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下语言说道,“恕我直言,没有十分的把握和谈判技巧,那么见面意义不大。”
里昂的意思相当明了,吴非太嫩,没有能力谈判就是在浪费机会。
“我知道我们算是几面之交,我还欠你救命的情分呢,”吴非的眼睛已经开始闪现晶莹的水光,她其实一直都懂得面对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当她以最大的诚意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时,总会有所收获。“但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我只能再次请求你,希望你能给点建议,这个案子还有没有,什么出路。我知道这有违你现在的立场,并对你造成影响,但我会记住你这些人情的。我会想办法偿还。”
“我主动接下这个案子,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话。”里昂灰蒙蒙的眼睛有些说不太清楚的颓败,他深深望着吴非不带有任何杂念,但措辞似乎有点问题。
吴非像惊弓之鸟紧张起来,她从没以最坏的动机揣测过别人。
“你不要误会,能见到你纯属意外。”里昂看吴非脸色有变有些磕巴的解释,然后他看着吴非的眼睛说道,“我不希望你这么卑微的去乞求别人,现在你的眼睛都失去了一些光彩,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吴非为刚才的失态自惭形秽,这些日子她的神经实在太紧绷。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今时不同往日,我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
“我可能帮不上太多忙,应该是我让你失望了。你父亲的案子我非常详细的看过,任何细节都已经被坐实。虽然的确是有一些疑点,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也说,我父亲是被陷害的?”吴非神情忧郁起来,竟然连他都是这个结论。
“也不完全是,他不参,与怎么会被抓到真凭实据,只是看起来像是被诱导了。你应该尽快梳理一下与你父亲有关联的人,如果能找到其他一些有用的信息的话,谁知道呢,情况也许还有转机。”
吴非点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还是有办法保释的对不对?”这是她目前最关心也是最想做的事。
“是有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我估计你的律师私底下已经给过你主意。”
“跟我父亲的一些,病,有关,是么?”
“如果一个有基础病的人,停止服用一些关键性药物,比如跟心脏、肿瘤有关的,一旦有不良状况出现,那就不得不批准他去看医生了。”里昂含蓄的提点了一下,“当然这其中是有风险的,尤其是突发性疾病。各种糟糕的情况都可能有,所以谨慎选择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总比关起来的好。”吴非苍白的勾起点笑容。
里昂紧紧握着手里的笔,“很遗憾帮不了你太多忙。我唯一比你身边这些精英们有优势的地方,可能就是我是新鲜出炉的司法部长的侄子,能给你一个希望不大的见面机会。”
“你已经帮了很多,我真心的感激之至,非常感谢你!”吴非直起身子握了握里昂的手,让他看得到她是多么重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