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头,你又来了!”石然受不得阿善这副深情模样,她痴醉着,却有几分怪异,很难断定她不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再这样喊我,我就掐死你!这个称呼只属于六年前的我。”
阿善回过神来,调皮的说:“我喊什么了吗?我就是逗你玩玩而已,我就喊,就喊!要你管吗?”
“好吧,你喊吧。”石然不想和这个小孩子家家的女子计较了。
“你叫我喊,我就喊啊?凭什么这么听你的话?我偏偏不喊了!”原来真的是他,可是我还有权力去爱吗?罢了,就当给自己最后的期限去碰触这份不该碰触的感情吧,如果可能我希望留在他心里的是一个天真可爱的自己,而不是背负仇恨,心狠手辣的女子。“石头,你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我有什么故事呢?”石然嘴巴都说干了,索性为自己倒了一杯山茶花酿,淡淡的茶花香如丝如缕的飘进鼻子中,勾得人恨不得马上喝到嘴里。花酿入口甘甜,馨香四溢,仿佛整个人都香了起来。忽然想起水京良曾经提到过的一句话,开口问:“我以前听水医师说,你酿的酒堪称一绝,我倒是想尝一尝呢。”
阿善气结石然公然无视自己的问题,“你转移话题!小气鬼!不说就算了。”
“什么小气鬼?我就是忽然想起来的嘛。你先告诉我有没有酒?”
“干什么?有酒怎么样?没有酒又怎么样?”阿善嘟着嘴巴,不看石然。
“有酒就一边喝酒一边跟你说,要是没有,我就这么跟你说呗,还能怎么样?”石然洒脱的说。
阿善转过头,“真的?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酒去。”说着,站起身子,朝着酒窖跑走了。
望着那道欢快的背影,石然展颜一笑,“这个丫头,单纯的过了头了。难怪水京良不带她出谷呢。哎呀,万一真的能出去,我就贸然带着他们俩出去,等到他们被人欺负了,我不成罪人了吗?算了,这个还是先放一下吧。”
一阵凉风拂面而过,吹乱了石然散着的头发。他一向不喜欢束发的,因为他固执的认为,只有披着头发,才能显出男儿的本性--桀骜不驯。
阿善把酒盅撂倒了桌子上“你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难道说你自己的故事还要打草稿?”
“你怎么来的?”石然惊讶不已,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快?
阿善俏皮的哼了一下,“我会轻功啊,用轻功很快的。”
“轻功?”
“对呀,轻功。”
“谁教你的。”石然好奇的打量着阿善,谁会教她轻功呢?难道她是个高手,有高深的武功?
“我师父啊,我师父不单单教我,还教了阿良了呢。”
“那你师父有没有教你别的啊?”
“有啊,医术啊。”
石然的头咣当一声,磕到了石桌上,“我是说水医师有没有教你们其他的武功?”
阿善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师父说了,女孩子不要学人家打打杀杀的,只要学好轻功,万一遇见坏人了,知道怎么跑就行了。”
遇见坏人,知道怎么跑就行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想法和别人的就是不一样。石然拉过酒盅,打开酒坛口上的红布封印,口水湍流而下,不禁感叹:“哇,好香啊。闻着味道就知道一定很好喝!”
见石然完全忘记了刚刚说过的话,阿善恨恨的夺过酒盅,提醒道:“你就这么就喝了?”
石然觉得扫兴,可又不解阿善为何如此问:“不这么喝,还怎么喝?用碗吗?可是你没有拿碗。”
“少贫嘴!这酒不给你喝了!”阿善护着酒,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红布封印。
“为什么不给我喝了?这么好的酒,不喝多可惜?”石然困惑的看着阿善。
“你刚刚说过,是一边喝酒一边跟我讲你的故事的。”
石然恍然大悟,拍了拍头,“我当什么了,我会给你讲的啊,只是闻见酒香就恨不得尝尝,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活动了,万一喝不到酒,说不定会自相残杀哦。”
“油嘴滑舌,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好阿善,你把酒给我,不就知道了吗?”石然耐着性子,对着阿善说软话。石然啊,你怎么堕落到这种田地了?算了,为了那坛酒值得了。
“等到最后酒都被你喝光了,我拿什么后悔去啊?”阿善紧紧抱着酒盅,心里得意的想,阿然哥哥,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