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摸过别的男人、女人的身体那些部分,跟父亲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对自己的弟弟也摸过,想像父亲摸我时候的感觉。最后还是父亲带我走进了大人的世界,女人的世界,让我享受了在床上的快乐。”
政政对赵王迁说:“小孩那么小,你这样对他们。他们难道没有不健康表现吗?”赵王迁苦笑着说:“不健康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有个孩子两岁的时候我就强,暴了她,她就天天发脾气,长大了也对人不信任。璜璜四岁的时候我强,暴的他,他特别容易内疚、羞耻,跟人不接近,有时也脾气不好。可能我也有错,可是我好多个孩子,我不能把爱只给一个孩子。我爱他们。”
赵璜点点头说道:“父王爱我。只是他操赵卉的时候,会吊起来前后操,还骂她,用香烧她的那些部分,赵卉骂他也骂的狠,他们真苦啊。”赵香说:“我害怕父亲像对待赵卉一样对待我,害怕没人相信,害怕被赶出宫变成小乞丐。而且我不知道其他孩子和父亲会不会也这样。”赵卉说:“赵香太傻了,我跟她说她都不听。”赵璜说:“父亲对我百依百顺。”赵王迁微笑。
政政说:“你就没想过和别人相爱吗?尤其是女孩?”赵璜说:“父王让我跟别的女孩做那事,也不介意我跟姐姐做那事。”政政说:“你还小,不懂得爱情,爱情不只是做那事。”赵璜不说话了。政政说:“就算只看这一个事情,你和你父王还不能生孩子呢。”赵璜说:“我和父王都是上天的孩子,不需要生孩子。女人说爱我,只会害我,我妈妈就是那样。”
赵王迁说:“我占有他的时候,他是哭着被我占有的。他爱他的妈妈,对他妈妈有遐思,就好像我小时候对我妈妈有遐思。后来我又强,暴另一个男孩,他在旁边,那个孩子也一直哭,他以为这样做我会更爱他,他想要我的爱,愿意被我强,暴。璜璜听到我对那个孩子这么问,还想要拿枕头捂死我。他嫉妒。我答应他,以后只爱他一个男孩,他才不再闹。”
赵香说:“那个弟弟被折磨的很惨,不知道去了哪里,父王说把他寄养在其他国家了。”赵王迁惨笑了一下。政政说:“怎么那个孩子死了吗?”赵王迁怒道:“关你什么事情啊?”
政政说:“我觉得你没有爱,只是忽悠他们的。”赵王迁说:“随便你怎么想。我还想将来四十岁就能跟我的孙子孙女上床。我喜欢他们像我,又被我主宰。”政政说:“亲情和爱情的好处都吃。”赵王迁说:“滚蛋。”
政政说:“有的男人不理解人有各种关系,他们也不尊重这些关系,只懂得敌对关系和性关系。你依恋你母后,孩子是代替工具吗?”赵王迁嘻嘻笑着说:“你不懂的,你能跟你的亲人性关系也挺好的,有什么不好?我看到他们就觉得安心,他们是可靠的。忠诚于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我为他们付出一切。”政政说:“你现在手里拥有的却是他们的一切。”赵王迁说:“你不懂,你是冷漠的冷酷的人。”
赵王迁突然发怒,眼神里也全都是怒意,说道:“虎狼拥戴的一定是暴君,崇拜暴君的一定是虎狼,虎狼的下场一定是被人关起来打死,暴君的下场一定是和情妇一起死掉。你这个暴君,虎狼之师的头子,你不懂得仁义道德,怎么会懂得什么是爱?”赵光说:“有机会我就杀了你。”政政没理会她。赵香说:“好心酸。”
政政说:“感情会把事实的真相给歪曲,越容易觉得心酸越不冷静,不要上当受骗。”政政说:“你是不是不能跟家外面的人交往的好?”赵王迁说:“你不懂爱。你要知道我们是相爱的。有些人没有办法不性关系互动的去跟人互动,我不是。”政政说:“那种是一种欲望?乱意淫高。但你这个是不是?”赵迁说:“我们对彼此好,有什么不可以。”政政说:“你们对彼此好,不一定要性关系。”赵王迁说:“性关系才会让我们更亲近。”
政政又呵呵笑着对赵王迁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或者死在这里,或者投降。我也不拿你孩子要挟你了,估计也没用,但是他们还是要留在我这里,今夜为我侍寝,还有你的宠妃宠男也来侍寝。”赵王迁呆呆的低下头说:“我投降。”政政冷笑说:“你庆幸自己活着。”赵王迁看着他,又说:“你看到我的人就想操啊?!情,欲动了却端着?!”
政政没理他说:“你不在意的?明天我们就出发去邯郸,你先回城,手捧邯郸地图与和氏璧开城门,行降礼,这样省事。郭开怎么死了?他得了报酬,我准许他告老还乡的。”赵王迁呆呆的看着他说:“他辅佐我赵家两代帝王,当年在他的拥立下,我才做了王,我一直待他是自己人,没想到……”政政看他也不知道的样子,就令人引了他们上车离开了。
政政说:“当年父王用十五座城池去换和氏璧,都没有得到。今天被我得到了。”赵高笑着说:“臣子也跟着高兴。”片刻他又说:“今天晚上的侍寝,良人们?”政政说:“笨蛋,我难道愿意吗?给我找几个不知情的人,晚上关了灯,悄悄的做一回了事。”
赵高奇道:“王上是何意?”政政说:“我要让赵王迁感觉到心爱被夺走的痛苦。他的所有现在都是我的。这也许可以打击到他。”赵高急忙笑着行礼曰:“诺。”政政说:“别看赵迁好像理由充分,谴责郭开义正严辞,但是其实他们大概就是同一个人的两张脸。”
第二天,政政和石竹上了车,赵王迁的车就悄悄的跟随在队伍里。咕咕鸟说:“听说蕾夫人是个大美人啊,王上不心动?”政政说:“我能跟赵王迁喜欢的人一样吗?有些人,从没出世过,性是他们谋生的基本工具。”咕咕鸟说:“他们为什么不出世?”政政说:“出世要经历风吹雨打,吃别人不用自己辛苦。也因此积攒的厚黑对付人多。”
咕咕鸟眉毛蹙起来笑着说道:“王上,赵王和他的孩子乱伦,真让人难以想象。”政政看着咕咕鸟眼睛里沉淀的黑暗快凝固了,说道:“我们不知道原因。非要把亲情跟爱情混了。”咕咕鸟嘟起和咬着嘴唇,好像想什么怪事。
政政想起那天在养心园,赵香在树下的藤椅上坐着,看着墙壁发呆想什么,赵璜幼细的胳膊从大人的衣服里伸出来,拉着她旁边树木的枝条打秋千,有点悲伤有点好奇的看着赵香,然后他拿起那个如意乐器,吹起一支曲子,曲子是《蝃蝀》。
政政说道:“有时孩子仇恨和想取代父母一方,爱另一方。”咕咕鸟想想又说:“有些动物也会乱伦。会不会是远古的祖先就会乱伦?”政政说:“肯定有。好像其他动物孩子长大就会撵出家门,不在乎孩子回报自己,甚至跟孩子再也不能见面。只有人类会要求后代照着父母说的做,要求孩子拿人生报恩。有的孩子就不敢去想反抗父母,好像与父母为敌,忘恩负义。也有的是孩子想要乱伦,不敢,因为父母没乱伦的意思。也可能有的孩子懂得对父母好,有些人就利用了这好。”
咕咕鸟说:“人和其他动物有多少可比性?”政政看看石竹,她似乎就是从其他动物的世界来到人类世界的,而且跟其他动物有种天然的亲和精神。咕咕鸟说:“说道早恋没出息,可是社会上是鼓励早恋的,常常见到童养媳,或者年纪很小就被妓院培养,准备着将来接客人。”政政说:“可能人们追求长久,还是鼓励早恋的。”石竹说:“有时成了风俗大家都那样,就没人去想应该不应该。早恋、乱伦我不懂,只不过别人跟我们不一样。”
这一天傍晚众人来到邯郸城外,赵国使臣对城门上的人喊道:“秦国使臣范栋在此,快开门!”赵王迁身边围绕着几个人,他说:“我是赵王迁,赵国士兵都放下武器。”赵嘉正在城上巡视,待到开了城门,仅有范栋走进来,他手拿赵王的旨意说道:“赵王请降,让赵国宫里准备好了,明日迎接秦军进城。”赵嘉知道大势已去,当即带领宗族数百人,寻隙冲出北门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秦国使臣在前,赵王迁在中间,他周围依旧有几个人保护着他,出城来迎接政政。待赵王迁来到城门口,他身边的人就离他远远的了。就见赵王迁袒露右边肩膀,腰里束着茅草,绑着一个绳子,绳子系着一头小羊,手捧地图和和氏璧,一拜再拜的来到政政车前。
政政上前牵起他的手说:“辛苦你了。赵高安排赵王吃住。”赵高得命,赵王迁连连垂泪来到赵高旁边行礼,赵高示意,便有人上前领走赵王迁。
政政又对赵高说:“今天下午进行第一期刑罚仪式,昨晚已经把人犯抓了差不多,车马一定准备的辉煌。”赵高说:“诺。王上,我们直接去赵王宫?”政政说:“不,从麻雀大街经过,我要见见那里的百姓。”
王翦说:“王上,今天晚上我们来个庆祝胜利会吧。”政政想了想说:好吧。下午刑罚仪式后,我们办个胜后礼,晚上开个庆祝会。今天,你们就把军队部署好,把所有的赵国士兵的武器全都收集起来,派人看守好。”王翦曰:“诺。”
政政便走进了马车,他的步伐有点疲惫。赵高说:“起驾。”一些士兵和几辆马车当先进了城门,政政的六驾马车在其后也进了城门。进了城门,秦国士兵自动的在道路两边排成队伍,鼓掌欢庆,高喊:“秦王万岁万万岁,秦国万岁万万岁!”
走了一段路,来到麻雀大街,这是邯郸很繁华的一条大街,除了士兵排列两边,还有许多的赵国百姓也在道路两边观看。车上的护卫高兴,也跟士兵应和互相鼓掌,挥手。
政政从车窗那里看着外面,变化很多,但是很多小时候见的地方都还在。他听外面群情激动,便下令马车停止前进,走了出来,看看周围。秦国士兵立刻下跪,高呼“万岁”,赵国人也跟着下跪,衣衫破烂的人和衣衫完好的人,好多都头半低着,眼睛向上看着政政。也有人不下跪,高呼:“赵国万岁!”立刻被士兵上前逮捕了。
政政笑着说:“赵国现在也属于秦国的了,赵国万岁也是秦国万岁。”秦国士兵一阵欢呼,赵国人头低的更低了。那些士兵就放开了那些人。政政说:“大家平身,让我们互相看看。我,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我的父王异人曾经在这里住了更久的时间,我对这里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我想我的父王、母后也是。”
“光阴如梭啊。过往战争、恩仇,都是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百姓们,我承诺,从此你们将会远离饥饿和罪孽,繁荣富强就在眼前。当然其他国家虎视眈眈,敢来犯我强秦,我们还是要拿起武器,给予抵抗。耕者有其田,战者有其名,赵国的百姓你们不会永远都是人下人,只要付出努力,你们也可以建立功名,光宗耀祖。”
“明年,只要一年的时间,这里将不再是饿死人遍地,凋敝破烂的模样。我们一定会携手度过所有的艰难苦境。传令:冯去疾负责,今天就开仓放粮,可劲儿放,赵王宫里的粮食也可以放。秦国的仓库里有的是粮食,明天就能运到。你们将发现,战败是一件好事,做我的臣民是一件好事。”
赵国人少数呆呆的听着,大多数玩味却不惊愕的偷看着政政,他们很快就窃窃私语起来,只有少数人兴奋的跟着秦国士兵一起喊“万岁”,更少数人怀着赵国旧帮派的意思仇恨的看着喊“万岁”的赵国人。政政微笑着对四面挥手,好像是亲人一样的态度,说道:“百姓们好。”就有人喊:“大王好。”政政又挥几下手便走进了车子,靠窗座位坐下。
政政说:“让王翦他们各自干各自的去。让丹阳带路去桑桑的墓地。”赵高曰:“诺。”
政政感觉到车外有仇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对赵高说:“以后我会住在宫外面,等一会儿到了地方,命令李信把周围一里的人都驱逐走。从赵王宫里拿钱,每户按当地市价给一些银子,让他们在别的地方也能安家。以后还要方圆三里建设一个山庄,让羌将军把迁走的人安排好地方,就把邯郸城扩大一些,把他们迁到边缘吧。”赵高曰:“诺。”
政政说:“名单上没抓到的人继续抓。”赵高说:“蒙恬将军刚回来。王翦将军上午要收缴兵器,李信将军布置兵力,不如让蒙恬将军负责抓人的事情?”政政点头说:“好。传我口谕。”
石竹说:“你很爱桑桑吗?”政政说:“小时候她和我和妈妈住在一起,后来我们离开,她被青竹帮的人抢走。”
政政突然又对赵高说:“今天晚上在赵国学宫办晚会,让赵王迁的宠妃和女儿们前来表演。你去吧,帮我挑挑人。另外,晚上在庆祝场周围从地上到天空,点上灯笼,要好像星星一样从地上到天空都有,好像一扇半球形的星星大门一样笼罩着场地。下午的胜后礼你跟王翦说让他找地方准备吧到时候通知我就行。下午的刑罚仪式我亲自主持,就在麻雀大街办吧。让蒙恬操作好,哪些人跑掉的哪些人抓到的都记在名单上不出差错。”赵高曰:“诺。”
政政又说:“黑社会没有职务的普通帮众,一律去修长城,修十年长城再有打仗和服役的机会。”赵高曰:“诺。”政政说:“你去吧。”赵高便离开了。
石竹说:“人事、财产接管变成不是最重要的吗?”政政说:“明天吧。财产有冯去疾几个人。”石竹看着窗外说:“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是走进宿命,没有人打破宿命不行。可是人们往往不会认为自己在宿命里,甚至不想离开宿命。”政政说:“反正现在战争还是生活。刚接管此地,维护社会稳定很重要。”石竹说:“稳定换成安全两个字?”政政说:“他们懂得,我也没必要了。”
政政说:“赵国人性勇悍,好斗殴,喜欢不劳而获,黑社会到处是,侠客、盗贼都多。不管怎么总有弱势群体,弱势群体想要活着,给他们利益,他们就会支持我们的政权。至于强势的人,除了杀,能用的也可以用,或者让他没钱但是有点空权,是暂时可以做的。”石竹说:“为什么不把恶人的财产都收上来呢?”政政说:“一些人也收。”
说话间马车在一个地方停下来,政政一看是一片野地,便和石竹等人走下了车,丹阳指着远处一块地边上的几个坟堆说,那里有个坟堆就是桑桑姑子的。政政对石竹说:“我过去看看。”石竹和咕咕鸟说:“我们也过去。”
一行人就走过去看看,就是个普通的坟堆,坟堆边立着一个石碑写着“张氏桑桑之墓”。政政拔下宝剑,对着石碑就砍去,石碑没有多少声音的裂开了。政政说:“起坟。”石竹和咕咕鸟都惊呆了。刚才政政还紧张的有点无法呼吸,现在怒意更多。
有人就说:“禀告王上,起坟是大事,是否请巫师占卜一下。”政政想了想说:“好吧。立刻找巫师来。”护卫听了便找人骑马去找巫师,又找人带些起坟工具。
很快巫师来了,他占卜过后说道:“禀告王上,今日诸事皆宜,可以起坟。”政政说:“起坟。如果不是担心桑桑怕,我是神鬼都不怕的。”
士兵们便过来起坟,不一会儿坟墓打开了,里面是一副很薄的棺材,政政看看棺材,下令打开,有人便打开了。棺材里面是一个蜷缩的小人,身上盖着一个破被子,腐烂的有些黑黄。小人周围放了一点布料,除了五谷没什么陪葬品。
政政走过去,紧张的仔细观看,他揭开小人身上的破被子,看到被子下面两个小石头,他就落下泪来。石竹只是观看着他,没有动弹,咕咕鸟上前说道:“王上,不要太难过,桑桑在天上也不会希望你难过的。让她入土为安吧。”政政说:“我没事。盖棺。”便有人盖棺。
政政又说:“把棺材抬到车上,石竹你和咕咕鸟一个车,我和桑桑一个车,我们去老家。”丹阳说:“禀告王上,臣不知道王上的老家在哪里。”政政说:“一会儿我带路。”
当马车停在一个小胡同口的时候,马车不能通行,政政命令士兵抬着棺材走了进去,众人在一个破旧的石磨那里拐了个弯,走了没几步,在一座破房子前停住。政政让人去叩打旁边房子的门,有两个人走了出来见政政,正是政政安排的人。
他们打开了房门,众人走了进去,就见里面杂草丛生,路都看不见,蜘蛛结网,鸟雀做窝。政政说:“清除出一条道路,把屋子客厅的灰尘打扫干净。我今天住在这里,我想念小时候。”
好多士兵就去做了,很快日当午,清理完毕,棺材抬到了客厅,政政看客厅里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里屋才打扫完毕,政政看里面基本格局还是以前的,就把陌生的家具令人抬走扔掉,让人去购置新的家具,铺盖。
有人禀告道:“王上吃饭的时间早过了,要不然我们去买点饭吃?”政政点点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有人买了饭来,众人吃了饭,新的家具、铺盖也买回来了。有人来报下午晡时刑罚仪式在城内最大的广场,也是这里人民过节聚会的地方名大平地处举行。
政政说:“未时已到,命蒙恬将军现在就去麻雀大街准备仪式开始。石竹你们吃完饭就先回赵王宫吧。晚上的庆祝会你们想去也可以乔装改扮去看看。”石竹等人答应了行礼,变的陌生许多的政政便跟他们分别了。咕咕鸟说:“他总算想起我们了。我觉得他都没正眼看我们。”
政政走过胡同,一个老人坐在自己门前做针线,疑惑的看着政政,她不认识政政了,政政也没有跟她打招呼。他看着熟悉的墙壁,跟以前应该没什么变化,可是感觉却变了好多。
怎么会这么破败呢?小时候曾经这样低矮的石头墙在他眼里,那么多乐趣,好多小虫小草在上面。下雨的时候雨水会把石头冲的亮晶晶,也许是雨水的做了它们的被子,让它们看来跟平常不一样。政政走到胡同口,几个破罗筐扔在那里,曾经他会跟小朋友玩捉迷藏时候躲在罗筐里面。
新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是赵王的马车,比政政先前的大许多,装饰大多是原来马车的装饰,又增添了些灿烂的锦缎、金玉配饰,尤其特别的是车的四角装了四个金铃铛,马的头顶都装着一个金铃铛。政政上了车,音乐声奏起,马车缓缓行进了。
不一会儿来到了麻雀大街,蒙恬早换了一身狱官的衣服,坐在一个长案前等待。长案前面,沿街放着一溜儿的刑具,有钉床、钉桶、碎脚板等等。他看到马车来了,急忙上来迎驾。
政政从车里出来,周围的人齐呼万岁,政政摆摆手,被蒙恬领着来到案边,政政说道:“秦国的法律,允许你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看法就可以找到法官陈述,法官会纪录下来,法官不会吞掉你的看法,也许还会呈给我看。百姓们,我要的不是温顺的奴隶,从今天开始,赵国所有的奴隶都获得自由。我希望你们生活愉快,配得上获得的。秦国的法律精细严苛,可是不要被吓倒,只要你们没有做搞坏大家幸福的事情,你们就是自由的不被惩罚。你们过去丧失人格辛苦的劳动,都无法获得衣食的饱足,现在你们解放了。”
“刑罚是弱者的选择,我是弱者,我搞不掂黑,有些刑罚会让有些人死去再也无法回来我们身边。如果你们有一双慧眼,把黑暗中所有你认为威胁的敌人,都找出来,告诉法官,让法官接受公众的监督,有些犯罪可能会公开审判,允许每个百姓提出质疑。当然我们的本意希望人间没有罪孽,希望所有人都是友好和睦互相帮助的。让罪恶及早暴露,及早我们懂得应对。”他说完,街上的人们都高举手臂发出“万岁”等吼叫声。
他坐下来,蒙恬再行礼,说道:“禀告王上,我们把赵国能找到的最酷烈的刑罚工具都拿来了,真的要一一试过吗?”政政说:“要。你有什么疑问?”蒙恬说:“我们秦国的刑具没有这么酷烈的,对罪犯行驶这么残忍也觉得影响不好。以后不会用这些刑具吧?”政政点头说:“用这些刑具把赵国先前的罪犯清洗一遍以后,再废除。”
蒙恬说:“这种刑罚会不会让人们对酷刑习以为然?并且追逐更残忍去了。以后我们废除了这些刑具,人们会不会还是愿意选择他们?”政政说:“更残忍也是黑斗黑害白,以后人民对暴力对法律都会有新的认识?也会懂得追求分善恶。但是现在仇恨需要这些刑具帮助发泄。有些人的黑,就这些刑具恐怕人民还不满意呢。”
蒙恬又拜了一拜,问道:“王上,臣没有问题了,我们是否开始仪式?”政政说:“开始吧。”
蒙恬回到座位上,说道:“因原秦国法律不是根据赵国的情况制定的,现在执行原赵国法律。如果对法官行刑有不能认同者,到衙门查原赵国法律,还不认同者,可向国家监督部门以及群众监督组织报告。”
“执行原赵国法律期间,群众监督组织由几种形式组成:一,各地区随机抽取人组成百姓会;二,由国家领取俸禄的学者组成;三,由群众投票选举的代表组成;四,由不从国家领取俸禄的自愿者组成。其中代表的选举,要看你做了什么事情,将要做什么事情。”
“另外群众还可自发形成各种形式组织,只要经过国家监督部门检查,没有危害到社会稳定发展,便可以成立。暗中搞事的团体,必严查。对原赵国法律不满者,可以提出异议。待原赵国诸事稳定下来,原秦国法律修改完善以后,再颁布新法律。”众人不明所以呆呆的听着。
蒙恬又说:“行刑。带第一批罪犯。”群众呼喝起来,群情激动,就见二十个罪犯被领到刑具边来。蒙恬接着说:“他们是恶霸张烟、贪官官杰、黑帮头子张玉、张城……刑罚:凌迟。罪犯们,你们认罪吗?”在刽子手的强制下,每个罪犯都说:“认罪。”
蒙恬说:“给你们最后见亲人的时间,有什么话说说吧?”就见没有几个罪犯有亲人上来探望的,有的罪犯一直大骂:“打倒秦帝国,打倒嬴政狗子!”还有的罪犯对百姓说:“人活一世,我够本了,你们不认为我是个成功的人吗?”还有的说:“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我是无罪的,说我有罪我就有罪吗?”
有群众看到政政也被骂了,胆怯的看着政政,见他一点也没事的安坐在那里,也没有特别表示,不由得心下感叹。时间到了,蒙恬说:“行刑时间已到。上刑具。”
群众欢呼起来,便有人把罪犯绑在了铁桩上,罪犯的手、胳膊、脚、腿、躯干、头颅都被固定了。刽子手打开一个篮子,篮子里盛着各式刀具。蒙恬说:“行刑。”刽子手便拿起刀来,一片一片的开始割罪犯身上的肉,先是胳膊、腿、胸脯、脸颊等多肉的地方,接着是割掉鼻子、耳朵、脚趾、手指等零件,再是砍掉手腕、胳膊肘,然后挖膝盖、脚踝、肩膀、臀部,最后程序是把刀插在心脏上,再割掉头。
罪犯们有的发出各种嚎叫,有的不断低哼,刽子手都是老手,让他们身上没几片肉,骨头血淋淋的都裸着,一直到最后头割下来掉在地上,眼睛还在转动,嘴巴还试图发出声音。蒙恬说:“打扫刑场。”便有的家属上来拿走罪犯的尸体,没有家属上来的便是士兵将尸体抬走,刽子手把盛满罪犯肉片和骨头的扁筐子也一起交给他们。
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个时候人群突然骚动,争抢着上来抢有些罪犯的肉,还听见有人说:“我免费为大家烤肉吃。”
蒙恬说:“带第二批罪犯。”第二批罪犯被带上来了,蒙恬说:“他们是巧取豪夺的不法商人邓军、拐卖妇女儿童的老手杨大爷……刑罚:火刑。你们承认犯罪吗?”罪犯们见了第一批人的死状,都低着头有气没力的说:“承认。”蒙恬说:“最后见亲戚时间,请把握好。”刚才的情形又演了个差不多,只不过骂人和对群众说话的人少了。
不一会儿,蒙恬说:“行刑时间到。”罪犯们被带到刚才执行凌迟的铜柱上用铁丝绑好,铜柱底座周围此刻被堆满了柴禾。蒙恬说:“行刑。”便有人上来淋猪油点火。很快浓烟冒起来,执行的士兵不断的添加柴禾,终于铜柱上的人被烧的活蹦乱跳起来,有的破口大骂,有的不断哀嚎,最后他们的疯狂都趋于平静,被烧成了黑色,死去了。蒙恬说:“打扫刑场。”很快刑场被打扫干净。
蒙恬又说:“带第三批罪犯。”一会儿又十来个人上来了,这一次执行的是吊刑。政政看到里面有个女孩,开口说道:“那个女罪犯叫什么名字,所犯何罪?”蒙恬说:“罪犯自己报上。”
就见那个女罪犯抬起头来,一张脸素净甜美,眼神灵活多动,她身穿一身浅色衣服,背上还背着一把古琴,显然是刚被抓到的。她说:“罪犯张小小,因为家贫堕入偷窃行业,不论何处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张小小看中的,没有不手到擒来的。”蒙恬说:“张小小,邯郸第一大盗,没想到是个女人,无论茶庄、饭铺还是王宫、大户,张小小来无影去无踪。昨天她想趁乱做案,我们的特种兵循着她留下的蛛丝马迹,用了一个时辰抓到了她。”
政政说:“你会武功吗?”张小小说:“我轻功好,要真打是三脚猫的功夫,偷学的,我的本事主要在我的机灵和我的工具多。”政政说:“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还洋洋自得?”张小小说:“技不如人低头呗,我们在江湖飘的,头砍下来碗大个疤。”她言谈之间甚是豪气。
政政说:“行吊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你不怕吗?”张小小说:“人生价值在于功能而不是形象。形象是没有意义的。”政政说:“张小小抢的都是有钱人的财物,是不是?”张小小说:“这样也的确是。贫苦人家的东西我也看不上眼。”
政政说:“可怜的小贼,堕入邪路,让我不忍心判你有罪,女人是男人应该爱护的。你去吧。因为过去社会男女不平等的现象,我特赦你无罪,这是特例,以后则不然。你不得再行窃。”张小小愣了愣说:“谢王上。”群众窃窃私语起来,但没有人出声反对。蒙恬令人放了她,她往后退到人群里,三下两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