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瞧你这没有用的样子。”潮儿跺脚,眼泪落地更凶。
“祖宗,我没有用,你……真别哭啊。”玄苍六神无主,手脚无处安放。
潮儿还是没有理会,眼泪也没有停。
玄苍眸色一动,铁憨憨难得机灵一回,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唉哟唉哟叫唤起来。
这下潮儿终于不哭,忙弯腰查看玄苍伤口:“怎么了?伤口突然疼得非常厉害吗?”
“嗯!”玄苍点头。
“刚刚谁让你起来的,坐着就好啊,太医太医也没有来,我去叫太医!”
潮儿慌乱着,想动手扯开玄苍衣服,又碍于男女有别下不去手,最终没有办法,扭头想跑去叫人。
她刚扭头,就被玄苍扯回来抱在大腿上。
“你干……什么?”潮儿由慌乱变成呆愣。
“别去,我骗你的,我只是不想要你再哭。”玄苍还算坦白,此时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心上人,彻底敞开心扉。
“潮儿,我知道自己没有用,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像玄明一样聪明了,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昨夜中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以为真的要死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我害怕死了之后,你想要踩人脚时,没有人愿意让你心甘情愿踩,我害怕你以后嫁人,会被夫君欺负,我害怕你想吃甜食的时候,没有人给你买,其实我最害怕的还是再也见不到你!”
每一句都发自肺腑,饱含着满满情意。
一开始,潮儿还在生气,玄苍竟用他的身体来拿捏她,后来被他的一句句害怕打动。
“你真是个憨憨!”
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流出来。
“你怎么又哭了?”玄苍心疼,皱着眉来给林云汐擦眼泪。
“憨包,我这还是因为担心你。”潮儿轻轻打了下玄苍的肩膀。
“原来是担心的眼泪啊!”玄苍后知后觉,终于明白过来,那抹心疼变成傻笑:“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憨包。”潮儿破涕为笑,主动道:“等你伤好,我们就禀告太子妃成亲吧。”
听到玄苍形容昨晚的凶险,潮儿心惊胆战。
她不想等玄苍真正出事,到头来自己跟玄苍什么关系也没有,连祭拜都不能名正言顺。
当然,这是最悲观的想法。
可世事就是如此,总是无常,这该死的意外说不定哪一天就又降临。
此时,催时景就正在遭受意外。
在身体往下坠的瞬间,他发动了随身携带的暗器,一路钉钉打打,不断借力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之后,总算稳住不断下落的身体。
现在他的身体就在悬崖的半山腰上,攀住了一棵生长在峭壁上的松树。
等待太阳升起,彻底驱散白雾,他尝试往下,寻找萧辞坠下来的痕迹。
这会儿,催时景已经力乏,站一块凸起的石块上,双手紧贴峭壁。
往上,是看不见的悬崖顶,往下看不见的地面,四周茫茫可他又该去哪里找萧辞。
催时景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