价“真的一面都不能见吗?我不靠近他远远地看看他也不行?”

    “不行!”

    “你也会与我一样?一步也不踏进他房间?”

    “当然,我也不会去打扰他。”

    “那,那好吧,我还是会派两个侍卫守在那里的!”杜小娇虽说信了一大半,但仍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难保不是她想独占小旃哥所施的诡计呢,哼,等着吧,她会让玖癸去查清楚的。

    “随便你。”程萌羽撇了撇嘴,又道:“还有,他中毒的事你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否则泄露出去打草惊蛇的话”

    “知道了。”杜小娇急着回房找玖癸,也不想再多呆“我回房了。”

    竖着耳朵听着杜小娇房间的动静,确定她已经进了房间,程萌羽立刻将房门关好栓好,然后打开机关开始监视起杜小娇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杜小娇一回房就招来了上次那个侍女,想必这个侍女就是甲影的妹妹,曲悠嘉派去保护杜小娇的暗卫吧。

    程萌羽仔细的观察了她一番,注意到她身材比较娇小,相貌也是一副标准的丫鬟脸,毫无特征。可是,那侍女不经意所流露出来的气势和那双桀骜的眼睛,似乎有些眼熟呀

    抬手看了一眼光滑的手背,她半眯着眼继续打量着那侍女的体型,难道是她?

    跳起来,她关上机关翻窗跑了出去,找到之前跟踪那女子的几个灭魔组组员的,她问道:“师兄、师姐,查到刚刚那女子是哪个组的了吗?”

    几个组员再见到她面色都有些尴尬,程萌羽倒是没注意这么多,只是一个劲的询问那女子的情况。

    “她是个少见的高手,我们不敢太过靠近,结果在你家附近把她跟丢了。”

    “我家附近吗?”程萌羽心里也有些数了,向他们道了谢,便匆匆赶了回去,此刻大厅里,厉风行和小白把一桌子菜扫荡完毕之后,正腆着肚子靠在椅子上休息。见程萌羽从外面跑进来,小白直起身体,疑惑的看了她半晌,不对劲,神神秘秘匆匆忙忙,她又有事情瞒着他!看来最近忙于修炼,错过了不少事情。

    “小兔子”厉风行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为下午的事情说点什么。

    虽然理智告诉程萌羽,之前的事情不是他的本意,一切都是意外,但不知为何,他那时候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慌乱害怕,有的东西她真的不想去改变,改变了,也许会失去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恩、那个,铃兰这两天怎么都没过来”

    厉风行不明白为何会突然问起铃兰,抓了抓头,道:“右相派人过来催她回妖都,她正烦着呢。”

    “是吗。”程萌羽低喃着。

    “诶,小兔子,我”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小白,你陪你师傅坐会,我先上去了。”程萌羽猛地跳起来,也不看厉风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冲去。

    厉风行沮丧地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垮着双肩整个人彻底焉了,果然,被嫌弃了啊。

    厉风行与悠旃最大的不同是,他要卤莽直接得多,若是悠旃的话,可能他已经蹲在墙角暗自神伤了,然后第二日仍然默默的站在程萌羽身后忧伤深情地注视着她。而厉风行,可不是个能忍得住的人。回到营里之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怎么办?如果小兔子再也不理他了,以后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了,那噩梦,绝对是噩梦。

    猛地撑起身体,他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帐子里的动静,在确定所有的人都已经熟睡了,他才悄然起身,偷偷摸出了营房。

    程萌羽所在的小楼四周布满了守卫,不但有人界的侍卫,还有蔚蔚今日才派来的灭魔组组员,就算厉风行再厉害,想偷偷摸进去也是不可能的。好在大家都认识他,虽然奇怪他这个时候跑来有什么事情,却也没有出面阻止。

    程萌羽一直没睡着,发生这么多事她神经再粗也有些不能负荷了,就在她抱着被子辗转不已的时候,窗户外传来的叩叩声让她轻轻一震“谁?”不是吧,外面的守卫是死人呀?这样都有人摸进来。

    “是我。”

    听到是厉风行的声音,程萌羽捂住头只觉得头都大了“我已经睡了。”

    不理,叩叩声继续。

    无奈,起身穿好衣服,程萌羽打开窗户,被猛凑过来的一颗鸟头吓了一跳。

    “诶,小鸟”好久没见过他的原形了,在桃花家里,他也是常常这个样子出现在她房间的窗户边的,还真是怀念呀,他对他们母子俩的好走马灯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过,小鸟,帮了他们太多太多了。

    “进来吧。”她的脸色柔和了不少。

    厉风行摇了摇鸟头,拍着翅膀说道:“不进去了,我就是有些话想说,不说出来我憋得难受!”

    “恩,你说。”程萌羽心里一阵狂跳,垂下头,她轻声道。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厉风行伸直了鸟脖子,很是铿锵有力的宣布道。

    程萌羽没说话,继续低垂着头,双手紧张的扭着衣摆,竭力控制关窗的冲动。

    “我知道你与悠旃两情相悦,我没有其他想法的,就是憋得难受,不吐不快。”耷拉着鸟头,他哀悼于自己无望的初恋,为何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呢,若是早几年,说不定

    猛地摇了摇头,将那些浮想甩掉,他道:“不过今天的事真的是意外,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对不起。”

    “我没怪你,小鸟,这些年真的很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们母子俩的今天,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也是小白最喜欢的师傅,永远都是。”见到小鸟这么坦然,程萌羽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那、我走了。”厉风行见她脸上有了笑容,也跟着松了口气,伸出翅膀挥了挥,他一个旋身消失在原地。

    站在窗前,程萌羽静静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而飞出程萌羽视线之后,厉风行在空中的身体开始有些不稳的颠簸起来,懊恼的拍了拍翅膀,他嘟嚷着:“真他妈的胆小,你还是不是男人呀,竟然用鸟身去表白,呸呸”

    第二天程萌羽起了一个大早,给小白和他爸做了早餐,伺候他们吃完了,才与小白一起出门训练。

    小白见她心情似乎还不错,原本想问清楚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为此作罢,算了,这些人就喜欢搞神秘,最后瞒不住了,总会告诉他的。

    母子俩进了训练场,没走几步,程萌羽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总觉得今天大家看她的眼神特别的奇怪,似乎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当她望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又立刻调转视线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在这种怪异的气氛里挨过了一个早上,程萌羽忍不住拽着组员一一询问,但却屁都没问出来一个。

    午休时间,她匆匆地往家里赶,准备回去给悠旃做饭,却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巷子里被人给拦住了。

    “这位师姐,有何贵干?”拦她的人身材娇小一袭银甲,竟然是昨日和厉风行对招的女子,程萌羽有些意外,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还有急事要办,若有事的话晚点再来找我可以吗?”家里的男人正嗷嗷待哺呢,现在没工夫理会她诶。

    玖癸双手叉腰,一对略浓的眉毛挑得高高的,颇为无理地上下打量着程萌羽,良久才缓缓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公主,还望不吝赐教。”

    程萌羽只觉得有阵杀气扑面而来,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她仰起下巴微笑道:“指教不敢当,不过我真的有事,等有空了我们再慢慢聊吧。”说完她快步从玖癸身边走过。

    玖癸却不放过她,追上去大声道:“我很好奇,人界女子不都以温顺守礼,贤良淑德闻名三界吗?何以清河公主却特立独行,不走平常路呢?佯或是人界的皇族都这么水性杨花?”最后那四个字她咬字分明,语气特别重。

    程萌羽脚步微微一顿,却没停下来,她边走边侧头看了她一眼,不怒反笑的问道:“你很好奇?”

    轻哼了一声,她腻着声音笑咪咪地说道:“你很好奇关我屁事,我为何要满足你的好奇心?自己慢慢想吧,脑子长来干什么的?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哦,对了,或许我不该唤你师姐,应该叫你玖癸?你大哥求我给你解药,但我看你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大碍,想必已经不需要解药了吧。”

    “玖癸是谁?你认错人了。”玖癸面色微僵,却不承认自己就是玖癸。

    悄悄观察着她的表情,程萌羽冷笑道:“怎么?不敢承认?你对悠旃做的事我不会就那样算了的。”

    玖癸闻言亦是冷笑着道:“不敢?还没什么事是我玖癸不敢的,我也想看看你要怎么和我算。”

    “你放心,你会看到的。”程萌羽又道:“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来猜猜看,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拦住我到底是为何事?”

    玖癸心里一动,是呀,她这么生气是为什么,为小公子打抱不平?似乎并不是那样妈的,跟跟杜小娇之流混久了连行事风格都被影响了,这个任务果然讨厌。

    “我猜,你是在嫉妒我吧?”程萌羽半挑着眉毛,笑得很是可恶“给你一个忠告,嫉妒会让女人变丑哦。诶,我到家了,还真是要谢谢你陪我聊天,让我心情都变愉快了,哈哈,回见了。”

    “妈的。”玖癸狠狠地一拳击打在围墙上,将围墙硬生生砸出个洞来。

    程萌羽听到巨响声,又伸出头来对玖癸笑道:“一切损失我会找你哥赔偿的。”

    见玖癸气得差点燃烧,程萌羽非常有成就感,心情的确是变愉快了,不过这种愉悦持续到下午训练的时候便不复存在了。

    八卦之风无处不在,她也喜欢听八卦,可是绯闻女主角是她自己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个墙窟窿也过大了吧,才半天时间,整个营地都飘散着她与小鸟在悠旃生病期间偷偷亲热的传言。

    更让她郁闷无比的是,将这个传言带给她的是小白。

    望着被小白揍得跟猪头一样拖到她面前的某小妖,程萌羽连问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他走吧,他哪会知道是谁传的谣言出来。”

    小白抿着嘴,将小妖丢开,抱着双臂在树下站了许久,久到训练场上已经一片空旷了才终于冷着脸问道:“你和师傅是怎么回事?”

    程萌羽皱了皱鼻子,偷瞧了他一眼,然后高举双手乖乖答道:“误会,谣言,我和他就是单纯的好朋友关系。”

    “是吗?”小白有些怀疑的望着她,虽然他觉得师傅与娘亲更配一些,又更有能力保护娘亲,但悠旃那么弱,身体又差,如果再被娘亲抛弃的话,应该活不了了吧权衡之下,天枰开始向着悠旃倾斜

    “真的。”程萌羽见他似乎有那么一点维护悠旃的意思,心里一阵暗喜,不错不错,这父子俩开始像那么一回事了。

    “那回吧,我饿了。”

    为了不让千兰她们起疑,晚餐照旧是唐师傅负责,悠旃因为病了吃得清淡,程萌羽单独给他开小灶也是合情合理的。

    从昨日起,千兰、从蓉以及她们所接触的人都被严密的监视起来,因为摸不清楚她们的真实身份,更无法预测她们下一步会做出些什么来,程萌羽不想打草惊蛇,在什么都没查清楚的情况下,若引起她们的警觉让她们狗急跳墙是很危险的事情。

    晚饭后,杜小娇才从她三哥那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找程萌羽,看她一脸的兴高采烈,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捡到宝了呢,但事实上她只是听说了关于程萌羽跟厉风行的绯闻。

    “找我有事?”程萌羽问道。

    “梁清河,别装了,你和厉风行的事到处都传开了。”杜小娇脸上几乎笑出一朵花来“小旃哥一病倒你就与他纠缠不清,这样不太好吧?”

    程萌羽一脸惊讶的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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