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一旁,擦了擦手,“你和他很熟悉?”
“不算熟悉,只不过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砚书看到了阿善脸上的异样,不免笑笑,“我是他休掉的妾室。”
“休掉?你犯错了?”阿善如在迷雾中一般,暗暗的想:难道她所谓的旧疾是洵阳一手造成的?
“没有,只是想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已。”砚书顿了顿,“那座王府并不属于我,我又何故留在那里呢?我不爱王爷,而王爷也不爱我,不如选择离去。”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
“是,是我自己选择离开的。”说着,砚书又咳了。
“那你的病呢?是因为离开王府后才得的吗?”
“是在嫁入王府以前就得的了。”
这话令阿善颇为不解,她直白的问着,“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有病在身,就该在王府中享福,至少可以过得舒适,为何要选择离开呢?”
砚书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幸福是两个人的事情,多余的人是不可能分的一分一息的。于我而言,苦苦老死在王府,还不如去争取一颗属于自己的心,我想作为女人都该是这样的想法吧,你说是不是呢?”
见砚书不肯明说,阿善没有再深究,她隐隐觉得砚书的话中带着玄机,可又懒得想下去,胡乱的附和道:“对,是这样的。”
“我们进去吧。”砚书收拾好碗筷,走到屋中,从柜子里拿出几套衣服,递给他们,“你们的衣服都烂了,换一下吧。阿善,你随我来。”说着,拉着阿善的手,走到其他屋子中,把衣物放到了桌子上,便知趣的走了出去。
看着桌子上的衣物,阿善感激的莞尔一笑,砚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心细如尘的她,为何会流落异乡?想着,开始换衣衫。
棉质的衣物没有锦缎名贵,但穿在身上特别舒服。阿善紧了紧束腰的带子,走出房门,看见砚书还在门外,只是手中多了些草药,“这是……”
“拿去给洵阳上药吧。”说着,砚书把药草交到了阿善手中,便离开了。
“你不过去看看他的伤势吗?”
砚书稍作停留,“不去了,我想我该去陪递图大哥了,我不想因为我与洵阳的过往,而令他误会什么。”
“哦。”阿善应了一声,走到洵阳所在的屋子中,刚巧听见陆魃和洵阳的交谈声。
陆魃把换下来的衣物收到了一旁,打趣道:“弱五,想不到你真的是桃花泛滥啊,好端端的在蛮族境内居然多出来一个砚书,还是一个病美人。”
“讨打!”洵阳佯装生气般的抓起茶杯,往陆魃脸上扔去,却被陆魃利落的接了下来。
陆魃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是不是我说到根上了?”他见阿善站在门外,又转过来去问阿善,“你说是不是啊,小美人?”
“呵呵”阿善应付着的笑了笑,“该换药了。”一边说,一边开始为洵阳换药。
“我们兄弟当中还就算你女人缘最好,”陆魃放下茶杯,恬不知耻的继续说着,“想不到几年不见,你拈花惹草的本事越来越有长进了。起先是军营中无意间救了穆晨瑶,你当时解释说是偶然,好吧,我们信了。可这里算是蛮夷的地界了吧?凭空多出来的桃花,该如何解释呢?连蛮族女子都……”
“她不是蛮族女子,只不过在这里生活罢了。”洵阳懒得跟陆魃多费口舌,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势,已经结痂的伤疤看起来很不错,“看样子用不了两天,我们就可以上路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打扰了砚书安宁的生活,尽管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比清水还要清澈,但男人的猜忌心还是很可怕的。
“恩,估计再过一天,我们就可以上路了。”阿善接话道。她迫切的想离开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和砚书有关。
“怎么走?还要我背你吗?哦,不,肯定不行!”陆魃伸了伸酸胀的腿脚,“我背了你一天了,都快累死了。”
“累死了,你的臭嘴还闲不住啊?”洵阳站起身子,来回走了两步,“其实我能走,就是走得有些吃力而已,当时看着你小子挺积极的,就索性叫你一直背着了。”
这次被气到的是陆魃,“你……”他指着洵阳,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一边点头,一边无奈的道,“好!早晚要你好看!”
洵阳得意的笑了,笑却不再理会陆魃,而是问阿善,“你爱吃梅子吗?白天看你在山头采了不少。”
“啊……”阿善没有想到洵阳还会注意这个,她采的梅子是想带回去给洛雪酿酒的,可显然梅子不能放很久,等不及带到京城就会坏掉的,不由得惋惜的说,“这是准备用来酿梅子酒的。”
“酒?”陆魃的兴致又被勾了起来,“小美人会酿酒?”
阿善肯定的点了点头,“会。”
“太好了,那还等什么?快去酿啊。”说时,陆魃的嘴角好像流出了晶莹的口水。
“可是这里没有酒。”阿善说出事实,巧媳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这……”陆魃思忖片刻,“好办,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酒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