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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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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肉,在他怀里,政政说:“肉体凡胎是怎么锻炼的充满灵性的?如果只是实践的多,真让人反感。我接近你你开心了些是吗?但是不要想太多,每天做好手边的事情过好自己的生活,天天过的有滋味,会让我更喜欢你。”刑芝站起来说:“我比你懂得。我不要像孩子。难道成为弱者会是一个优点?”政政说:“别勾引我用奴隶或者奴隶主的态度对你。”刑芝歪了一下头,没说话。

    政政说:“我做了一个白日梦,你给我解解。我养了一个小猴子,自己吃饭却不记得给猴子吃饭,小猴子都发呆麻木了。我恨自己想自虐。我自虐是错误的,但是如果我不自虐,再记不住?难道饿死小猴子?如果我自虐,给猴子看,让猴子鄙视我的坏,猴子能长大了,它会自己抓取食物,并且嘲笑我,变得坏。这肯定不是我的选择。恨带来的就是恶。我又觉得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我不适合养这小猴子,还是别人养好。”

    刑芝说:“你喜欢这个猴子吗?喜欢就养。你可以教给猴子怎么获得食物。”政政说:“我喜欢它被动的模样。它是不是恶思维才会这样?不过如果有母猴子养小猴子,肯定教给小猴子怎么吃饭,小猴子没吃的也会跟母猴子说。这个小猴子为什么不跟我说,难道是不敢说?我特别喜欢它,送给别人养再看到它,看它被动的样子想起之前的事情,想吻它还落泪。但是它的新养主不让,打我,我又舍不得放弃可以喜欢它。”

    刑芝说:“想得到它为什么送给别人。”政政说:“别人养它,我本来觉得它灵魂可能糟糕点,但是跟我一起可能命都没有了,而且跟我一起灵魂也不一定就好。人家不让我吻它爱它,可能人家觉得伤害它和人家自己。它与人的缘分可能不是跟我的。我应该失去它。”刑芝说:“你说那么多理由,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想要拥有它。”政政说:“喜欢会让人变得魔鬼。也可能我不够了解这小猴子,它语言都包含在沉默里,让我想去体贴它的委屈和心事,觉得它包含着无数美好,我就想跟这美好互动。”

    政政说:“我可能是先采撷精神,没有给它物质做后盾和弥补,导致它快死去。先有吃的,它活着,然后才采撷精神。当然如果它精神被全部采撷被恶玩了,它就没有余下的精神帮助自己。我先采撷精神,等于先让它损失吃的,但是它为什么没采撷到我的精神,互动是相互的。当然如果它采撷的我的精神多了它占便宜。也或者我的精神弱,它采撷了全部也不利它获得食物和面对外界竞争,还是被奴役的,但是至少可以从我这里能互动的好和获得生存。白日梦里,我是穷的很但是能生活还苛刻于精神等,可能小猴子做不到,不适合。”

    政政说:“其实没必要看重吸引和爱是不是?就好像历史上无数人曾经的爱都湮没了,就好像我曾经爱别人都变成无,爱不是牢固不变的永恒。让喜欢和吸引就停留在那里,留在记忆里飘扬,也可以。”

    刑芝说:“我养芦荟和仙人掌等一些耐旱的植物,因为我喜欢自己养,但是我自己养我又常常忽略了它们。只有这些植物可以在我手下活,能陪伴我,我珍惜。可是我也逐渐的由珍惜变成厌倦,它们是植物也不懂得告诉我被我养我能得到的好处。有时我厌倦的无法克制的甚至要搞死它们,至少可以装作无心的让它们死去。”

    政政说:“厌倦会发展到破坏。说道理是没用的,你分享了它们的美,它们本来生活在地上不用你浇水啊照顾啊,植物被动的你随时还可以吃掉它们。你就是有恶心,爱自己不怕害其他。”刑芝说:“但是我本来跟它们无冤无仇,我怎么产生了恶心了,我也不知道啊。”政政说:“你跟它们不是同路人。它们的生活方式你不懂,你的生活方式它们也不懂。”

    政政说:“就好像小猴子可能是精神弱,我养不了这弱,你也养不了花,但是又觊觎养的好处。”刑芝说:“花比动物跟人更远,不好沟通。”政政说:“不是一定要沟通。”刑芝说:“我也想把花处理了,可是人家养动物养植物都能养好,我养不好被人笑话,还处理了更被人家笑话。我自己也觉得很失败。毕竟也是自己养过的,还是觉得不能吃了和搞死吧。”

    政政说:“继续养。想养它们能带来什么好处,这是从有利你你应该珍惜的角度,说到底还是自私自利。虽然养它们也的确带给你很多。不好沟通也许就是自我保护。所以你的恶心,可能就出在你想要珍惜它们能被你养活和陪伴你这上面。”刑芝说:“我刚才还想多想想它们对我的好,拉一下我的恶。”

    刑芝说:“面对自己养的生物,会有骄傲的感觉。”政政说:“对方受了你影响,这影响被你肯定了。动物有爱,跟动物厮磨的片刻,动物是满足于这爱的。”刑芝说:“植物也有爱。只不过我养的不够久。但是我因为无法扔掉养的植物,也产生了似乎能长久相伴的感觉,似乎植物变成我的一部分,我也是对方的一部分。只不过只是在观看它们的时候,远离它们就把它们遗忘了。”

    刑芝说:“你把小猴子给别人养,如果它精神强大了,你不是弱势?”政政说:“你不管什么关系都要跟你死我活联系起来。那样的世界不是我追求的。你那样就会总是害死高。我是觉得喜欢被动,因为它们就算死了也不选择恶,它们聪明。”

    刑芝说:“我其实是从小被养到现在,我不懂养一个人是给它吃的才能爱它,还是爱它然后给它吃的。我经验少。但我觉得你之所以重视先爱后给吃的,是因为你只是喜欢精神和爱,如果一个脑瘫猫咪你养吗?是不是就没兴趣了?你只是想索取精神?”

    政政说:“有人总是记不住精神和爱。那你不想活着有精神,就想脑瘫猫咪那样活着吗?不怕因此虐别人让别人得不到?不过,我觉得自己可能也不该那么重视精神,不该那么执着的去追根究底。如果有段时间重视精神,有段时间重视肉体,有段时间再重视别的,也许会好一些。但是我自己收养的必然是我自己感兴趣的,跟我有缘,我干嘛随便不挑选的养?那我选谁养?我如果对脑瘫猫咪感兴趣,也可能养啊,陪伴和照顾,如果说利益肯定都能挖掘出利益,可以研究怎么治疗脑瘫。正因为对脑瘫感兴趣,才会去想怎么修复。但是自己养的就是特别的一个个体了,有了感情。我还记得小时候养的鸡有个死了,对我打击很大,深刻铭记。”

    刑芝说:“怎么死的?”政政说:“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正就死了,妈妈说可能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刑芝说:“其实养动物因为不了解往往就养死了,这特别可悲。”政政说:“对。应该是没有养宠物基本知识的人不能养宠物。了解宠物不能以宠物可能死亡为代价。”

    刑芝起来拉政政的手,说:“走,我们去乐房玩一会儿,你天天在书房看奏折,真佩服,也不觉得烦闷。”政政看着她天真的眼睛睁大着看自己,说道:“这么澄净的眼睛,让我也单纯起来。好吧,去玩玩。”刑芝笑起来,笑的很可爱。两个人拉着手离开了书房,刑芝拉着政政的手,感觉到了别扭,就自己甩开了。

    两个人走了没有几步,发现在花园里觅姜等好几个人在,都宽袍大袖的,穿着淡色、暖色的衣服,有的还头发黑鸦鸦的梳成复杂的百花髻,头顶和头两侧有发环,头背后伸出来好看的一个勾桠,上面装饰着首饰。政政说:“她们在那里玩,我们过去坐坐。”

    两个人就走了过去。几个人行礼后复又坐下,幻姬还抱着琵琶,在那里不时的拨弄几下。政政跟她们每个人都保持距离,没有很亲近,问她们:“怎么几天不见,都越发娇美动人,跟刑芝交流一下都怎么保养的,省的她变丑了去找我发脾气。”刑芝听了心里有气,但不发作,觅姜很开心的笑起来,女恒也带着笑意揣测着,幻姬低头玩当似乎听见也似乎没听见。

    芈华却认真说:“我找御医给我用中药调的面膜,还加了珍珠粉,用了以后特别凉快,皮肤也变得好多了。”刑芝说:“我最喜欢用香液。侍女将水果、花瓣、药材等压榨出汁液,沉淀淘净了,我用来洗脸,按摩,用热水浸过的毛巾敷在脸上,洗干净了打开毛孔,帮助汁液吸收,效果特别好。而且用了以后舒服,睡觉也睡的香。也可以用来洗澡。”

    觅姜说:“你的头发和皮肤真的比一般人都好。原来是这样做的。你的手也很嫩,怎么还更好的感觉?”刑芝得意的说:“这是秘密。”政政说:“什么秘密。”刑芝便回答说:“我晚上睡觉也护理手脚,有时用手膜脚膜。”觅姜说:“那怎么睡觉啊?”

    刑芝说:“我用特质的手套和袜子。我睡觉穿高领口的睡衣,保护皮肤也保护脖子和肩膀关节,一般不赤脚,夏天在房间也穿着软布鞋,还常常泡脚,经常喝热姜粥,用肉豆蔻。皮肤好是一个综合的反应,跟平常的保养分不开的。”政政说:“果然时间用在哪里是看的出来的。”刑芝得意的说:“我对香味很敏感,我喜欢弄这些。王上你喜欢什么香味?”

    政政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桃子,轻轻的咬破了一点点皮,吸取里面的果肉,说道:“山里草丛里的气息,植物的气味、泥土的气味、雨水的气味,好多味道都好闻。”刑芝说:“我也在山里待过。”政政说:“野外就是让人觉得世界宽阔,忍不住就想要多活动,会让人更健康。”

    芈华说:“什么时候我们去山里玩?”政政说:“现在没时间,去你们自己去吧,比上林苑肯定好玩。”觅姜看政政吃桃子,也拿起一个桃子吃,政政说:“这桃子不知道怎么这么好吃?”刑芝说:“这都是御林苑里的桃子,平常天天有人看着不让虫子吃,等到自然成熟了才摘下来,比没熟就摘下来的肯定好吃。最关键的这个品种是今年新嫁接出来的品种,不知道怎么嫁接的,据说用另一种植物的枝子给移到桃树上,慢慢就长到一起了,然后结出来的桃子就这么好吃了。”

    政政说:“这个不能做面膜吗?”刑芝说:“可以做。”政政说:“汁液是他们的一部分,果肉里的纤维也许就好像血管。记得小时候医生给看病,要看大小便,看身体,害羞,好像身体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被看了个透,难堪,其实我们看别人别的事物也可以这么看的,想一想就可以看到了。”刑芝说:“色。”

    政政说:“又不是故意的。你看这桃子,植物,人想嫁接就嫁接,想杀死它们就杀死它们。”刑芝不高兴说:“又说这些不开心的。”政政说:“不说了。我其实没办法接受我喜欢的人心情不好,不高兴。”刑芝就乐起来。政政又说:“不过,我说一下,被我爱,可不要唯我独尊,不怕犯罪,看到别人过的不堪不关自己事,看到自己过的不如别人……”

    刑芝说:“别人过的不好关我事,我过的不好别人又觉得关他们事情吗?”刑芝心情沉下来说:“而且,犯罪?”政政说:“说说。犯罪首先在你的思想里。我想起以前君夫人,她解开两个连接在一起的玉环的方式是打碎玉环。有些人当自己是凤凰,不怕害人甚至害死人高。这种恶人我是不欣赏的。”

    芈华说:“恶人就该恶治。不过君夫人好像很多人都崇拜她,认为她保护了齐国的平安。”政政说:“地域不同的人往往特点不同。而且和平还是战争,行善还是行恶,看当事人想法以及怎么考虑利弊。总之人治肯定不如法治管的宽,垃圾人的人治又不如好人的人治。君夫人死以前,她儿子问她可以信任哪些人,她最后没回答,可能认为没有人可以信任,或者她儿子驾驭不了那些人,或者认为他儿子要自己做国王跟她无关,也可能仇恨她儿子,什么可能都有。”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武士气喘吁吁的跑来,跪倒在地,说道:“报,报王上。战场密件。”政政起身接过一个竹管打开,拿出一截布条,看了几句,心情大好,说道:“哎,王翦、李信他们打胜仗了。”

    刑芝等人也都起来都行礼恭喜,政政却一点都没有笑,平淡的说:“李信率领先遣部队最先抵达易水河畔,他没有报告王翦,轻骑突进大败燕太子丹,迫使燕太子丹逃入蓟城坚守,现在王翦差不多也率大军抵达并攻打燕都蓟城。”

    众人一声不敢回应,政政正在思考着,远处又一个武士气喘吁吁的跑来,跪倒:“报王上,战场密件。”政政又打开一个竹筒,这次笑道:“王贲和蒙恬又大败楚军,楚国已丢失十几座城池了。少年英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楚王负刍已经向我国提出,拟向我们献青阳以西土地求和。我还没想好,你们觉得呢?”

    两个武士一声不坑,妃嫔们也不敢轻易说话,片刻觅姜说:“王上自有想法吧。”刑芝说:“秦国、楚国向来势不两立,和?楚国是不得已,王上不觉得委屈就和呗。”政政听了说:“嗯。我要问问大臣们的意见。”说着对两个武士说:“平身,跟我到书房等候回信。”说着带着两个武士离开了。

    政政回到书房写了回信给他们,又没事一样看起奏折。政政说:“还有人把我们的文物,拿去别的国家找人处理成新品,打算卖更多钱。这不是无知吗?”赵高也叹息一声说:“总算比上次有人把官员涉及国家秘密的谈话,卖给别国的学者进行研究,打算把研究成果再拿回来当成宝贝上贡,来的眼前损失少。”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生气的摔在桌子上:“幼稚儿被性侵事件仍然很严重。自己长大就不容易,社会没有变好,养个孩子也不容易。法官说很多情况找不到证据,孩子说的话不能当作证据,有些人看到了也不肯做旁证。”赵高也生气道:“有孩子的人都会为这个现象而气愤。说孩子的话不足以取信,必须给出证据,孩子的话为什么不足以取信?有专家,多一些人来调查和判断,孩子说的话真假?还有恶心的大人是否撒谎。具体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哪天哪个时候,被指证人不在场证据是什么,等等。其实就算是有些时候,有人肯做人证也可能撒谎的。”

    政政说:“你说的对。保护孩子的工作还是很多没有做。我觉得以后如果不能证明犯罪嫌疑人犯罪了,但是也不能证明犯罪嫌疑人没有犯罪,在这两种情况下,可能纵容犯罪人,还是让被伤害的人的不委屈所以惩罚犯罪人,后者好一点。”

    赵高说:“可是如果这样受害人乱指证或者嫌疑人的确无辜呢?”政政说:“在努力调查事实真相的基础上,选择后者,如果受害人乱指证或者用自己的被伤害去害别人,查明属实,绝对不轻饶,加倍惩罚。真正的凶手罪行更大。”赵高说:“两个情况都可能让犯罪人逍遥法外。”政政说:“既然都可能让犯罪人逍遥法外,就选择后者。”

    政政继续说:“现在已经有一千多人报告孩子被偷了,不是有户籍制度吗,法官都是屎吗?法官一年能找回来的孩子不到几百个,能打击的偷盗孩子犯罪团伙顶多一两个。”赵高躬身禀道:“制度不完善。法官能力不够。”政政说:“一窝孬种。”赵高说:“只能亡羊补牢。”

    政政说:“我想到李信,他总是说‘如果可以重来’,只有失败的人和没成长的人才会那样。不过他懂得研究兵役失败的原因,和找到对方思维的缺陷,不断的重来,倒是帮助他成为了一个能打仗的将军。”赵高说:“野心像猴子在他胸腔里跳个不停。能打仗的人都是深刻懂得厚黑的。”政政说:“是。黑白各有用场,厚黑也应该有舞台。其实他很得意自己厚黑比别人强,觉得自己聪明。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他挺黑色自恋的。”赵高说:“黑色也是一种颜色。”政政点点头说:“我挺喜欢黑色。”

    却说另一边,战场上号角声中,秦军弩军连排强弩发出的长箭如雨点一般密密匝匝的射向燕军,燕军慌乱躲避中,秦军的战车已经轰隆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接着秦军步军方阵就压了过来,矛戈、长剑、盾牌,已经没有几个燕军还能应战了。燕军一泻千里,很快,秦军就来到了燕国都城附近,各种攻城的大型器械已经被运来摆上了,不一会儿号角声里秦军招降,燕军不理,不久秦军便开始攻城。

    秦军帅营,李信调兵遣将,准备城一破,便进去直找燕太子丹、燕王喜等人。辛胜表达了不同的意见,他说:“我们只是副将,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听候王将军调令吧。”李信说:“我们如果抓到了燕王喜,这场战争就结束了。可是如果我们听候王将军调令,我们就得老老实实的攻城。”

    辛胜说:“领导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来就可以了,也不会出错,你非要乱了规矩,你如果能抓到燕王喜还可以将功补过,如果抓不到呢?我们当兵的都是要懂规矩,服从命令。”李信说:“不甘心浪费时机。规矩也会变的,这是王上说的。不算越级。”

    辛胜说:“你没有办法建设一个更好的规矩,那就听话啊,这才是走正道。战争的胜利需要所有人的配合,做好本职工作就是对胜利付出。”李信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听说这句话吗?如果只是规矩这样,每个人找到一个位置做好本职工作,那么怎么会有全局视野,怎么会有出人头地当上将军的一天?”

    辛胜说:“请李将军谨慎行事。我们是一群人在做一件事。”李信说:“战争不是个说道理的地方。辛将军你自可等候王将军调遣,我却是无法忍耐的人,我自己去找燕王喜。出了事情你就当不知吧。”辛胜说:“我怎能当不知?”李信说:“那等我离开了你再跟王将军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绑起来,这样你没罪过了吧。”

    辛胜说:“如果战争失败了,我们每个人都要被追责。”李信说:“那就对不住了。”他趁辛胜没有注意,一拳头打到了他头上,辛胜倒在地上,李信拿起桌上的布巾就塞进了他的嘴巴,随后把他的手反握住,命令外面自己人进来。

    李信带着他的小部队离开了,辛胜的人进到帐篷报告情况才发现了他被绑起来了,辛胜急忙派人把情况报告了王翦。王翦怒了,道:“他带走了他的人,那么城北面呢,一直没有士兵去攻吗?燕军会不会从北面跑了?”

    王翦愤怒的命令自己的一个手下,迅速带部分人去城北面,并且给辛胜下达口头命令,要他把东面守住,同时派部分人去北面,并且说:“北面如果有失,是你们两个人的责任。辛将军,一定要守住北面。”

    当士兵到达了东面辛胜的军队,辛胜听到了王翦的命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十分不平。明明是李信违反命令,自己也是不得已,可是王翦却完全不顾自己苦衷,竟然要自己的少数人再分出部分去北面,还说北面有误自己也有责任。

    他兢兢业业的打仗,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就怕出错,即使是架云梯,在人员的配合,什么时机进攻什么时机上工具等也都实践了许多次,力求配合的好。可是王翦根本不体会自己,李信也不体会自己。他感觉到了孤独,不知道自己还这么为别人考虑干什么,他打仗又是为了什么,他的感情受到了伤害。可是很快,他还是打起精神,命令还在攻城和已经进城的部分人分出一部分去北面。

    另一面,李信带了一些人很快进了城,直奔燕国王宫,可是燕王喜根本不在,李信讯问了王宫里的人,得知燕王喜和燕太子丹等人率领着精锐部队向东退守了,李信便率人出城往东而去。

    早有燕军的探子报告了燕王喜,李信在追踪他们的事情。代王赵嘉接到秦军攻打燕国燕王向他求助的信息,就派了部分人和燕军共同作战,他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写信给燕王喜说:“秦军之所以追击燕军特别急,是因为太子丹的缘故。现在您如果杀掉太子丹,把他的人头献给秦王,一定会得到秦王宽恕,而社稷或许也侥幸得到祭祀。”

    燕王喜慌乱成一团,本来就是睁眼闭眼,把部分事情交给燕太子丹去处理,没想到燕太子丹失败了,眼下又被秦军追的屁滚尿流。他也不懂得调兵遣将,手下的大将已经或死或被擒好几个,他也不知道该依赖谁了。很快又有人来报,蓟城失守,他只好命令部队前去阻挠秦军前进。燕太子丹毕竟是他儿子,杀了他自己势力更微弱,他就犹豫不决。

    而燕太子丹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想被燕王杀死自己,便率领自己宾客逃向桃花岛,桃花岛是他的死士大本营,有着绝密的戒备。

    却说李信很快屯兵首山,离燕王喜所在的襄平最近,李信让人送信给燕王喜,信上大数燕太子丹的罪过,燕王喜更加害怕了,便下了决定,派人持书欺骗燕太子丹说要议事,打算杀死他。

    却说燕太子丹在桃花岛喝酒,一个宾客说:“太子,咱们有钱就行,肯定有生我们之门。就算地狱,只要能生我们,我们就不怕。我们要不要挑几匹最快的马找几把最快的刀,去楚国或者齐国暂时躲避?”

    燕太子丹喃喃的说:“他是我的父亲,他说他对我有生养之恩有取我命之自由,听到他说他是难过的,我的心总算可以释然?逃命?我也想啊,但是他们觉得我的人头可以换取燕国的安宁,你们相信吗?如果我逃命,岂非被燕国人指责,我还是有些骨气的。”

    宾客说:“骨气有什么用,骨气让我们死。燕王一直不喜欢太子,你看他喜欢的那些人,杀人放火、通奸都是有原因的,百般疼惜,可是他对你,你坐着没犯错都说你长的碍他眼,让你滚。”燕太子丹说:“我运气不好,不能讨他欢心。”

    燕太子丹招了招手,一个女子来到他旁边坐下,燕太子丹吻了吻她的胸脯,把她的衣服都扒开了,然后起来说道:“从离开她,我就成了一个对女人冷漠和花心的人,我拒绝女人。小妖精,我现在也觉得你真不是我喜欢的菜,可是……”那女子说:“叫奴才小妖精,奴才喜欢。”她动了动,越发显出她的胸脯和屁股的肉感,还有长腿,不同于男人的魅力,似乎愿意被当成无生命物质去操的。

    燕太子丹说:“小妖精,不同时候说的意思不一样,比你穿的衣服层次多。”那女子说:“若非如此,太子也不会喜欢我。”燕太子丹又吻了吻她说:“我的吻可以让你更受人欢迎?也许我欠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爱她,可是她却爱别人,不肯待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意思?其实各种乐我都享了,我早对生命厌倦,我麻木的心早就丢失了,丢失在她那里,被她踩着玩。为什么,她不肯跟我离开,我会那么爱她,无法放下她,我是属于她的,她却不属于我。”

    那女子抖抖索索的坐起来,整了整衣服,低着头,好像遭了冷遇。燕太子丹说:“我恨。只有她是我爱的。你还喜欢我吗?”那女子撒娇说:“太子不喜欢我?我好难过呢。”燕太子丹说:“你喜欢我什么?”那女子说:“霸气,掌控一切。喜欢太子是王者。我只是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对那个女子那样?那个女子为什么又那样。”

    燕太子丹说:“只是一段平常的故事,说不清楚哪里获得了抚慰、温柔,就分不开了。就算被伤害再多,可是心中那圣洁的爱情,却是可以抚平伤害,带我扶摇直上天宇的,那是我在世间发现和坚持的最美好的东西。她说,糟乱的尘世,每个痛苦的灵魂等待救赎,为了取暖互相靠近,无法消灭孤独,无法忍受风雨。我知道她也是彷徨的,可是她很勇敢。”

    燕太子丹说:“她说秦王政纯洁、美好,必须得到他的爱情才能得到他的性。芳草得不到他的性。”那女子媚笑道:“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把什么当宝贝,人就越盯着什么想要。就不能手脚软弱。他想要跟特别的人有爱情,才动性,就让他梦想破灭。他爱情对象是弱者吧?要不择手段。太子可能当局者迷,因为爱她所以才不敢。”

    太子丹眼光灼灼的看着她说:“秦王是心机深沉。她其实很简单,单纯。她被秦王洗脑,说爱是不用手段,不用手段才是高手段。我也不敢用手段对我们的爱情。”那女子给燕太子丹倒了一杯酒说:“就是这样,人一在乎什么就不开心了。就算爱她,讨她喜欢可能没有尽头,也不会得到她的爱情。所以管她怎么说呢,也不用管别人怎么说,醉生梦死,过的开心就好。”

    太子丹说:“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默契,我不想让她拒绝我。她不是个总那么驯从的女人。有时她想要指责我,我会不让她说话,反过来说她不好,因为如果真的被她挑剔,好多方面我真的比不过秦王政。她说我欺负她。”女子说:“太子?你也不过是为了爱情甜美。你爱她那么多,她都伤害你,你还不悔。”燕太子丹不悦说:“去那边弹琴。”

    她走开以后,他就坐着呆想。先前那个宾客又上前说:“太子,今天恐怕得给燕王回信,我们训练的兵士又失败了……”燕太子丹说:“给燕王回信。我们为那些付出努力的人而自豪。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死亦无憾。我们虽然可能沦为亡国奴,这也是我们应该得到的结果,我们让我们的国家到了应该到的位置。这是伟大的战争,我们没有失败。”

    宾客说:“太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不能接受这个位置。就算秦军赢了,我们也不能接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燕太子丹说:“就我说的这样回,也许父王会怜悯我和我们的军队。其实就算胜利了又怎样?哪里比得上现在,历史会永远记住我们,我们虽败犹荣。我听到谁说败就是赢。靠装败赢对方有几成胜算?”

    宾客说:“不知道。我们有些人的。擦!秦军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宾客扭头对方才那女子说:“去,换个曲子,弹的那么难听。这个曲子是小安做的,怎么你弹的就那么难听呢,好像千万个人里选出来的弹奏的最难听的。”

    他转回头说:“我想念小安,如果她在说不定会帮助我们想些办法。太子,小安对太子深情刻骨,要是有她在就好了。”燕太子丹说:“小安?卖肉货有什么深情刻骨,还想追求什么爱情?我是不会为一个卖肉货动心的,那样岂非对不起芳草,玷污了她?小安性子太倔强,其实眼高于顶,自作主张。驯从才是女人的美德,芳草从来不会像她那么没分寸。她是一个得力的工具,但是她又会有什么本领让我们燕国起死回生?她很傻。”

    宾客说:“太子,派人回信的时候需要不需要做些什么,免得燕王把财产都给了其他人。财产多一些,我们以后也好东山再起,指望别人东山再起也指望不上。”燕太子丹说:“明天我回襄平。看看父王对我说什么。”宾客说:“太子,不可啊,危险。”燕太子丹说:“有时人在一种情绪里,反而想要发现一下真相,我现在就这样,想要发现一下父王对我究竟有没有亲密的父子之情。就当我犯一回傻。就算死了我也是为燕国死了,激励后人。你!”

    他指了指刚才在身边的女子说:“脱光衣服,跳舞给我看。”那女子喜滋滋的站起来宽衣解带说:“男人总是好奇女人肉体。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样更有气氛?不,这是最有气氛的。”燕太子丹安排了几个人准备投降的时候起事,还特意安排了几个刺客装成身边宫人刺杀秦军首领。

    第二天,燕太子丹回到了襄平,燕王像往常一般跟他说话,两个人讨论了一下目前的形势,燕太子丹还推荐了自己的几个宾客临时充当将领,去带兵打仗。然后燕太子丹离开了燕王,躲避在附近的衍水中一艘平常的小船上。

    他刚坐稳,燕王派的人送酒、肉就送到了,他独自喝酒吃肉,没想到那酒的力道非常强,他的意识逐渐陷入不能自己把握。可是他还是继续喝,并且来到了船头喝,看着夕阳西下,他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活着就是尽欢。”然后他跌进了衍水中,他想到了芳草,曾经她的过去也似乎是他的过去,她的记忆也是他的记忆。在甜蜜的回忆中,他脸上被秦军射箭留下的还没好的伤疤,也似乎不再狞狰,他似乎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年。

    是的,燕王派去的杀手在他跌进衍水以后打捞起了他,割下了他的头。从他的头上是看不出他大腹便便的身躯的,连李信派去的人看到他的头的时候也惊诧了一下,怎么那么美丽?

    李信把燕太子丹的头带给了王翦,王翦禀报给秦王,在政政的回信以前,他们都一直带兵继续攻打燕军。政政回信跟他们说让他们停战和班师回朝,并且表扬了李信,说他贤能果敢,此次早早得到燕太子丹的头颅,是他的功劳,还说他是秦军未来的希望。辛胜听着王翦转述的秦王口谕,十分不理解,他真的一点也不懂,他只觉得又被打击了,战争虽然胜利了,可是他的心比一败涂地还糟糕。王翦也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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