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竹简的感性认识,并且跟竹简上的内容联系起来了。太感性了容易迷失。”
小梅说:“可是感性不是帮助认识深刻吗?”政政说:“抓住对你的认识,吃掉你。比如你吃了一个果子,真好吃。一个男人闪出来吃掉了果子,说‘真香啊’。你感觉到了男人吃的感觉像自己的感觉,可是自己吃这个果子却没有感觉了,因为这个感觉已经被这个男人杀死了。还有颜色、听觉、触觉等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都可以被吃害盗版装抢走,如同这个果子的味道。”小梅说:“吃人。”
政政说:“对。再比如你了解了植物怎么吸收土里的营养,有人就凭此可以害了植物,让植物无法吸收营养,死去。到时候再来点奴役,让哪个植物活就让哪个植物活,让哪个植物死就让哪个植物死,操纵来为自己服务了。再比如你吃果子陶醉的样子,或者看向天空陶醉的样子,被人看到就可以让你陶醉给自己,吃害装死你了。”小梅说:“坏人。”
政政说:“你的陶醉特别可爱,陶醉的时候把什么都忘记了,陶醉是全部。你常常那样,比如现在你把你身体都忘记了。”小梅说:“怎么忘记了?”政政说:“你的灵魂不关心你的身体死活,抽离出的意识去哪里了?你的意识没到身体,好像冷的麻木的身体,身体没有意识。少年人就是片刻把身体忘记了片刻把灵魂忘记了片刻把自己全忘记了片刻把别人也全忘记了,片刻找不到不忘记了,什么不忘记都找不到了。”小梅说:“我能想起来。”
政政说:“我告诉你就是我告诉你,我想跑我就跑,在做什么时候不想别的,不想别的这刻什么都忘记了。不过成长是应该自己成长,就好像蝉不自己出来,力量少,不懂阻力还是什么?”小梅说:“我会自己成长好的。”
政政说:“其实你脑袋里一纠结黑白,你就越发纠结,有时候你不是那么坚定的糊涂着,被利用了。其实大部分人都是不分黑白,但是有些人口头上不敢那么说。你是态度上分的,但是行为上可能就糊涂了。”小梅说:“我可能是在王上看来糊涂。得到了好,再给别人好,这是爱。爱是互相分享的多。爱让人分黑白。爱什么,是不舍得轻易去破坏的。应该对破坏有感觉多一些。”
政政说:“没有坚持黑白执着过,或者执着的少了,就容易糊涂被人玩和玩人。你觉得谁白就天天盯着谁,盯多了就知道对方在干啥了,专门盯一个不够多盯几个,帮助认识,包括对方盯的人。你平时会把一个人的语言、行为、思想等各个方面只看一个方面一个片段,对方装的你也不知道。还有黑会装给白淬炼的,他知道了白会利用黑淬炼和提取白出来,也知道白对黑的宽容和爱。但黑一般就是害白的。”
小梅说:“我也常常觉得别人的灵魂会活在我的身体里面,对我的灵魂和身体指挥来去,这是因为我不能坚持自己。”政政说:“要是没有爱护自己的态度,像我与黑暗事物纠缠不休,就会好像生活在垃圾场了。”小梅说:“可是如果有天你发现,以前你以为的美好记忆,竟然都是孽,你就不会继续让自己肆意满足了。”政政说:“都是从无知到有知。”
政政说:“其实我现在,比如看见瀑布,就想,不过就是一些水,从高的土石坡上倾泄下来。以前没见过瀑布,很多浪漫的想像,现在都忘记了。还有晚霞,曾经那么喜欢迷恋的感觉,都不记得了。现在看去,不过就是些东西,有些可知的颜色,距离我遥远而已。我现在很少感性生活。”
小梅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开始让自己渺小,似乎只有渺小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别人、别物。我觉得必须要有渺小的心,人也会感性一些理解其他。有时想,的确,为什么要为罪孽的人动容,甚至将他们的罪孽走过一遍,解救他们。可是不论我还是别人,都是会有罪孽的,我是罪孽喂养的。关键在愿意不愿意摆脱罪孽。”
小梅停了停,政政说:“继续跟我说你。”小梅说:“有时我疑惑,似乎死去我就会到另一个世界玩,玩到没有兴致就离开。所以别人看来有意义的,在我不是。我也不爱善始善终。有时甚至刚开头就没兴趣,因为我知道了后来,就选择了离开。我是对别人负责的,但是我跟人距离近了就会紧张。我对金钱的看法也是,只要付出就能得到,我就对它没那么看重。”
“以前有一次,我和一个女孩去逛街,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想试试她。我就指着一个头簪说:‘看看这个头簪,又蛮漂亮的,用的玉料也多,价格又便宜,多划算啊。’其实那个头簪上的玉是碎玉,所以价格便宜,同行的女孩果然被我说动了,就买了。我就鄙视她,想她本来没有特别喜欢,被一说,又因为爱占小便宜,就买了。她是一种贪欲了。就这样的情况我都无法继续和谐。”小梅说:“我知道我容易影响人,不过我也没兴趣耍着别人玩,就远离了别人。”
政政说:“呵呵。要不然今天我们就去骊山别馆吧,现在就走吧?”小梅说:“也好。”政政吩咐身边的人,收拾了些书籍奏折,两个人前往骊山别馆。
到了骊山别馆一所宫殿门口,下了车,小梅看到院子里种满了植物,有梅花还有玉兰花,菊花也都盛开着。进到正房二楼,阳台上可以摸到外面花树上的花。小梅看着远处的群山、瀑布、河流,正心旷神怡,突然肚子痛。众人紧张的把她扶进了屋里,她一直疼痛不止,说:“是不是要生了?”
接生的婆婆和太医到了,果然是要生了,于是小梅便被送进了接生的房间,放进了温泉池。政政在屋子外面走来走去:“干什么不让我进去?谁再拦着我我砍了谁。”便没人敢拉他了,他走了进去,看到小梅正无力的躺倒在水里,便走上前让她抓住自己的手。
小梅说:“你来了真好,我觉得你真的可以给我力量。”然后又努力生起来。政政看宫女不断给小梅吃什么流食,说:“现在吃这些有多少用处?”宫女说太医说:“可以增加力气。”很快小孩的头出来了,小梅说:“还不离开水吗?”稳婆说:“没事。脐带还连着呢。”小梅歇息了一下,呼哧呼哧两口气,便又用力起来,小孩的肩膀也露出来。
政政说:“不能把小孩拖出来吗?”稳婆说:“还是自然生出来的好。”很快小孩全部离开了母体,是个男孩,政政一点特别高兴的意思也没有。稳婆拍了一下他,他就哭起来,稳婆又把他剪断脐带,放在水里洗干净,放在旁边矮矮的婴孩车上。又和宫女一起给小梅整理身体,整理完毕,政政把她抱起来,有人给她穿上保暖的衣服,政政又把她抱到旁边房间的床上,壁炉早生的火热热的。
太医提前开好单子,生化汤、杜仲粉、米汤等物早就拿过来了。有宫女把小孩抱了进来,政政和小梅看了看那个小孩,眼睛鼻子都皱在一起。政政见他强壮,一出生哭了两声,就再也没哭,也不怕人,睁着眼睛到处乱看,他说:“取名,叫将闾吧。”这个时候,政政才微笑着奖赏助小梅生产有功的人。
蒙毅回到了家里,道路两边皑皑白雪中,各样植物大多已经失去了绿意;空中各色的鸟儿咭喳叫着,欢迎蒙毅,一只紫貂懒洋洋的趴在墙边树上,看着蒙毅,一只灰兔在房前倏忽掠过,见到蒙毅,来到他脚边转了几转,又离开;一只白狐狸窝在墙角睡觉。
蒙毅进了屋子,豆豆午睡刚醒来,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眼睛也没睁开,有种毫不设防的无辜。蒙毅说:“快点披上衣裳。”他去壁炉那里添炭火。豆豆伸个懒腰说:“在冬天里做了一个春天的梦,我变的特别小,趴在小飞虫的身上,到处玩。它特别喜欢阳光,喜欢趴在花朵上、草尖上。”她穿好衣服走下床,长长的头发没有梳理,披在后背,好像植物的叶子,一水向下垂着,凌乱又规律的茂密。
她说:“我开始觉得粉色俗气,以前觉得粉色居家、贤惠,现在失去了美感。因为我没有搞到下一轮粉色的精髓。灰色是枯燥无味的,但是一动心思搞些创造,又新颖可爱,可能对比强烈。每个颜色都有个完美世界,只不过我无法热爱和得知。”蒙毅看着火,烤着手脚说:“我光知道有人能把每个颜色都吃光吃死,让这个颜色变成别的颜色。看颜色也应该看看每个颜色的厚黑,了解黑多。”
蒙毅说:“有些人一辈子玩黑,还是不抬头,还是弱。”豆豆想到昌平,说:“一辈子玩黑?有人要肆意坏?没能力玩不起来早死给别人了。”蒙毅说:“也有人了解白,玩白的黑。你现在被盗版你作品多,如果没有创造力没有财力做保证,你的创造很快就被奴役了。很多人都会吃害装争自我,只是生产自我是不够的。”豆豆说:“争自我?”蒙毅说:“你不要逃避面对。比如让你盗版别人,把你打上别人的烙印,你的自我就消失了,或盗版你,装成你,你的自我也消失了。”
豆豆说:“我做作品的时候,有时有些个性的作品,有的客户穿着可能显出愤怒等不好的情绪来,有的客户穿着可能显出付出、奉献等好的情绪,你觉得显出不好的作品好,还是显出好的作品好?”蒙毅说:“愤怒的人就喜欢愤怒的作品,奉献的人就喜欢奉献的作品。”
豆豆说:“我尽量让作品有血有肉。比如我的创造被奴役了,我就可能有被奴役的特点,被奴役而愤怒甚至去掠夺,被奴役仍旧奉献,哪种更美好?”蒙毅说:“能够继续创造的,或者有了创造对大家有利的,就应该能摆脱被奴役。”豆豆说:“如果摆脱不了呢?”蒙毅说:“那创造就会死去了。”豆豆说:“一般有了创造能力都是止不住的想要创造不停,创造的精神一般的打压是打压不死的。”蒙毅说:“你没看到打压一面,是自以为是了。”
豆豆说:“我笨。”蒙毅说:“你想说你不笨?我想到蒙恬,他倒是特喜欢自己聪明的感觉,总是肯定自己的聪明。你总一怎么就说自己笨。”豆豆说:“哦?他怎么肯定自己聪明,我怎么看不出来。”蒙毅说:“比如人家否定个什么,他又看被否定的人之所以坚持有缘故,他看到这缘故,再想一想否定,觉得自己比两个人都聪明。”
豆豆说:“有时候特别无聊,不想设计衣服。”蒙毅说:“想想为什么?”豆豆说:“我胖了。”蒙毅说:“怎么都好,但你减肥我会帮助你。一直欣赏你。”豆豆说:“只有你会重视我这些小事。在我身边近距离的关心我。体贴我。”
“王上想要我设计钗,要不规则的规则形状和规则的不规则形状,怎么设计的好看?女人戴的一般都是模拟动植物的美丽。我觉得模拟的没意思了。”蒙毅说:“设计一些形状搞出规则不规则的,视觉看上去美丽。”豆豆说:“可以啊,但是设计什么形状呢?”蒙毅没有回答。
豆豆说:“想设计点复古的衣服,古装一穿上去就跟古代文化沟通的感觉,古代人的审美现在也是觉得美丽的。能流传的往往是美丽的。希望美丽的能进入更多的美好的家庭。”
豆豆打开隔壁房间的门,走进去看看女儿,她还在睡觉,旁边丫鬟也在睡着。她又走了出来,简单的梳理了几下头发,开始工作。她拿着一块纱巾和花环套在人物模子的头上,又拿起一柄扇子一扇,那块纱巾便拂动起来,然后她决定在靠下的三个位置绣3个蝴蝶。这样当起风的时候,蝴蝶尤其栩栩如生的好像落在纱巾上舞动。豆豆把撑子撑在纱巾上,简单绣了几下,绣出蝴蝶轮廓。
蒙毅烤好了火,去隔壁小房间,切了点葱姜香菜萝卜,煮好了端出来一碗给豆豆喝。豆豆喝了,说:“你加了香菜,有香菜这种味道和没有这种味道不一样,这不一样就是这种味道的作用。我的作品也得加点我自己特别的什么打个烙印。等一会儿给宝宝也喝一些。”蒙毅说:“留着呢。你别忘记了吃药。”
豆豆笑笑说:“不必提醒我。我现在生病的时候,会格外的要求人,真不好。我们两个都忙,不能时刻照顾宝宝,为什么不让我妈妈来帮忙照顾呢?”蒙毅说:“老一辈的人,跟我们很多想法不同,孩子跟他们在一起生活,说不定很多不好的影响。”豆豆眼圈有点红:“虽然有道理。你看不起我妈妈?”
蒙毅说:“我妈妈要帮忙照顾孩子,我不也没让吗?上次你妈妈来,当时我从外面弄回一只被碾压的鹅,你妈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把鹅放在盆里,来帮忙,走路的时候动作粗鲁,鹅在盆里面颠倒来去也受了不少苦。她还不让宝宝到处爬,说只有这样才安全。宝宝好奇想要到处看看,这是正常的,不需要禁止,只需要教她懂得认识和警惕危险、保护好自己。”豆豆说:“哦。跟妈妈说一声就好了。”蒙毅说:“那偶尔让父母照顾几天吧。”
豆豆又在粗质一点的一块头巾上比划,在那头巾的头背后部位,撑了一个大撑子,用颜色简单的绣了一个残菏,残菏的茎上趴着一只秋蝉,茎下面也绣了一个秋蝉。蒙毅去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开始写他的动物日记。豆豆很快绣好了3个蝴蝶,来到镜子面前,披在头上,左看右看。
蒙毅又说:“昌平跟人说起我们,你想不想知道他说什么了?”豆豆说:“你不高兴了?我更不会高兴,你不想知道,我更不想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还是个重要人物。”
蒙毅说:“他还抨击我,说我混乱没条理,所以干什么都干不好,干事也没长性。”豆豆恼怒说:“不必重视他说。”蒙毅为自己辩解说:“思维的最初可能是一些萌芽混乱的表现,事物的发展遵循一些规律只是表面。像他那样总是逻辑分明才让人奇怪。”豆豆说:“我懂的。”蒙毅说:“有些你不懂。所有的经验是有感性基础的,理性是感性基础上逻辑总结出来的,没有感性是没有理性的。但有人感性和理性互害,如果害,任何事物都可以对立。”
隔壁房间的门开了,丫鬟领着宝宝慢慢的走出来。蒙毅抱起宝宝,丫鬟说:“宝宝还是不喜欢用尿盆,在地上尿尿。”
这个时候蒙恬来了,一进门手里拿着几支什么东西,递给蒙毅说:“试下,我做的毛笔。鹿毛为柱,羊毛为被,名叫苍毫。”蒙毅拿了,听他说的,蘸了墨水,写了几个字,说道:“很好用。毛特别软,吸墨也多,不掉墨。”蒙恬得意的说:“毛笔的毛,用石灰水里浸过,又修剪整齐,纳于木杆中。”
蒙毅说:“行呀,很好用。不掉墨这点特别好。这个禀告给王上,他一定会奖你。你是怎么发现石灰水的作用?”蒙恬说:“在外面带兵,野外训练,休息时候我在一个石灰池子边写字,毛笔掉了进去。等带兵结束,我回来捡起来,发现特别好用。”蒙毅哈哈笑着说:“碰巧儿?咋就让你碰到了。”
蒙恬说:“我善于观察。城外的梅花林里花都开了,一起去看看?”蒙毅说:“豆豆病还没全好,我也不去了。”这个时候,宝宝在旁边,稚笑着拿手指头捅在嘴巴里,甜甜的叫着:“伯伯。”蒙恬看着她偎依在父亲怀里,幸福甜蜜的样子,说:“她好像很恋父啊?”蒙毅说:“还会跟她妈妈争我的宠。”蒙恬说:“该打。”
豆豆笑了笑说:“那也是自己生的呀。”蒙恬说:“得管啊。”蒙毅说:“慢慢教吧。”蒙恬说:“小不点,你不能恋父。”宝宝却依偎到了蒙毅怀里,把脸埋着不看蒙恬。蒙恬跟两人礼别,走出了他们家,向城外走去。
也这天,王兰在家对着窗外自言自语:“雪化了变成水流走了,你和你的爱意也走了。”丫鬟走了过来,说道:“不同人不同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感叹归感叹,还是不平衡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发生的事情都是以百金为单位的,夏野两万金财产超过了他父亲,魏国遭遇灾难,秦国援助两千金。”王兰没说话,那丫鬟又说:“有些人却活都活不下去。”
那丫鬟一边做着衣服,一边又说:“老爷最近老郁闷。”王兰说:“不就是跟同僚人事斗争。他还是聪明的,别人都人事斗争给他了。最近有人什么统计数据做假,追究到他。”丫鬟说:“不是老爷的责任老爷说了。”王兰说:“也挂点边。有人说要严防,王上说要有个事项报告,还质问怎么上边的领导不知道,难道下面都是黑,让涉事官员大撤职。其中有个举报的官员得到了被降职的处分,听说是让人看了觉得他犯错了,但将功赎罪,报复的也觉得他受处置了不必报复他了。”
丫鬟说:“但是他还是背叛了其他人啊?”王兰说:“他对王上表忠心,让王上知道很多内情。有王上支持他。好多人说有些法官官职是高危职业,做这些官职的人都没有好,不知道是朝廷抛弃了这些法官,还是这些法官抛弃了朝廷。在有些人,失败了无法生存的好,自己害人还应该无辜的人也跟着分担责任。”丫鬟说:“可能有时候环境不好,有些人不坏当不了大官,当了大官又因为坏失败了。其实高危的职业不只是法官。”
王兰说:“哪行都不容易。王上说那个检举的法官至少对他的位置负责了,把他这个位置的腐败搞了,这就是极大的贡献。还说要问这个位置能给自己什么,也要问自己能给这个位置什么。”丫鬟说:“哪个职业都是这样。”王兰说:“但是腐败层出不穷,有正也有邪,这是两条路的斗争。”过了片刻,丫鬟又说:“听说城外梅花开的正好,好多人都去看了。”
王兰偷偷的换了衣服,出去赏梅。她穿过积雪未融的大街,恰好看到昌平几个人,和几个女孩在街边打闹。昌平用脚踩着一个女孩的背哈哈大笑,那女孩跪倒在地上,一声不吭。昌平笑够了,又蹲下去揪女孩的耳朵,说:“疼不疼?”那女孩说:“疼。”昌平更高兴了,揪的更欢乐了。
另一个女孩,小鸟依人,靠到他身上,他也身体软的像面条,努着嘴巴,去亲那女孩。那女孩心有灵犀的斜觑着他,挑逗他,任他来亲自己的样子,他脚下的那个女孩便直起身体,抱着他的腿,楚楚可怜的依偎着,一副被驯养的很好的家鸟儿样。
王兰笑着对那几个女孩说:“你们就满足吗?”那几个女孩说:“爱一个人不必得到他的全部。”昌平说:“我旁边的这个姑娘曾经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当我低谷痛苦时,我们彻夜长谈。这些爱我的女孩,让我知道生命如此美好,谢谢她们,以后她们到我店里买东西,都有半价买一件产品的权利,我们还可以一起喝茶。”他旁边的几个女孩都欢喜欢呼。
王兰说:“拿包子打发呢。”昌平君说:“包子也是我辛苦得到的。钱是一个你得有了之后才配看淡或者看重的东西,一个穷鬼不贪财不合乎逻辑。有钱买不来快乐,就好像贫穷等于快乐一样。有句话叫人穷志短。小孩吵架,有的小孩却会忽然冒出一句:‘你爸爸不就是个当官的吗?’你家不就是怎样怎样吗?这就是自卑。”
王兰说:“你懂其中自卑。你的这几个粉丝不知道你玩了多少女人吗?”那个女孩说:“我愿意。你没本事玩。”王兰说:“他那样下三滥玩而已,还需要什么本事,一定得有钱吗?”昌平说:“我的缺点就是太善良,我经营的店里,很多工人都是我的迷,我的原则是能用迷就尽量别找外人,我觉得他们至少不会坑我害我。”
昌平说:“有时候真的很难。但是,当你觉得四周黑暗的时候,要找一盏灯,就算找到的灯无法照亮未来的路,还能看清楚眼前的三步距离,就不会跌入深渊。”一个女孩说:“创业是很艰难,我相信昌平君。”昌平说:“谢谢你。恶人也有他的付出,善人也有他的愧疚。以前的圣人是现在的罪人,以前的罪人是现在的英雄,多少伟大的君主曾经半生都是阶下囚。”
王兰说:“恶人没有愧疚,善人没有付出,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计较这些。人该怎么对一个人,每个人都有数。他是想要让人好坏不分善恶不辨,当他坏的时候放他一马,与恶为伍?”昌平说:“你说的再好听,也没人听,就好像在大海上放了一个屁,问他什么味儿,其实他也不知道,估计会说咸的,有品位。要是你成了气候,我再来灭你。让后人连评论也不给你被评论的资格。”
王兰说:“你有那本事吗?你以为你能留名?不去酒楼吗?有人给你留桃吗?”昌平说:“我这个人最有铁了,一次讨厌的人,就永远讨厌,你就是我讨厌的人。”王兰说:“讨厌一个人,要坚持到底,我对你就这样。”旁边的一个女粉丝说:“我就想要爱他,生活在他的心里,最柔软的爱里,就好像生活在世外桃源。”王兰说:“真是各有所爱,好像糖,甜到忧伤。”昌平说:“韩非死后,你还出来招摇,一点妇德没有。”
这个时候,旁边有个男人跑过,后面有个女人大声嚷着:“抓小偷,抓小偷,我的金链子。”王兰二话不说就追,三拳两脚将小偷制服。可是那失主女人说:“不用送廷尉府了。项链拿回来就算了,谢谢你。”就走了。王兰看着小偷,教育了一番,小偷连连说以后不偷了,王兰也没有把他送到廷尉府,就放了他。
然后她继续向城外的梅花林走去。但见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都是去梅花林赏花的,她心下便有些打退堂鼓,成了看人了。可是又想梅花刚开,来都来了,便还是继续前行。
到了梅花林,但见梅花的树干黑黝黝的、虬结着伸向天空,上面一点叶子也没有,绽开一点点红的白的花朵,格外清雅。这片梅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王兰看到一棵古红梅,枝干都折断了,只剩下半截树桩,可是梅花依然开的热闹。清冷的白雪覆盖在花朵之上,也不减花之妩媚。白雪将其他气味都扑灭了,梅花独特的清香却越发的汹涌,铺天盖地,湮没了王兰。梅花的清冷,和白雪的清冷,是不一样的。
她站在一棵白梅之下,看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还带有一点点绿色,拥挤在梅枝上。这个时候,她不经意看到不远处有个男子站在一棵古白梅下面,他也正好看过来。一霎间,冬日的严寒褪去,满世界的雪花都在灿灿的笑,天地间一片光明开阔。梅花堆雪,冰清玉洁,幽香浮动。宛若那目光,她终于等到的目光,坚定、清澈而柔情万种。
闭上眼睛,深呼吸,踩着叽叽喳喳的雪走去。他看着她走来,没有惊讶。一个繁华如梦的女人,气质如梅却一身的红,象雪地里燃烧的火焰,头发有点天然卷,蜷曲着,飞扬着,象生长着的草那样富有生气。她头顶有个皮质的小帽子,没有戴一点首饰,还穿着绑腿、护腕,都是跟帽子一样的皮质做成。
她也在观察着他,洒脱灵动的外在,可是神情之中有一种波澜不惊的镇静气质,他的长发如浪一般披在背后,只在头顶编了几个辫子,压着下面的发。他一身的黑,背负长剑,风拂起处,她看到他耳朵上有个银质的耳环。男人戴耳环的不多,他很另类。
他们看出了彼此异样的外表下有一样的什么东西。 “红色很温暖。你喜欢它的暖。”他说。“黑色很张扬,你热爱它的张扬?”她说。“是你吗,我都打算嫁不出去独身了。”他看着她头上梳的少女髻,说:“我40岁了,有过很多情人。”“早料到了,很多代表没有。”他拉起她的手,那般自然,两人同时心头一惊跳。他说:“真的吗?”她说:“如果有,一个就很长久。”他说:“我看到你,就是你,别人都不是你。”
他说:“突然想到我以前的妻子。在她刚刚变得有点活泼,却去世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时候她一手卷着鬓边的头发,一手拿着一个蝴蝶形状的荷包,放在左边脸颊上面,左眼闭着右眼睁着,特别可爱的吸引他注意。他说:“我怎么就没有办法一个眼睛闭一个眼睛睁呢?你却能做到。快教教我。”便走过去,她却跑开,他们就玩闹起来。
王兰看着他蹙起的眉头,说道:“这么聪明,不懂得放下痴情吗?拿的起却放不下?像我,立刻就放下。我以前也有过一个情人呢。”他看她没有穿披风,用自己的披风将她包在怀里,说道:“我原本以为,永远也不会再碰爱情。我奢望的只有一点寂寞。”她看着他笑说道:“所以你刚才那么忧伤的样子?我知道你爱过别人,不可能不上心的。如果你没有遇上我呢?”
“花开花落两由之,我本来打算独身了呢。”他们相视而笑,此时无声胜有声。王兰又问:“你不想着将就和一个人在一起?”蒙恬说:“想过啊,为了孩子。其实有些人要嫁给爱情才能有未来,我觉得将就着也能有未来。因为爱过的人心中会有爱情。而爱过之所以失败,太多因素了。还有人专门喜欢盯住不成功的爱情,能得到的方便和奴役成功。”
王兰说:“有的是贱人让别人的爱情无法成功的,贱人们各有贱招。”蒙恬说:“你火气大?”他要脱下披风给她,她说:“如果冷,出门我就穿了。”他们手拉手在寒风中赏梅。她心想:“迟来的花迟来的爱。我是梅他是雪吗?要等到最后才能在一起?”便偷偷的笑。他说:“嫁我。”她笑:“不,我要做住在你心里的唯一且永远的情人。”“为什么?”“别再问为什么了。此情此景除了感激,还求什么呢?”他握紧她的手:“我的‘她’就是你了。但,我可以给你爱情,也给你婚姻。”
他们来到一个建在高处的小亭子上,看到一树树梅花开放在远处的上坡上,景美心美。近处亭子外一棵红梅开的热闹,不远处本来有条小河流从高处流下,现在也已经冻结了,有小孩在上面滑冰。她想起跟女伴说过的话:“如何考验一个男人是否爱我呢?吻他。”“要是他把人推开断交呢?那又怎样?”她说:“反正你都吻过他了。”
于是,她便亲吻了他,他立刻迎上去,回吻了她。王兰以前跟韩非在一起,都是她主动,现在却被蒙恬掌握了主动权。她被吻的有点如醉如痴,就好像每天的日子过去了,留恋却无法抓住的感觉。可是她并不惆怅,也不急切,因为她知道:“昨天过去了还有今天,还有明天,很多很多个日子,将会到来。”蒙恬取下腰间的鸟盖瓠壶喝了一口酒,说道:“幸福重来。”他唱起了一首歌:
这一首简单的歌
讲述着你和我
简简单单在一起的快乐着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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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牵手一起走在大路上
马车和行人来来往往
我心中始终只有你的模样
肩膀挨着肩膀一起聊着说着听着看着想着
我心中始终只有你的模样
(《小菊花》——李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