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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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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去疾说:“诺。还有些法官遇到事情不处理,而群众也麻木。”政政说:“这是过去习惯的延续。装睡和麻木,让装睡的法官付出代价,实在不行就换新法官,让麻木的群众交钱、学习和讨论。”冯去疾说:“是。”

    冯去疾说:“还有个事件。唉,是法官出问题了。有歹徒绑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富商遇到跟他女儿有关的事情,害怕,抓虾了,不知道怎么办,就找了我们的法官。可是法官却发动群众大规模讨论,这个歹徒已经做案多起了,歹徒知道了自己犯的罪可能必死,就更加肆无忌惮,把绑架的女孩给杀死了。富商责怪法官。”

    政政说:“对罪犯的讨论之类的,可以进行,但是应该在案件结束后。这些法官没意识到他们的行动会影响案件的进展吗?”冯去疾说:“这些法官为了业绩,一味的引领着群众增加对恶性人事的认识,忽视了被绑架女孩的安危,也对歹徒不够认识。”

    政政说:“就是。必须对歹徒有一定认识的法官才可以处理这样的事情。歹徒顺着逆着他们都不行,怕他们顺着他们,可能激发他们为所欲为肆意恶的欲望,逆着他们,他们更恼怒,因为无法为所欲为,可能更害人。”

    政政说:“法官要定期培训。冯去疾你领着人把以往的一些案例汇编起来,给法官作为培训资料。”冯去疾说:“是。”政政说:“绑架案有关的法官,给予惩罚。”冯去疾说:“是。但是怎么惩罚呢?”政政说:“让人事部门开会研究吧。”

    冯去疾说:“是。禀告王上,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政政又说:“我们准备十天后回国。蒙恬你再给小玫瑰园仔细挑选一下护卫和家丁,要一百个人,老实、忠诚、守法,不欺负人尤其不欺负女人。”蒙恬曰:“诺。”政政说:“还有别的事情吗?”两个人都说:“没了。”政政说:“退下去吧。”两个人退了下去。

    政政有些疲倦,起来活动了两下,又躺下休息,但觉得肩膀无限放松,身体一点点的从疲劳恢复过来。朦胧中他睡去了,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桑桑,在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树林边。他犹疑的走过去,叫了一声:“桑桑。”

    桑桑在树下看小花,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她抬起头来看到政政,说:“你是谁。”政政说:“我是政政,你还是这个样子。”桑桑问政政:“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了。”政政哭了,眼泪流下来,问:“只有想到你的时候我才会记起我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为什么不支持我越来越稀少的善良?却离开我?”政政说:“你对我的爱是随便的吗?”桑桑笑了笑说:“我不明白。”

    政政说:“我们一起生活过,这里的日月星辰都跟别处不一样,在这里我就想要好好的生活。我也有死的一天,到时候我就去找你。”桑桑神色复杂的看着政政,没有言语。政政说:“看到童年有些伙伴结婚了,生了孩子,我很羡慕。如果你在,我们也组成个家庭,该多好,有孩子,一家人相亲相爱。就算我因此无法当王。”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告:“禀告王上,巫师说没有异常,今天可以按照原计划办理殡葬仪式。”政政被惊醒了,说道:“好。”那个人便退下去离开了。政政说:“葬?留不住任何?”

    另一边,苦丁正在看园丁们准备殡葬仪式要用到的果品、菜品等物,姆姆在她旁边。苦丁说:“我父母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说我现在这个年纪不能挑了,我妈妈说找个不秃头瞎眼的就行了。”姆姆说:“你不挑人家也挑。对你有意的男人就那些个了,你喜欢谁,别让别人追去了,你开窍点主动点,竹简上写几个字,悄悄放你中意的男人手里。”苦丁笑了笑。

    姆姆说:“你看到好的还可以介绍给我。我是不拆你这方面台的朋友,有好男人你也记得我。”苦丁又笑了笑。姆姆说:“我找对象首先得是城市人,乡下人过不到一起,我也吃不了他们吃的那些苦。还是有钱的好。”苦丁说:“一个铜板能买一堆水果,维持好几天的生命。贫有贫活法富有富活法,一样望眼天下。人才好什么都不是问题。”

    姆姆说:“还是有钱的好。你眼睛不眨的几十两银子就丢出去了跟妇人买菜给铜板似的,跟我说一个铜板过日子?”苦丁说:“我也穷过。有些人有给钱的能力,对别人大方,花钱多,钱就流失的多,有些人是爱捞钱,专门坑钱,关于钱算计的狠死别人给自己。”姆姆说:“能有钱给我花就行。”

    苦丁说:“想着占人便宜和少被占便宜的人多了。”姆姆说:“一个男人给予不了女人,还让女人也跟着占人便宜,很丢脸吗?反正我要给我最多的男人。给不起就滚。”苦丁说:“我是早习惯了尊重别人的功利想法,时刻有损益概念,自己得到要感谢,自己损失要委婉,别人得到要提醒,别人损失要道歉。”

    苦丁说:“有些奸商啊,专门盯住那些穷人的,越是穷的人花钱越节省,就想着最少钱买到最好的东西,而他们也的确能挑到他们那个条件能挑到的相对好的东西。是一个子一个子的在那里害,越是穷人的花费越让他们感兴趣。坑害穷人。只要比他们穷的都被他们盯住害。大恶钱奴役小恶钱和善钱。”

    苦丁说:“哪里能得到钱多哪里能得到钱少,我其实没那么在意。我觉得我其实有点不爱挪窝的,在哪里都容易满足。”姆姆说:“树挪死人挪活。我父母给我要钱,家里哥哥要结婚。”

    苦丁说:“秦相公说如果父母和兄弟姐妹能正常生活,就没必要给养老钱和照顾兄弟姐妹。各人过各人的,等到说不定谁有什么困难,能帮再帮帮,就挺好的。还有些专门啃爱的害爱的。”姆姆说:“可是我不给,我父母会骂我的。”苦丁说:“我也不清楚了。”

    苦丁看到一个女人拿抹布擦桌子,她又说:“有人找工人,整天的擦洗、维护一些东西,比如家具。人命就那么耗费在东西了。”姆姆说:“不过那些事也得干。”苦丁说:“我觉得不论什么东西被钟爱过,会变的不一样,让人喜欢。但是也有人看到恨吧,或者把喜欢变成恨。”姆姆说:“有些人不舍得钱舍得身体,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事情。”

    苦丁说:“现在秦制车马物流发达,车马费和商品费用分开,挺好的,人们会选择同样价格的商品,物流费用少的产品。以前物流是私人办的风险多也花费多。”姆姆说:“我没做生意,不懂。我光喜欢花钱的快乐。”

    苦丁说:“有人花钱就不觉得快乐,麻木了,得不到甚至失去了。秦庄主说他们觉得损失了才好,能捞更多钱。他说:‘看到你得到了幸福,他们会损失了捞更多钱,然后又得到了更多。你得到的早被他们得到了。’”

    姆姆说:“嗯?”苦丁说:“用恶钱去得到更多了。就好像爱,只要用恨去得到爱,就已经是邪道了。庄主说其实能尽量不用法律就不用法律好,发现了坑害善的,觉得亏了,立刻把这个亏补上,不要利用这个亏去得到更多。这个亏会恶性循环,必须止住这个恶性循环。”

    姆姆说:“无法止住之前,是不是可以去捞一笔。”苦丁说:“现在法官盯的很紧,那些大商人都被盯着,他们比你精。底层人被坑害的也有人保护的。”姆姆说:“哦。我家附近开了一家布店,有做好的窗帘什么,特别好看的设计。就是贵的离谱。”

    苦丁说:“他们卖的还有设计,就是抓住了你会喜欢这点卖贵,你就会花高价买。其实买布料多便宜。”姆姆说:“你自己也会买呀。”苦丁说:“我是尊重别人的设计就会买。我还会提拔有想法的设计师,跟他们长期合作,让他们有名有利。”

    苦丁说:“不知道怎么买家和卖家变成敌对关系的。钱成了为难彼此的工具。”姆姆说:“他们那样能发财吗?”姆姆说:“有钱人把宝石当砖头用。那才叫奢侈。”苦丁说:“宝石是稀有的,当砖头用不是浪费吗?宝石不奢侈。”姆姆说:“可是享受的不尽兴啊。”

    苦丁又说:“听说赵公子热烈的追求你,你没感觉吗?”姆姆说:“他离谱啊。哭起来梨花带雨装逼虐人,男人哪里有那样的。他家房子漏了,就在那里抱怨,还想着天上掉馅饼有人给他把房屋弄好了,还说他希望天下人都有住的地方,他愿意为此独冻死。”

    “我说他没出息,一个男人房子漏了不自己想法,要是真有人帮助大家建房子,会让他死吗?他就想要别人那样好给他。他就想好人帮他,装自己是好人。坑好人钱。他还特别仇恨,仇恨北风卷走了茅草,仇恨小孩有善良却忍心抱走茅草。”

    苦丁说:“害死善钱的?但是吃到的善,他不知道怎么让别人善?说不定还想化成恶,去坑死别人钱。”姆姆说:“对。在我面前装。还会装成为别人考虑,说为了让那些住不上好房子的人都住上好房子,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愿意。我可不会像小白傻被骗。穷的叮当响,还想追我。还说我聪明,对他好。骗我,说看中我的聪明,他装不食人间烟火。”苦丁说:“他可能真觉得你聪明,因为你的聪明让他得到更多钱。”

    这个时候石磨儿跑来了,他手里攥着两个弯曲扭动的虫子,跟苦丁说:“我刨的大虫子,要烧着吃。铁牛说好吃。在火里烧烧就熟了。”苦丁说:“锅底还有火呢,你自己去烧吧。”姆姆看他去烧,那虫子在火里痛的扭了几下就死了。苦丁说:“他小,不知道体会死亡会有的痛苦。”

    她看看石磨儿的衣服,上面贴着好多大小动物玩偶,只不过很脏了,便说道:“他也不知道衣服脏了,洗时候的辛苦。他玩起来就记不住。石磨儿?”苦丁问他:“爸爸妈妈想要再生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你愿意吗?”石磨儿说:“不愿意。会跟我抢玩具,担心妈妈不喜欢我了。”苦丁说:“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可以照顾他爱护他,做个哥哥,你就长大了。你要长大,就要懂得照顾和爱护别人啊。”

    石磨儿不说话,苦丁说:“昨天二弟喝醉了在街上把别人的摊位给掀了,石磨儿还上去打人家,跟二弟弟一伙。”姆姆说:“他的女友都长的很好看。”苦丁说:“嗯。横一个竖一个的,经常上床。一点不懂得珍惜。石磨儿还在我们爷爷、奶奶面前说我们爸爸、妈妈合伙欺负他。”姆姆看他拿个木棍长长的戳地上的虫子,好像很自我保护的,说道:“告状呢。人小精神大。”

    这个时候苦丁的妹妹永宫来了,说道:“花都摆放好了,摆祭品吧,一会儿巫师就做法了。”苦丁说:“好。”永宫便领家丁端祭品。姆姆说:“那我走了。”苦丁说:“嗯。我也要去看看他们摆放祭品。石磨儿,别跟着我们去,就在这里待着,你别闹事啊。”石磨儿答应了,两个人就离开了厨房,石磨儿还蹲在锅底旁边吃虫子。

    苦丁来到政政在的院子,看着众人摆放好祭品。然后巫师穿着奇怪的衣服来了,他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什么,还拿着龟甲占卜。再然后,政政随着抬棺材的人一起出来了,鼓乐声中,上面铺着五层绸缎的石棺材被抬进了墓地。巫师在棺材旁边边唱边跳,政政在棺材头那里点上了一盏灯。

    政政小声的说:“桑桑,仿佛看到你穿着宽大的袍子,在天堂曲回折绕的云阶上漫步,旁边的水池里开着送给你的莲花,你听到人间的音乐和祈祷,看到人间的香火、烛光,你有没有感觉到获得爱?永远爱你。”

    “女人就是容易喜欢喜欢花。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人迹罕至的山冈,那里盛开有一片片的野蔷薇,开的灿烂无拘束,似乎是白色。忘记颜色了。还记得有一次,在一个山谷土壁上开了一朵月季花般大小和模样的花,好像是有点黄色又有点红色,开的温和温细,好像它懂得那种小心的呵护的感觉的。再后来这些花都不见了,它们都被人占有了。自然本来可以有多美?!”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有种长长的爬地植物,叶片是心形的,神奇。我们都知道彼此喜欢什么。这个山庄是为你而建的,叫小玫瑰园,我让人在这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有什么花都送来,当然还有小玫瑰花。花朵是地上的星星,每一种花代表一种爱,代表那样的你我也爱,所有的你我都爱。”

    “不知道为什么我担心你不稀罕,会拒绝我,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只是祝福你。我还让人在庄里的湖泊放上鱼苗、螃蟹,繁衍长大,不让人取了吃,你一定喜欢。我会打点好人,我死去也守护着你的墓地。你希望我死后来这里和你为伴吗?桑桑,真的决定了,不要像以前那样想你。我在人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仪式结束了,苦丁看着永宫带着其他人收拾现场,政政看到苦丁站在一边,说道:“你进来,我跟你说几句话。”苦丁便随着他到了里屋。政政说:“我要离开这里了,想到你们在这里还是很多不放心。万一有点什么事情,你能处理好吗?”苦丁没回答。

    政政说:“处理不好就给我信。我给你的金银埋在这个屋子里不要告诉别人,你家里人也不要告诉。你可以用一部分金银做买卖,利钱留一部分,等你老了挑选看守这个庄园的接班人,给他们做本钱。如此这个庄园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苦丁说:“是。”政政说:“一定要挑选可靠的人。可以作为你家族的居住地。如果有困难及时跟我说。”

    “你是好女孩,如果桑桑活着你们应该可以相处很好。关于小玫瑰花有个故事,小玫瑰的爱情故事纯美,有人嫉妒了,把小玫瑰放在脚下踩。别人看到了也说这样的占有心和嫉妒心都太恶毒了,于是一个女孩她是玫瑰女神,她身上长出无数的玫瑰,扑向践踏人,玫瑰的刺把她扎死了。”

    “践踏人的尸体挑在刺上很丑陋,玫瑰女神把尸体弄在泥土里,玫瑰疯长了很多,玫瑰女神说怎么办呢,冒出来的玫瑰脏了怎么办呢?玫瑰是被践踏仍然去爱,不怕牺牲,越过死亡去爱,生命的血液里长出来的。有人想要当女王,占有所有美好的爱情,遇到玫瑰就会倒霉,他们不知道玫瑰的刺这么犀利。”

    苦丁说:“我们会为你做好守墓人的。”政政说:“你是善良的,我相信你能做到,只是担心你可能被坏人骗。我也会有嫉妒心和占有心,看到你的善良美好,就想要占有你。有时人坏的迷失了,不觉得自己坏,还觉得自己委屈。”

    他看着远处树上的喜鹊窝,有两个喜鹊飞来飞去的,最后落在窝里,说道:“喜鹊也有个窝,人到了年纪就成家,这样的活着,爱不爱的不算什么严重事情。你觉得那样的活着好,还是追寻爱活着好?”苦丁说:“我……会尊重别人的看法。成家好就成家,追寻爱好就追寻爱。”

    政政说:“我从小就会有种执着,有时做事会沉迷其中忘却其他,爱上一个人也是不容易放下。我从桑桑那里得到了爱,我也爱她,放不下。我觉得太执着不好,可是我改变不了。”苦丁说:“我知道,你就是更喜欢桑桑。觉得执迷不好,就把时间分一些给不执迷的事情,不好吗?”政政说:“是的。挺好。小玫瑰园不要随便让人进来,我担心外面世界的污浊被带进来。”苦丁说:“是。”

    政政又说:“我们可能生不了孩子了?”苦丁说:“想一想到最后,王上是否还愿意和我在彼此身边?”政政说:“虽然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几十年,无法不老死,可是也还是希望爱情可以生生世世。你只要这一世的长久吗?”苦丁说:“这样的一生我可能也得不到呢。说什么生生世世?”政政说:“是,这一世是我们的,以后的世是孩子们的。”

    政政说:“如果别人对你恶劣,你不会承受不了,像有些女人那样做蠢事吧?害人害己?”苦丁说:“不会。我不会那样。”政政说:“你不会哭泣吗?”苦丁说:“没遇见一个人让我愿意在他面前流泪。”

    政政说:“其实我想过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完成一个曾经没有成真的梦。我接纳你,就好像我接纳梦,等到我们分别,我就回到我找到的世界,我自己的没有你的世界。每个阶层的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让人尊重。我是不是对不起你?”苦丁说:“别那么说,是我们缘份不够吧。”

    政政说:“也许吧。以后我们都会有别的有缘人吧。希望你幸福。你会告诉别人我们在一起过吗?”苦丁说:“谢谢你。不会故意说。”政政说:“男人喜欢处女,你不是处女了,你不担心?”苦丁说:“那也没办法了。”

    政政说:“你还是愿意顺从男人的。不过你的顺从不够婊,只有真正的婊,子够下贱在男人身心之下被玩,被指挥被予求予夺的尽量少的从男人那里得到,才会得到最多男人的喜欢。但同时对于男人,女人衣着暴露都……”苦丁说:“陛下不就是不喜欢女人衣着暴露吗?好像衣着暴露容易失身。”政政说:“我是因为环境不好,我是想珍惜肉体多。”

    苦丁说:“我们是男欢女爱,情之所至就上床了,我不会觉得是错。”政政说:“就是觉得对你保护不够。如果你找不到如意郎君……”苦丁说:“我们在一起是快乐的,就好了。我相信未来我也会是快乐的。”政政说:“其实我们是喜欢彼此的,愿意跟彼此成就婚姻,可是又都疏离和感觉到对方的疏离,这婚姻不会让我们去争取,可以没有的。而……”

    当苦丁走出屋子以后,她的心情有点跌落,天空阴沉有点放亮,但是隆隆的声音,似乎想要下雨,果然很快下起了一些稀疏的雨点。这个时候已经冬天了,却还下雨,她觉得有点奇怪,快步走向厨房。

    到了厨房石磨儿在那里吃仪式剩下的贡品,满福也在。满福看到她就说:“姐姐,出事了。”苦丁说:“什么事?”满福说:“二哥相好的女人跑了,二哥说拿真心对待她,她一共花了二哥一百多两银子,利用和骗了二哥。二哥让我找些人去找那个女人打她一顿。二哥给爸爸妈妈都跪下了,说对不起父母。”

    苦丁说:“他也骗过人家女孩啊。这才一百多两银子,你糟践了多少钱?”满福说:“我想买辆马车,最好的。我想做生意。”苦丁说:“前两年让你跟着伙计出去办生意,你说想家,不愿意在外面颠簸。上辆马车让你赌博赌输了。”满福说:“我认了一个大哥。大哥交给我一个差事,不用干活每年拿50两银子。我需要马车交际用。”

    苦丁说:“他怎么对你这么好?他是不是黑社会的?”满福说:“当然是我为他做了事情,什么事情都做,所以才对我好。我不是前两年刚混社会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崇拜社会的勇气。”苦丁说:“崇拜社会?什么意思?”满福说:“崇拜社会你不知道吗?”苦丁说:“就是小痞子帮?你不走正路。自己笨还打压我变得笨?”

    满福呵呵笑了两声说:“什么不走正路。我们歃血为盟的。”苦丁说:“歃血为盟?”满福说:“是。我现在社会里有了响当当的身份了。”苦丁说:“你问问父母,老实跟父母交代你现在做什么事情再说。”满福说:“我不能说做了事情,要保密的。”

    苦丁说:“明年春天给你办亲事,可别又闹事。家里人都平安健康就是福气。你别搞歪的。”满福说:“姐姐。家里的狗还造个狗屋子,每天伺候它两遍吃的。我还不如狗?给你要什么你都不痛快。”苦丁说:“跟狗争宠?想要被伺候的人,活的不如狗。父母答应了再找我。”

    “你定亲了,要给姑娘家送礼物,很多都没买呢。你和姑娘一起去挑选,挑选好了我给你钱。到时候我再给你一百零一两银子彩礼钱。代表百里挑一。”满福说:“都要买什么?”苦丁说:“一个红包袱里放些擦脸的脂粉、香露,女人打扮用的。再买两套金首饰,买个玉镯子。这个代表有脸面。要想富穿婆婆家大棉裤,另一个红包袱里买个大棉裤。再买几套衣服、几双袜子、几匹布料。”

    满福说:“我记得了。”苦丁说:“父母说了,这个时候不花钱什么时候花钱。买的要让你媳妇喜欢。”这个时候石磨儿过来拉着苦丁的手,说要买糖豆,苦丁说:“好。”满福就走了。

    石磨儿说:“姐姐看我画的画。”拉着苦丁到锅底旁边,原来他用一截黑炭在地上画了一只小鸟栖息在树枝上。苦丁说:“画的很像。”石磨儿说:“我想画出活物。”苦丁笑了。

    石竹她们在赵宫里知道了政政给桑桑办殡葬仪式的事情。石竹感叹说:“很多人都认为自己生活过的那个又小又破的地方是别处无法比较的美好。到底自己的家是自己参与建设的,自己满意。别人建设的,住着就好像是客人。”咕咕鸟说:“人们对家会有感情。”

    石竹说:“也有很多人离开家,遇到事情就想不出办法了。只有靠着家人,才能生活的好。”咕咕鸟说:“是有那样的人。”梧桐说:“王上是个念旧的人。”咕咕鸟说:“王上不是依赖人,是有情。”星月说:“念旧的王上,让这个城市短短时间内变化巨大。”

    咕咕鸟说:“小玫瑰园据说就是保留了王上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还建了一个古董楼。外面的人还进不去,其实进去了有什么,就是一些破烂的房子而已。”星月说:“我跟良人上街,外面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有的说王上留着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家,却让赵国人无法像以前那样生活。还有的说大部分房子是泥土、石头、茅草做成的,很容易坏,一般人宁肯建新房子也不去修老房子。”

    咕咕鸟说:“外面的人有支持王上的。”星月说:“是。但是也有些人在那里说民族优劣论,把敌方的民族认为是劣等民族。”梧桐看看石竹在做的珠宝说:“这个褐色的章挺好看。”石竹说:“这个是别人雕刻的,星月说太后会喜欢,老寿星笑容可掬雕刻的好。”梧桐说:“你怎么喜欢这些手工活儿?”石竹说:“一种心情吧。希望给平凡生活锦上添花的感觉。”

    星月说:“首饰大到当衣服,小到点缀,贵到增值,廉价到不可丢失,是生活不可缺少了。”梧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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