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味,赞叹说‘不图为乐之于斯也。’乐,是表现一个人的情操,诗歌表达乐的内容,人们操纵声音的高低,抒发人的内心。人常听好音乐,可以陶冶情操,人心愉悦,社会就安定。在儒家看来,礼乐与刑罚并重,都是治理国家的重要工具。希望王上能重视礼乐的作用。”
政政说:“我也是爱乐之人。喂,其他派的学士难道没有喜欢音乐的吗?”这个时候一个墨家的学士行礼愤然道:“禀告王上,昔日墨子大师说过民之患有三: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可是音乐舞蹈都是歌颂贵族的,不能帮助万民得到温饱、休息,也不能让战争停止,还要搜刮万民钱财,用来造大钟大鼓等乐器。贵族听了这些音乐,自我陶醉,纵情享乐,也不去治理国家,墨家认为,这样的音乐我们是要反的。他们远离了下层贫苦的人民,是腐朽音乐。”
于越说:“禀告王上,墨家鼓吹下层人民才是主宰,远离上层精英贵族,是乱世的学派。君有君之威仪,臣才能畏而爱之。君臣父子上下,等级有别、有序、有礼,这样才能有事有业,国运绵长。”政政说:“不敢越级跟不愿越级是不同的。”
政政笑道:“饮酒。你们有人还没有吃饭吧。上饭。”政政举起了尊,众人见了急忙都举起尊,政政说:“这个酒是这里产的,芬芳美味,真是人杰地灵好地方。”众人好似自己得到了赞扬,都高兴的咧开嘴共同饮酒。羌将军拿着一个鸟尊给众学士们倒酒,众学士都行礼答谢。
另一个墨家学士行礼说:“禀告王上,子民是法家的孔喜,跟孔子有远亲关系,可是子民认为儒家实在不是好人。儒家只是不切实际。”于越说:“你说反话吧?儒家的学说是建国之基础。”孔喜说道:“昔日孟子大师认为人的需求高于野兽和野禽的需求,可是大家都知道秦国重视动植物保护工作,为秦国带来了利益。”于越说:“但是你敢说你的需求跟动植物一样吗?”孔喜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一个道家的学士说:“禀告王上,子民是道家的王丹阳,子民认为儒家和法家都只关注人的行为,不关注人的灵魂,并且态度是迕逆的。什么礼仪仪式,都是迕逆的。道家老子大师说,道才是人世间的真理,遵从真理才有国运绵长、长治久安。道就是混沌,道生万物。”
一个儒家学士讥笑道:“禀告王上,子民叫江童。老子怕女人而已。他说:‘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在他的心目中,肚皮和性是人赖以生存的根本。而且他还推崇的是女人的性。”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王丹阳生气的样子越发让众人觉得像女人。
这个时候,有人端着一方方陈馔,上面放着饭肴,放置在各人面前的案上。政政拜手说:“请。奏乐。奏《韶》乐,既然孔子大师说此乐如此之好,都听听。”赵高一摆手,乐人们便奏起了《韶》乐。一些舞女拧身出胯从一个屏风后鱼贯而出,边唱边跳起长袖舞,表达膜拜仰慕。
政政看到有人饭前洗手,洗完手才吃。有一个人没洗手,双手不停揉搓,没洗手就去抓盘里左边的带骨肉,吃完了扔在案上,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吃三口喝一口酒漱口。就有学士表示对他厌恶。政政看着自己面前盘里,带骨肉在左,肉片在右,谷物在左,汤汁在右,葱韭泡菜放在菜碟外侧。盘中还有一道煎炸的干鱼,鱼头朝前,一道烹煮的湿鱼,鱼尾朝前。现在初冬鱼肚在右侧,如果是夏天鱼鳍就要在右侧。政政洗手以后,抓起干鱼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又有人拿着碗碟上来跳舞,他们表达一种原始宗教的权威迷信,格杀勿论,也有乐器的声音沁入身体,不知谁主宰谁?都是叫人屏息静气的倾听的音乐,有不那样就似乎顽劣不恭。女人唱歌的声音不恭顺,跳舞的身体不恭顺,让人不知道怎么就烦。又有人拿着斧头上来,表演猎取猎物。这个时候的舞蹈和歌声变的鬼魅起来,就是不恭顺变成主宰。最后猎物被杀死了。
一曲罢了,一个法家名士说:“禀告王上,子民叫杨黄忠,是法家门派的。儒家利用传宗接代,鼓吹愚忠于家天下的私有制度,上古的禅让制被他们彻底推翻。他们都是夏启的徒子徒孙。”政政点头说:“我们要公平。启夺得天下这就是罪孽。罪孽怎么可以效法?不过我认为上古禅让制也是不合时宜。”
一个儒家弟子说:“禀告王上,子民叫郑顺,当年夏启得到天下,是因为他的能力。大家推举他的,他为人很好,得到了大家的拥护。当世诸侯都离开伯益到启根据地,臣子和人民也支持启。启即位以后,他还取名‘后启’,用‘后’字代表国王的意思,不争先。”
政政说:“让着,这是女性特点。说不定是害女性的吧。禅让制难道不是大家推举出来的吗?这个没有记载你自己恐怕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夺取政权。但是根据记载,可能的确他是个表现善的能手,也可能是装的,人民也被忽悠了。然后等到家天下的条件成熟,但人民没有反抗。因为他的王位是传给了自己的孩子,私有了家天下,不再是众人推举的了。国王变成独尊的,占有所有利益,而不是这利益是天下人共同创造的。他用了法律、暴力,建立和维护他的政权。”
郑顺说:“人心不古了,当世人心败坏到没有什么善了。可是有些人还在那里说人性本善,可笑至极。”政政说:“当今伪善还是很多的,但是恶肯定盗版恶强,控制小恶当工具,发展恶势力。”
又一个法家学士说:“禀告王上,子民叫崔梦,子民觉得世情就是恶,用善治理不好的,不是好药。没有什么善,都是伪善。”政政笑着说:“都是恶还要对着装逼,因为装是有用的才会装吧?不得不装吧,虽然恶是主流了,但是善还是有势力的。”崔梦说:“装逼比让别人看到恶强,还骗人善了。事实上他们心里想的恐怕是‘那个人善是个傻子,被我坑了。那个人善是恶。’”
政政说:“恶都这样。我们治理国家,就要知道恶怎么狠的,和有对策。比如奴役着装的你的意志来控制你的意志,操纵你其他,为他所用。就跟搞颜色一样,一层层提炼精神,只要是精神就能玩就能黑就能奴役。玩精神害人狠。”
政政说:“我听说这里有个有名的交际花叫张心,她被很多人打压,她自己怎么说的,她说她遭遇了霸凌,说希望大家只关注她的美艳和歌舞技,不要听那些说她坏话的。还说在这个场合混,遇到这样的世情也是很正常的。又说,因此她失去了很多表演机会,无法为大家献上更好的歌舞。她说她可以坚持下去,说她不会隐藏情绪,有什么说什么,她现在已经认识到了。有人就攻击她其实是很会耍心机。”
大家都笑起来。江童说:“她就是觉得她耍心机不够,耍不过别人。”杨黄忠说:“也有人为她出头,说不应该揪着几个事情就一直打压她。她自己说,遭遇的是打击内心的东西,当作浮云就是零的存在。”政政说:“善遭遇了霸凌,恶遭遇了恶报,都是被打压。听说有人在她表演的时候叫她滚,她还在台子上滚来滚去的,讨恶喜欢。然后人们对张心的讨伐停止了,因为人群是恶主流吧,吃这一套。听说还有些她的同类,跟着表演了‘滚’这场戏,装被打压和臣服于恶。”
杨黄忠说:“有一些人支持她。”政政说:“恶会支持恶,尤其觉得能掌控的恶。也会支持善,只要他能奴役善。比如说,善看到植物根在土里动,会让植物长,恶从善角度理解了善的想法,会害了善也害了植物根让植物不长给自己。要治理国家,恶多,早晚恶性循环。”
江童玩味的笑着说:“是呀,是要治恶。我会帮助王上治恶的。”政政说:“对,我们秦国是要治恶的。恶会拜恶,被别的恶坑了,还会觉得对方是神。恶就是恶,装被害利人只是装。善会带来建设和发展,恶只想吃害建设和发展高。”大家听了都领会。
杨黄忠战战兢兢的说:“王上,但是现在人类繁衍众多,是不是也有家族团结的作用。”政政说:“也可能远古时代,有些恶人没认识到什么是亲情,也不懂得玩家族团结互助的善。但也可能不是。”郑顺说:“现在各国混战,已经不是古时候。但是子民认为人类比远古时代是繁荣昌盛许多的,这有周天子管理天下的影响。儒家就是继承周的伦理,作用不能轻易抹杀。”
杨黄忠说:“那有人发现铁矿,商人把铁矿带给群众,促进了各地商业的发展。商人是否也应该占有天下永久?为什么商又被周推翻了呢?”郑顺说:“商被周推翻是天理昭昭。耕种让人稳定,稳定才有发展。商人就会到处捞取利益,根本不懂稳定。”杨黄忠说:“祖宗的规矩,可以改变。祖宗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他们自己也有改变主意的时候。”
政政一挥手说:“来个美人独舞。”这个时候上来一个女人,又有几个乐工上来演奏音乐,她就独舞起来,唱着《信南山》。有几个侍女端着水果、酒上来。政政看那女子表演完毕说:“羌将军,你表演一曲吧。”羌将军说:“好。”他给乐工要了木刀,上场表演了《刀舞》》。
政政结束了聚会,回到宫里,听说石竹今天没出宫,先去了妃嫔们日常玩的宫殿,进去就看到梧桐身穿一身白衣在跳舞,她的眼波带着仇恨的感情,让政政看醉了。政政说:“梧桐,看到你心爱慕之,却没有肌肤相亲的欲望。”
梧桐就把衣服脱了一点,露出香肩笑。政政拉着她的手来到旁边卧室,梧桐呵呵笑着脱去衣服,只剩里衣解开却没有脱下。她躺在床上,双腿夹紧,双臂抱着胸脯,眼睛斜看着政政,眼睛里都是带着仇恨的观察。她的嘴巴异常饱满可人。政政看看她的肚脐,小肚子紧紧的,又看看她的眼睛,说道:“我真没有办法轻浮你。”上前为她穿起衣服,说道:“你真不喜欢玉环吗?”梧桐说:“蝉月要嫁给玉环。”政政帮她穿好衣服,她好像有点不开心,自己整了整头发,两个人走出卧室。
蓝荷也在,蓝荷说:“王上,孤松喜欢我,让我跟王上提议让我们结婚。”蓝荷淡泊的看着政政等待他的回答,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猫。政政说:“你喜欢他吗?”蓝荷含羞的点点头。政政说:“不如你嫁给玉环,蝉月嫁给孤松。”蓝荷皱起了眉头,放下了猫。蝉月急了,眉头也皱起来。蓝荷说:“为什么要我们换婚?”政政说:“我又改变主意了。婚姻是每个人自己的,我在这里乱思想。我答应了。”蓝荷谢恩。
梧桐走向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个全金镶宝石驮元宝的貔貅摆件观看,不时的侧脸看他们,好像看莫不想干的人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个时候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灰蓝色乐工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行礼。梧桐说:“我找他们来教给我们唱歌跳舞。别看他们是男人,教女人跳舞教的不是一般的好。”政政看说道:“你们教唱吧,别管我在这里,我欣赏一下。”梧桐说:“唱个《君子阳阳》,我要学这个。”
那两个人便边唱边舞起来。唱完了,梧桐问:“王上觉得怎样?”政政说:“右边的那个唱的肚子好沉重,沉重的把灵魂吞噬了,盗版的好情绪。左边这个破嗓子了,是放肆的邪气的,容易让相对善良的人屈服。”两个男子说:“谢谢王上夸奖。”
右边那个大胆的说:“有斗志才能吸引人的注意,在表演的舞台上,要有有我才闪亮的自信,让别人听从自己指挥,围绕自己转,跟着自己做,爱自己,不论什么办法都可以用。如果谁感觉被伤害,顶多说句对不起行了吧。”政政说:“真是志向远大。”
蓝荷说:“我觉得左边这个乐工,唱的能纾解我心胸。”梧桐说:“男人都有不好,只不过哪个的好你更想要,哪个的坏你更不能承受。”政政说:“怎么你喜欢右边这个男人?”那个男人急忙头点地不敢出声。梧桐说:“他不好?”政政说:“互相满足恶欲才是人生追求?你们玩吧。赵高,你记得了,蓝荷嫁给孤松,蝉月嫁给玉环。跟红玉的婚礼一起办。该给多少嫁妆按咸阳王宫的标准办。”众人急忙行礼谢恩,政政就离开了。
到了石竹宫里,她竟然还没起床,也不让拉窗帘。政政走进了她卧室,看到她蜷缩在一张大椅子上,胳膊抱着膝盖,头发也乱蓬蓬的横出竖斜,好像一个新鲜的小水果,眼光无意义的看着政政。
政政说:“你愿意打开心扉。有时有些人自我保护过度,是恶。”石竹听了,抬眼看一下政政,表示理解,这理解给人感觉特别善良,也让政政放松。她有点放空但是潜意识还是在思考,有点想要放下疲惫的死气沉沉。政政说:“怎么又被什么打击了,你说人应该爱生好还是爱死好?”石竹感兴趣的转了一下身体,大半身体还是慵懒的靠着椅子,两个胳膊搭在椅子背上,莞尔一笑。
政政说:“如果爱自己,让自己活不让自己死,与爱对方,让对方活不让对方死,两者矛盾的时候,该怎么办?”石竹说:“如果不可以,一开始就应该不可以,不必走到那样一步。”政政说:“你觉得你的选择聪明,但是聪明为什么爱愚蠢。” 石竹没回答。
政政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玉。赵高说这宫里还有一批新玉。”石竹起身拉了拉铃铛说:“不知道,也许青玉。”政政说:“那我让人都拿来给你挑。”石竹站起来脱下身上的长袍,衣服从背后滑落,露出里面美好的身体。她的身体小小的骨架肉肉的,秀气的好像鸟儿。
政政说道:“应该点壁炉了。你因为爱谁不高兴。相思镌刻在你的眉间。让你难过的不爱你。”石竹穿上了一身黑色,上衣是黑色,下裳是黑蓝色,还打算披一件灰色外袍,这让她显得朴素而亲切。政政说:“给石竹换一身白色,要漂亮的衣服。”星月便停下了手,去找白色的衣服。石竹坐了下来。
政政看星月为石竹拿来浅黄色和其他几种柔和的浅色衣服,还有一件白色毛皮的外袍,政政说:“穿浅黄色配外袍。”星月给她穿好了,又拿来一串青玉圆珠项链戴到脖子上。石竹站了起来,华丽的衣服衬托的她美丽发光。政政看看说:“挺好看。玉最好不要送人,听说戴了别人的玉也是为别人挡灾。”石竹说:“咕咕鸟说,玉的确有灵魂,不过可以清洗记忆。我自己觉得如果真的,玉的灵魂应该得到像人的灵魂一样的尊重,轻易还是不要去洗它的记忆。”
政政说:“星月明天就生壁炉吧。”星月答:“是。”星月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把石竹的外袍上的毛毛照的一根根闪闪发亮。她走动的时候外袍拖在地上有种奢侈才能造就的美丽,这美丽不是谁都穿的出来的。星月过去为她梳理头发,打扮。
石竹说:“你没找到一个中意的女人?是啊,刚刚占有了一个国家,你应该放肆的享受一番才是。”政政说:“没看到我心里是谁吗?”星月点头说:“人要是吃了甜头往往很难不继续吃下去。王上爱良人才会只一次就罢手。”政政说:“其实我也会蠢蠢欲动。但是我告诉自己,我动了就更蠢了。我只是愿意人生偶尔犯犯蠢。”
石竹站起来,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看着政政,大眼睛里包罗万象,她的胳膊撑在桌案上,全身上下有种浑然一体的灵动和惬意。她身体内的果实结的累累,可是政政可以看到却不能动,因为必须爱情带来的新生命,才可以动的。
政政说:“我突然觉得也许同情女性,女性和男性就都看到有这点利益,就来挖、搞坏。黑啊。”石竹又坐下来,说道:“蓝荷养的猫,特别爱显露它的□□官,暧昧勾引人,它也是对人下菜的。昨天我看到它踩在一个侍女的鞋子上,看到蓝荷友好看向它,就竖起尾巴要尿尿,侍女过去踢它,它就跑开了,它觉得看来人不能让它这么放肆。”
政政说:“是。蓝荷的猫是个猫才,这样的猫容易成为头目,让别的猫听话。”星月拿着一顶假发帽子过来,假发上缀着两朵大的绢花,她听了说道:“就算它是猫头,猫也好多被主人关在家里,听它话也没法行动。”她给石竹戴上帽子,又走开了。石竹看着桌上的花,她的眼睛有种清亮,似乎瞳孔也比一般人更透明,能折射更多的阳光。
星月拿着水果、茶走进来,政政说:“根深蒂固的女人被男人占有的思想难以根除。也许女人自私的把自己只给某些男人,男人就占有了和还是自私高。”星月说:“我知道有的男人被别的男人揍的鼻青脸肿,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就爱虐待女人,看女人怎么办跟着学。”政政说:“看到恶人一身雍容华贵,你难道还想行善吗?”
政政说:“石竹,我让你主导这个社会的男女关系,你看怎样?人就是喜欢主导,你不去别人就去了。”石竹笑了一下,说:“我现在不想想。前些天还在战场,感触很多,现在却似乎不记得那些感触了。完全湮没在邯郸的层层楼房之中。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偶尔想起路上看过的几个穷人孩子的眼睛,纯净自足充满爱、智慧,就会觉得应该走好路,多努力。”政政说:“你的眼睛也像孩子一样。”
石竹说:“王上,我今天想去街上看看这里风土人情。听说邯郸还有一座庙宇,求爱情很灵验。听说相爱的人一起去求更灵验。”政政看着她说:“什么灵验不灵验的,有统计过多灵验吗?我还要看奏折。你想去你去吧。”
这个时候赵高进来说道:“臣和杨良人新挑选的厨师,我还挑选了两个车夫,王上过目吗?”政政说:“再说吧。”政政说:“你出门穿什么衣服?”石竹说:“等一会儿才出门。星月,给我挑一套低调点的。贴近人群不被注意,才能看到他们的真实生活。要不然把上次我们出去买的衣服拿来穿吧。”星月答应了离开。
石竹说:“我据说这个庙宇建设在山谷里,它附近还有一个湖泊,有人说那个湖泊的水特别蓝,就好像情人的眼泪。那个湖泊的水可以将过去的感情洗涤干净,让人重新开始,也可以净化情侣的情感,让爱情更坚贞。这个湖泊是祝福爱情的湖泊。我为你带回来一些水?”政政说:“小时候我还没听说过,恐怕是近些年才有的宗教说法?可见会多灵验?你带不带呢。”
星月走了进来,她说:“邯郸城内最大的玉器店诺言玉器店,据说就是所有的玉器都在这个湖泊里净化过的。”政政笑起来,说:“看星月这双眼睛,还用的着信诺言?”政政说:“我走了。”说着他起身离开了。
石竹和星月来到街上,在一处歌舞楼外面,看到台子上两个女子表演。石竹听到有女人说:“左边这个,是最近流行的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性感唇。”
两个人又坐在歌舞院对面的亭子里吃烤馕和羊肉,点了几个菜。几个玩的很傻的女孩嘻哈着走进了店,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叫小二,他们坐下都盯着石竹和星月两个人看,跟其他有些人一般,特别没礼貌的目光。
一个她们邻桌的女孩热络的对石竹和星月说:“你们是不是去过隔壁?我在那里见过你们。”星月说:“没去过。”那女孩又说:“你们在这附近住吗?”星月说:“是。”女孩说:“你们是不是在张大人府里做事的?”星月说:“不是。”就低下头不大想搭理她了。石竹也一直低头吃东西。那女孩才走开。
星月说:“她好像对我们很有兴趣。萍水相逢吃个饭,我们在哪里做事在哪里住,关她什么事情啊?她好像有目的。”石竹说:“这里的食物怎么炸的好像精髓都被抽取了,没有味道。”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过来送菜,她对两个人微笑,然后走开了。石竹说:“她对我微笑,我却没有记住她的样子。不记住一个微笑似乎是罪过。可是……”
店里另一个女店员,上来送泡馍、饼和羊肉汤。星月说:“怎么有饼,要的是泡馍。”那女孩说:“饼和泡馍差不多。”好像为她们着想。星月说:“多事,饼带走。”那个店员带走了饼。星月叫了旁边一个倒水的店员说道:“羊肉另外来一份。”那店员说:“没羊肉。”星月说:“那怎么有羊肉汤。”那店员不言语离开了。
石竹有点畏惧的感觉,看着那个店员跟店里的主管,都有着相似的傲慢,那主管还有种盘算和锁定目标的坚定。好像他们是秦国人,要入侵秦国人群体的感觉。开始那个女店员有点善良,也许在他看来不够机灵,所以不配做外面招呼客人的活儿,那女店员刚才可能帮手,后来看到她走进里面去再也没见出来。石竹对星月说:“不要点多了。也许人家羊肉只做汤吧。”
这个时候一对夫妇在他们旁边坐下,那个妻子说:“你就是个跑腿的。”她一点没有鄙视他的意思,反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成功的男人看待和说的。她似乎从这个跑腿的工作看到了其他各种工作,和都能赚到的钱,全部划入囊中。那个男人面无表情不说话。
星月说:“诺言玉器店,很有名呢。”石竹说:“我们去看看吧。”两个人就随便吃了几口,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看到对面台上的女子唱的好像把自然美景搬到了这里,台子上的男子表现的不堪一击装悲情招徕女人的好感。星月撇撇嘴:“声音里的感性被害了,感性那块就缺了。声音里的理性被害了,理性那块也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