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白了你们就是倒霉蛋儿,整个滑雪场就你们两在的那一片发生积雪坍塌。”唐子铭往凳子上一坐,身子往后一靠,带上点神秘兮兮的表情,“到底说什么秘密的事情,这么见不得光,硬要躲到那种隐蔽的地方去。”
“到处都是雪,你告诉我哪里算隐蔽。”吴非脸上泛起不自然的表情。
“对啊,到处都是滑雪的圣地,你们偏要去林子里,很容易让人遐想的。”唐子铭眨巴着眼睛,那眼睛仿佛会说话,正要说穿吴非的心事。
“那么久……我真的以为会那样死掉。”吴非避开唐子铭探索的目光。
“这口气听着可不像是因为快没命忧伤,好像是在为别的事情。是因为林耀辉没来看你么?”
他一再嬉笑让吴非有点不高兴,“这样拿一个受伤的人开玩笑,很不合适。”
“医生都说了,只是骨裂,没什么大碍,他比你还活蹦乱跳呢。”
“你也知道他胳膊断了?”吴非原本是说她自己。
“我当然知道。”唐子铭摆一副无事不通的样子。
吴非沉默不语,表情深思。
“怎么了?心疼了?”唐子铭仍不改他的口气,却目光悠悠。
吴非转头与他对视,本想费点口舌应付,但他犀利的眼神蕴含着什么意思已经昭然若揭。唐子铭其实已经笃定了某些事情。
吴非太累了,已经懒得跟他兜圈子,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她没法避开,也没法糊弄,那绝对是唐子铭。“你在这方面的嗅觉真的可以和狐狸媲美。”
“你说错了,嗅觉最好的不是狐狸。”不用多余解释,唐子铭已然读懂吴非的神情,他面色不悦的往后用力一靠,岔开两腿,“我是一只熊。”
“他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他。”吴非还照顾不到他的情绪,她正牵挂着另一个男人。
“他出院了,就在你睡了一天一夜的时候。”
“他走了?”吴非意外到。
“对,走了,手上还打着石膏呢,真不知道他那么着急干什么,要躲着谁似的。”唐子铭存心说道,过一会儿又狎笑,“我要是个女人,没准也会爱上他,断只手都能死撑那么久,换我的话,估计我们两个人的脑袋早就被压扁啦。”
“不会。”吴非断然否定,“一定是你和哪个不知名的美女被压扁,绝对不会是我。”
唐子铭面露一丝难以言说的苦笑,然后极为难得的认真着表情说一句,“我倒不是很情愿和什么不知名的美女一起死,我喜欢和熟悉的人埋葬在一块。”
吴非不想继续拿这件事开玩笑,也许其他时候这种玩笑都无伤大雅,但现在她正在为这事愧疚着,心里一点也不好受,“你的女伴呢?”
“已经走了。”
吴非随口又问,“你和齐潇云已经分手了?”
“没有。”唐子铭答得很坦然。
“像你的做派。”吴非懒懒道。
“可能还会深度绑定呢。”
吴非又无心的问着,“深度绑定的意思是指结婚么?”
唐子铭闭口不谈,而吴非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真的关心。
沉默许久后唐子铭忽然自言自语道,“一定有一些重要的东西被我忽略了。”
“什么?”吴非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的雾水。
“你和林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