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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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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新年来临,宫里的孩子们看表演,无趣,半途退出。扶苏说:“真没意思,年年都是这么些节目。”元曼说:“好像死人在表演。还有那变魔术,谁都知道他们搞鬼了,而且我们又不是法官破案的,看着真没意思。”

    几个小孩来到一处宫殿,有的跑到院子中间滑雪、打雪仗,有的坐在檐下看天上的白云:“这朵像树木。”“那朵像苹果。”

    扶苏说:“你不喜欢漂亮男孩,为什么?”元曼说:“中看不中用,要一帮窝囊废干什么?”扶苏看不起谁的说:“好男人就是在外奋勇杀敌、事业成功,在内温柔可人、言听计从。但是漂亮的女孩才让男人有宠爱欲,母老虎是男人躲而远之的。”元曼说:“明明是讨我喜欢。”

    扶苏说:“就算你上课熏陶的自己似乎像个淑女,可是你那样就是个粗鲁的好像下层人的。你具备的是下层人的智慧。”元曼说:“你损我我就是下层人了吗?”扶苏说:“你就是男人的狗。欺负你也没意思。”

    扶苏说:“男女之间也是只有臣服或者不臣服两种可能,在一起的女人就要臣服于男人,不在一起的就是敌对关系。而男人,最强的那个就是王上。”小傻子说:“吓。”小傻子又对扶苏说:“你小时候没有跟女孩一起玩过吗?那时候你想的跟现在一样吗?”扶苏挠挠头说:“是不一样。大人和小孩不一样。”小傻子说:“我希望将来至少不要变得像有些大人那样凶恶。”

    高说:“我看到有些人还是小孩就结婚了,他们都变得残花败柳一般,我觉得早结婚不好。早早结婚了,不一定就快乐。”扶苏说:“我倒是想早点长大,但是别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高说:“我猜你也是玩。性是因为人类要生育后代,不是给谁玩的,精神是为了更好的认识世界,生活的更好,不是给谁玩的。”扶苏说:“你别影射我。你说也没用,谁理你。”

    高说:“你跟你的贴身宫女在宫外玩一百零八式?”扶苏说:“你怎么知道的?是那宫女不好。她穿的衣服把胸脯勒的紧紧的,我就感兴趣。”元曼说:“你还跟宫女在宫外客栈玩。就算吃饭,在家吃跟在外面吃不一样呀。”扶苏没说话。

    元曼又说:“等我也找个大男人看他的身材好不好。反正我们小也不会怀孕。”扶苏说:“大人跟小孩不一样就在女人的胸会变大,还有就是身上长好多毛。”

    元曼说:“我不信高对大、小女人的身体不好奇,只不过是听妈妈的话吧。不想看不是无聊吗?怎么想看别的却不想看人的身体呢?”

    小傻子说:“如果人不分男女,是不是就会和平一些?”元曼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扶苏说:“等长大了我们去战场上,也许大家都会变得绝情。”高说:“我才不去呢。”扶苏说:“你武功也练的不好,估计你也没本事去带兵。”

    小傻子说:“高有时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会给自己压力,不过他妈妈就会开导他。”扶苏说:“所以他才什么功课都在后面。”高说:“妈妈说,竞争都有操盘手,去竞争不如去了解操盘手。”

    元曼突然打了高的头一下,高说:“干嘛呢?可是有时我也觉得别人方方面面都好过我,我也会害怕。”小傻子说:“如果一个人的脑筋够快,就不怕别人说话快,一个人如果懂得走自己的路,也不怕别人强过自己。”高说:“怎么脑筋更快?”小傻子说:“我以为你很懂的。”

    元曼说:“谁愿意去地狱,都想去天堂。”小傻子说:“地狱里有什么可怕,就是问题多点。”元曼说:“傻。你解决问题给别人吃了。我觉得人一定要懂的叛逆,背叛所有,但这不意味着你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至少让别人杀不了你。”

    扶苏说:“什么时候我们长大了,就可以不必受大人主宰,大人还会骗我们。”小傻子说:“长大吗?”高说:“长大就是,有一天发现小孩子一般都是同样规律,而自己离开了那个规律。就好像现在我们看大人,都好多同样规律。”扶苏说:“每个人群都有个规律。小孩不一定斗不过大人,就得听大人的话。”高说:“小孩年纪小,知道的事情少。”元曼说:“要用些手段,让那些坏人听命于你。”

    小傻子说:“其实要是一个人落入困境,也会知道谁会雪中送炭。”元曼说:“雪中送炭,能给我钱就行?落入困境说不定无法离开。”扶苏看了元曼一眼,两个人会心的感觉。高说:“小傻子是想要用困境找到那个会雪中送炭的人。跟你们想的不一样。”

    高说:“你们眉来眼去调情?元曼特别喜欢跟男孩子有会心的感觉。”元曼说:“你这么看着我是想我跟你会心的感觉?”高生气了,元曼又说:“你为什么生气啊?”高就害羞了,看向别的地方。

    小傻子看着高,扶苏却摆了一个姿势,说:“我比高帅吧?”元曼说:“我们都是小屁孩,说不上帅不帅。你还装性感。”高说:“长大了谈恋爱了才会知道什么是性感吗?”元曼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装性感被妈妈损过。”

    高说:“我要回家了,帮助妈妈干活。”小傻子说:“高知道什么辛苦,就愿意自己去吃苦。”高说:“我妈妈说干活有利健康。我妈妈是好妈妈,过年的压岁钱都给我存着,说以后我长大了说不定什么困难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扶苏笑着说:“那点压岁钱能干什么?”高说:“年年攒就多了。妈妈说我一年的压岁钱在下层人那里一家子能生活好几年,甚至半辈子。”

    大家就跳下檐下的石头台阶,可是元曼跳的快了些踩到了扶苏的脚跟,扶苏不满说:“你真讨厌。”元曼说:“谁能不碰谁一下?”扶苏说:“你不会跟我保持距离吗?非要跟一些灾民抢饭一样的挤过来?你这样就能越过我,先下去吗?”高说:“别吵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考试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元曼说:“反正我比不上第一但总比考倒数的强。”扶苏笑着说:“人家国与国之间的比较,都是跟比自己强的国家比,只有那些落后的人,才会跟倒数的比。”

    高说:“对哦,干嘛非要跟倒数的比,跟第一比呀。是一种比倒数强的自豪感啊。学者都是不管别人咋比,自己埋头研究,获得快乐。人家得了成绩也说成绩是属于大家的。但是有人却喜欢占有别人的成绩当成自己的,还把成绩当成一种自豪感,要挟别人获得权威地位,让人听命于自己。”元曼说:“去你妈的。”

    扶苏说:“其实我觉得这是两个事情,一个是成绩属于谁,一个是跟群众的接触。不是成绩好的人,别人就得膜拜和盗版。”小傻子说:“那如果是别人盗版自己,获得了成绩,自己不就是看着另一个虚假的自己,就好像称赞自己一样,容易产生膜拜和盗版?”

    高说:“妈妈说,长大了谈恋爱,谈两年,再住在一起,再过几年再结婚,那么比现在的婚姻习俗好。”小傻子说:“别人的规律不一定适用自己。这得自己去经历。也没有天上掉馅饼,掉是有人砸吧?”高说:“恋爱也是跟别人有关的,所以参考别人的意见不一定不对。”

    扶苏对小傻子说:“你会不会喜欢那种学习好的男孩?”小傻子奇道:“你为何那么想?”扶苏说:“你学习好呀。别人喜欢的,你不一定喜欢,比如逛街买东西,你就没那么多兴趣。”小傻子说:“我是会对学习好的好感,但是我也会喜欢你们啊。逛街好累的,买点够用就行了,都差不多的东西,干嘛要那么挑剔,逛的累。”扶苏说:“你要嫌累我帮你提着东西。”小傻子说:“那你也是累呀。”

    元曼说:“扶苏是不是喜欢小傻子,就觉得她会喜欢跟她相似的人。”扶苏说:“是呀。”元曼说:“我也支持,同类人找同类人,门当户对。她是第一也应该找第一。榜样找榜样。”

    小傻子说:“我没想到恋爱,我年纪不够。另外我觉得每个人有自己人生,可以欣赏别人,但是没必要渺小自己的,和把别人当成榜样的。”扶苏说:“优秀的人才有资格跟优秀的人在一起。好的爱情也会让彼此都变得更优秀吧。”扶苏说:“想一想,小傻子要是找个也爱读书能读书的,一起读书,多浪漫又让人仰视。”

    高说:“恋爱如果有共同兴趣,的确可能很浪漫,但是是因为相爱所以浪漫,不是因为浪漫所以相爱。这个妈妈说过,好的人遇到什么样的爱情,都会让自己更优秀,但是也有些人,遇到什么样的爱情,都只是走下坡路。妈妈说她当年跟父王在一起,就是有感觉就来,她一看到父王,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错,是自己喜欢的。结果她没想到父王是个国王,好多人都说她有眼光,挑了一个国王,但是妈妈说当时她没想到父王家财几何,是个做什么工作的人。”

    扶苏说:“虚伪。”高说:“怎么虚伪?”扶苏说:“那你妈妈喜欢不喜欢过有钱人的日子?”高说:“爱情不是那样的。”扶苏说:“怎么不是?”元曼说:“男人懂得服软。但他们往往有种权威概念和认权威。有钱在男人看来是成就高。高是因为喜欢妈妈,所以那样认为吧。”

    扶苏说:“我也喜欢妈妈呀。我妈妈也是国王的女人。”高说:“父王更喜欢我妈妈。”扶苏说:“你妈妈不就是会做饭吗?父王是喜欢你妈妈做的饭吧。”高说:“才不是。父王喜欢我妈妈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功利。当初父王跟我妈妈在一起,也不知道我妈妈会做饭,也不是追求的门当户对,找个有钱的女人。”扶苏说:“但是父王喜欢你妈妈会做饭。你妈妈没有能吸引父王的优点,父王会跟你妈妈在一起?”高生气了,激动的脸都要红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说:“我妈妈是好女人。就算喜欢我妈妈做饭也是喜欢我妈妈。我要回家喂宠物。”

    元曼说:“我想养水蛭当宠物。”扶苏说:“变态。”高说:“蒙毅养的宠物更多,你怎么不说变态?”扶苏说:“他跟我们不一样。”

    土房子说:“你是不是觉得水蛭吃血,吃人血也吃其他动物血?但它也是世界上一样动物。你把猫当宠物,她想养水蛭。蒙毅就会尊重和想了解。”高说:“好像你不吃血。”元曼说:“关蒙毅什么事情。我对水蛭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我会养的。”

    扶苏说:“用高等动物喂低等动物。恐怕都没有感情。猫、狗是有感情的,就算没有人类聪明,但是跟人类接近。”高说:“你怎么知道水蛭没有感情?等你不吃血的时候再说吧。”扶苏说:“你身体里也会生寄生虫的,你会养寄生虫吗?”高说:“水蛭不是寄生虫。”

    元曼说:“等我用鱼养水蛭,水蛭吃了鱼的血,鱼死了就让人拿去做饭或者给狗吃。”扶苏说:“你还想让人吃鱼,真变态,吃水蛭吃过的鱼?水蛭没有感情难道不是常识吗?它好像都没脑。就会在那里扭呀扭,钻进动物身体吃血,能有什么脑?鱼也是有脑的。”

    土房子说:“你这是歧视。我觉得我会尊重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事物他们存在的特性,包括无生命物,不是有人说无生命物可能也是有灵魂的,不比人的灵魂简单、低等、没有记忆。人类如果只从自己角度去了解其他,那就不叫了解。只关心觉得像自己的,也会陷入无知。”

    扶苏说:“你们不能强迫我觉得不恶心。”元曼说:“谁强迫你了,是你强迫我。”扶苏说:“水蛭是连脊椎都没有的像蚯蚓的软皮动物。”土房子说:“你是在归类,从什么角度归类的?这不算对动物的认识。”扶苏说:“你没有常识。蒙毅给我们上课你不懂得总结,这和蚯蚓就是一类动物。”土房子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强迫我接受你,还说我们被你强迫。”

    高说:“有脊椎比无脊椎怎么高一等吗?”元曼说:“我养个水蛭惹气,不跟你们说了,我走了。”

    转眼春天来了,这天早晨政政刚来到书房,厨房便来报告说:“准备做几条大鱼,可以供清明节聚会的时候宫里所有人吃。”政政说:“那得多大的鱼啊?”厨房的人说:“有几十斤一条。”政政说:“准奏。”

    厨房的人下去了,刑芝来了,她说:“多疯狂的想法啊,饥馁过去了,好像很丰盛充足的食物,多大的胃口才能填满的饥馁感。”政政说:“人的痛苦需要找途径得到满足。”刑芝本来笑着,脸上换了仇恨的深色,眼神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政政说:“你眼神里落雨的纯纯思念让我觉得你是痴情的,床上老实的待在我怀里让我觉得可以留住你的。不过我还不能了解你的灵魂。”刑芝坐了下来,手里把一个杯子放在了案上。

    政政说:“被喂养的鸟儿不会向往天空。被喂养的鸟儿也不懂得自己去寻找食物,更不懂得播种事宜。”刑芝柔软的看着他,说:“不吃生命就得死,每个生命都是吃和被吃。被喂养的鸟儿不需要去辛苦觅食,才有时间跟你谈话。”

    政政说:“我总是很霸道吗?让你身心都这么柔软顺从的样子。”刑芝笑起来,起身把那杯子拿给政政,眼睛里都是喜悦的光,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杯子,你喜欢不喜欢?”政政看看那杯子很古朴的模样,颜色也是有点泛紫的红色,说道:“喜欢。”政政说:“不过你穿这个绿色的衣服,让我想到菜青虫。”

    刑芝行礼说:“王上,早上刚起来刚吃了饭,别立刻就办公吧?外面的空气好,草叶上露水都没干,我们出去踏青,散散步吧。大脑也需要换换空气,王上一坐下来就不起来了,殚精竭虑,不利健康。”政政说:“我不去。”适当的运动就是休息。”

    政政说:“好吧。不过我讨厌你总是紧紧的追着我好像监视我一般。担心我不爱你或者吃我的爱,还是对你有害?也不用这么亦步亦趋吧?你鼠目寸光爱盗版我,对我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刑芝说:“怎么鼠目寸光?”

    政政说:“你的自我非常小,很小很小,可能就一个人的身体那么大的那点光,周围对你也许是黑暗,别人的自我在你可能也是你那么小,这也许因为你贬义的自我。”刑芝说:“那谁的自我大?”政政说:“比如有人,对世界是开放的友善的,会用生命去生活,所以人家世界就很大。”

    刑芝扶政政坐在鞋凳上,自己也坐下来穿鞋子,问政政:“我喜欢孔子,他是圣人。”政政说:“孔子,他说的道德就是等于周的等级制度。”刑芝说:“你觉得这样是道德,他觉得那样是道德。”政政说:“咱们出去。”

    两个人往外走,刑芝又问:“我怎么小孩?”政政说:“虚荣,投机取巧,别人咋样你就跟着咋样,自私自利是唯一,害人利己。了解了一个人,其他跟那个人相似的,也被一网打尽,包括在爱情上。发现别人说出你的恶劣,不检讨还怨恨别人。你心里都是黑,没有爱和光,黑外面都是光,你还喜欢把光纳入自己的世界,照亮自己的世界。”

    刑芝说:“虚荣?你难道不希望自己孩子表现好?这是不是虚荣?希望孩子表现好难道不是为了他们有好生活,这是不是功利?”政政说:“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期望就去主导孩子。如果是功利,我希望孩子读些研究功利的书或者自己去研究功利,而不是迷失在其中。你呢,时刻不忘杀,杀了吃给自己。”

    刑芝说:“就算是普通人做事情做的不好也会被淘汰,这不是杀吗?不如主动杀。”政政说:“做事情,我们社会尽量人们不做事情也可以活着,但是闲着就可以考虑做事情。做事情可以自己做,可以几个人、一群人合伙做,而不是现在这样买卖状态甚至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现在这个人工作的状态就是互相厮杀的,我们希望人人都能自由,不需要勉强自己。”

    刑芝说:“自然界也是优胜劣汰。”政政说:“优是什么优,劣是什么劣?狮子能吃羊,狮子就是优羊就是劣吗?但是作为人,我喜欢白不喜欢黑,白才能为我带来幸福,黑想以次充好我要仔细辨别。”刑芝说:“白就是你的优啊?”

    政政说:“我是反优胜劣汰的。自然界的任何存在都想存在,我们可以为此努力,只要彼此能和谐。看到你温吞水一样的妥协、受、反攻,让人厌倦,你有你锋芒,为什么不亮出来,照亮大家的眼睛。”

    政政说:“很多人的生活条件很恶劣,都能生活的白状态,可是你比别人拥有多多少,还是要黑。我也觉得希望黑对自己有情,是做梦。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向你索取真情的欲望很大。蒙恬那时候爱上黑美人,他后来也说也许真的是让娼妓对自己有情是做梦。”

    刑芝说:“你觉得我不爱你?”政政说:“也许是我们两个就是思想就不同,你总是跟黑一伙,这就注定了我们之间难以爱。”刑芝说:“对我还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呀。”

    政政说:“你表现的好像你咋样我和别人都知道,好像你是透明的,但是其实你不是。你让别人觉得你什么都是在别人的了解之中,而这些了解别人都认可你,也因此你能生活的好。你是活在人群之中被人群搞明白的世界里,不好的你远离,你跟人的互动也确定是安全的互动,合乎人们认为的好的互动。你这样明白的活着,只是活着就满足了吗?你不觉得你玩弄了所有人的活着,这样太阴暗了吗?你不是光,是固守着黑暗。”

    刑芝说:“我改就是了。”政政说:“我一说,你盗版了,让别人体察不到,你就更黑了。黑就应该找黑,多和谐。”刑芝说:“你不就是黑吗?”政政说:“我们在一起不安宁。”

    刑芝说:“你总是不理解我。就好像爱吃的人不会只爱一种口味,我就是那样。我喜欢的口味多点,你就认为我对你不真情。我本来跟你生活的好好的,可是你一怀疑一挑剔,我的感觉就会淡一些。就会觉得爱情就是一个人愿意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但是这些愿意之中有个最想跟谁一起生活的。目前我就是最想跟你一起生活。”

    刑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也许你喜欢了尺,就看我这个寸不顺眼,你才是不够爱我的。我自己不能因为你的选择否定了自己寸去追逐变成尺。寸就是寸,在寸中拓展尺,尺也许也会在尺中发现寸,各有各路。人在无意义和死亡面前,让自己快乐就是寻求自由,不快乐就遗憾。我不做我这寸我就不会快乐。”

    刑芝说:“我现在比以前更爱你,至少看到你脸上的粗糙、脏污不觉得讨厌,还会帮助你护理的,跟对自己的皮肤不一样,甚至更不排斥。”政政说:“你整天关注皮肤啊头发啊化妆啊美不美啊。我好久没见孩子了,孩子们会不会不高兴?”刑芝说:“不会吧,他们怎么敢不高兴。”

    政政说:“你今天的眉毛画的挺特别。”刑芝说:“眉毛太淡了,不画出不来见人。”政政说:“我就喜欢淡淡的细细的轻烟雾一样的眉毛头发,我自己毛发重,所以看到那种淡的就好感。有些人长的没那么好看,整天在那里怨恨,唧唧歪歪的,还想让别人跟着他们呕气。”

    政政说:“你最近还去拜神?”刑芝说:“保佑我们的爱情。一般人都喜欢牵手就能结婚的爱情,可是你是上了床也不会给人结果的。我不安全感。”政政说:“一个人不管谈几次恋爱,恋爱圆满就是幸福,谁有运气谈一次就圆满?与其牵手就结婚然后活的痛苦,不如上床了也没有结果,还可以继续找别人爱来的好。有所谓才有挑剔。”

    政政说:“你看对面来的第二位的男子……”刑芝抬头看了看,一个八子经过,正想过来向两个人行礼,她后面第二位的男子,是一个很帅的人。刑芝情不自禁犯花痴,心仪那男子的帅气。政政说:“女人应该守住自己。”

    刑芝说:“难道要老谋深算的心动?我心动就是心动了。我对他的欣赏就好像对一朵花的欣赏差不多,不是你理解的意思。反正你要是花心,我肯定摔破锅大家都别吃饭,也不会让你花心。”这个时候那个八子到了眼前,跟两人行礼,刑芝理直气壮的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

    八子离开以后,政政问刑芝:“就凭你品阶高所以这样对她?”刑芝一副“我有什么错”的态度看政政,见政政没怎么不高兴,便说道:“她就是会装老实而已。”政政说:“你不与群芳同列的自恋让人觉得恶心。你并不是多么特别。”刑芝说:“你总是容不下我。”

    刑芝说:“我觉得我抓不住你。不知道你喜欢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你呀。”政政想了想又说:“不过你有你不堪的很多面,你也不会掩饰,反而为这些不堪说话,这让你生动,更像一个真实的人。我爱的也是一个坚持天然生长的植物。虽然你也同时特别会矫揉造作。”刑芝没说话。

    政政又说:“你通常不是特别情绪一面对人就是特别理性一面对人。”刑芝说:“希望你爱我,你就会想法让我开心。”政政说:“爱是好糊弄的吗?”刑芝说:“我应该说彼此开心。”政政说:“进步了一点。”刑芝说:“我承认我的心像漂浮起来上上下下的。”

    政政说:“你控制欲太强了。控制人控制自己的。你身边的人就是因为你会表现的焦躁,情绪被你影响和操纵,而你其实自己的情绪经常肆意妄为。你应该懂得点良性互相配合。不过看你的样子,对我开放和充满渴望,对我表达,虽然我同时感觉你那么黑暗,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因为爱创造出一些精神。你对黑白的思考太少,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只有极端黑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有很多中间带。”

    刑芝说:“中间带就更复杂?还不如用极端克。别教训我了。”政政说:“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刑芝说:“不,你还是单独教训我的,别人没有得到。而且我也认识清楚了,投合你和忤逆你,你没有更喜欢哪个,只要你关心我就好。”政政说:“别得到我的目的那么强。”刑芝说:“是啊,我也给你我的,光明正大,没有偷你,也没有不敢给你我。我还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对我忠贞不二。”

    政政说:“我想忽略一下你的黑吻一下你有的聪明。”刑芝说:“不让你吻,不让你忽略,否则你会不爱我。”政政没说话。刑芝说:“对于别人,否定和破坏对方是自不量力不计公平的得到,对于你肯定和建设对方是。你怎么可能忽略我的黑。”政政笑起来。

    刑芝说:“你好胜心起了。胜利、崇拜、骄傲、信任你都讨厌,因为你是国王,这些见多了却也害怕这些多。”政政说:“现在想吻你。”刑芝说:“好。”政政看着她对自己笑,把她的笑亲在自己之内占有,说道:“你这个小妖精。”

    刑芝指着路边的树木说:“不多口角了。真快呀,才没有几天,就是一片绿色。”两个人来到一片草坪,草坪里零散种着一些花朵、树木,早晨的阳光洒在植物上,五颜六色的露珠就闪亮起来,露珠是一个小小的自成一体的世界。

    政政说:“五颜六色的世界,幸福那么多,以至于可以随便就离开,去迷恋一种颜色。蝴蝶飘忽的好像心情,不知要被引去何方。”刑芝说:“对,我的心思和你的轨迹相印,不离不弃,你回头看到我了吗?还说我监视你?”

    政政说:“阳光好暖,植物的叶片那么多形状,全都装点着露珠,就算死去的叶片也那么美丽。而你也是被栽种的一棵小植物。”刑芝高兴起来,政政却停下脚步,看着地上的一棵黄色的小花亭亭玉立。

    他站在了小花旁边,说道:“小小的植物,我的影子和你并排而立,我看不到你的根,你看不到我的脚踝。”刑芝一听就知道政政又不满意了,她也生气了,说道:“你就不肯爱。”政政说:“可爱的小植物,我拉屎给你不是爱你吗?”

    刑芝说:“难道我必须接受吗?”政政说:“没有刷过马桶的人却嫌马桶脏。”刑芝说:“你说的真像一个劳动人民。”政政说:“我不是劳动人民,我就挖个坑把屎拉进去,埋上土养花。花踩在死亡的生命里,我拉屎也是爱花。”

    刑芝说:“你开心?我是植物,我会开花给你看,我要按规律喝水、晒太阳。你要细心照顾我。”政政说:“呦!让我看看你,单瓣的小白花,真香呀。你是怎么酿造的这香气,侵入我,讨我喜欢?”

    刑芝左看右看,然后说:“我喜欢这样活着,我想要你一直记着我。香味是不是更持久的让你记着我?”政政说:“你怎么想出这点子的?怎么做到的?”刑芝说:“不告诉你。”政政说:“哦?掩饰自己脑残?来,亲一下,记住你的香!”

    政政看到地上开的好像一个个伤口一样的小菊花说:“清早的小菊花,睁开了好像受伤的眼睛,那是热爱太阳的痕迹。夜晚的小飞蛾,扑闪着眼睛,那是对火焰无知和不怕黑暗的痕迹。有些植物勇敢的天真的跟人类沟通,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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