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绣线在银色绣针的牵引下,游刃有余的穿梭在方状丝绸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就绚烂的绽放了。花儿虽美,可绣活儿的人却无心欣赏,不知怎的,从一大早开始,洛雪就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啊!”手指尖传来强烈刺痛感,她不禁喃了一下,低下头,莹白的手指头上渗出一滴血红。
“小姐,出血了。”小喜掏出帕子准备去擦,却被洛雪拒绝。
洛雪把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允,“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不必大惊小怪的。”
“小喜只是关心小姐嘛!”
洛雪站起身子,看着窗外,已无心思再去继续女红,“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小姐,你又在说什么呢!”小喜不满的打断洛雪。
洛雪看着小喜,“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好好好,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啊。”说着,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随便抽了一本书。这里还是洵阳离开时的样子呢。“洵阳已经走了一个月二十七天了。”
“是啊,一点消息都没有,洵阳哥哥真坏!”
“呵呵。”洛雪笑着,信手翻开书,不知是不是寸巧,无意翻开了关于杀手玄空的介绍。
杀手玄空,洪德六年出没于江湖,自出道以来,从未失手过,白天专替官宦权贵跑腿杀人,晚上专偷贪官的不义之财,救济百姓,于是又得一称号叫大盗玄空。
洪德二十年六月,被太子太傅在雷府抓获,关入宗人府。
洪德二十八年,玄空病逝,尸身不翼而飞。
什么病逝,无非就是官员失职找的说辞罢了。可是,洵阳为何会救玄空?洛雪放下书卷,猜不透其中玄机。
“夫人。”袭衣手中拿着一个土黄色的信封走了进来。
小喜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把信掏出来,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啊!”
“袭衣,那是什么?”洛雪慌忙的问。
“回夫人,是王爷的信。”袭衣如实答道。
难道洵阳出事情了?洛雪揪着胸口,绝美容颜顷刻间花容失色,“小喜,怎么了?信上说什么?”
“信……信……”小喜支吾起来,见洛雪紧张得不成样子了,哈哈大笑起来,“信上说洵阳哥哥快回来了,大概还有二十天。”
“此话当真?”洛雪的心还在忐忑的跳个不停。
“真的,不信你看。”小喜把信递给洛雪。
接过信,洛雪仔细的读了一遍,没好气的问:“那你刚刚干什么是那个表情?”
“我就是太高兴了啊。”小喜辩解着,想到洛雪刚刚的神情,不由得又笑了笑,“小姐,方才不会以为洵阳哥哥出事了吧?这是不是就应了一句话:情深方许,关心则乱?”
“臭丫头,你又在耍我呢!”洛雪绕过书案,准备去追小喜。
小喜一边跑,一边冲着洛雪做鬼脸。“小姐,小姐,你就是情深方许,关心则乱!”
“看我追到你,非给你点颜色看看不成。”
小喜嘻嘻笑着,变本加厉的说:“小姐,要给小喜什么颜色呢?红色的太艳丽,黑色的太凝重,白色的太素雅,紫色的太妖娆。小姐,小喜喜欢粉色的。”
“给你颜色,是便宜你了,我不追你了,追也追不上!”洛雪停了下来。
“小姐本来是追不上。”
“鬼丫头,我要好好罚你,罚你晚上没有饭吃!”洛雪换了一种方式,她清楚小喜这个小馋猫没什么都行,唯独不能没有饭吃。
“啊?小姐,你当真要罚小喜饿肚子啊?”小喜停了下来,走到洛雪身边。
“恩,不单单罚你晚上没有饭吃,连明天的也不许吃!”洛雪得意的继续恐吓小喜。
小喜委屈的翘起嘴,“小姐是不是准备饿死小喜啊?”
“就是要饿死你,免得我天天都要被你骗!”
“夫人,”一名丫鬟跑着来到他们身边。“万公公已到王府门口。”
“万公公?他来做甚?”洛雪不解的问。
丫鬟低着头,“是来宣圣旨的。”
“圣旨?”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洛雪顺了顺气,“我们走吧。”
走至王府门前院子,万公公阴阳怪气的对着洛雪说:“夫人架子可真大啊?”
洛雪欠了欠身子,“洛雪不知公公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公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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