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高兴的,只有被奶娘抱在怀里,得了一个蓝宝石金项圈的林墨。
“我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先说!”欧阳五公子有些垂头丧气,轻轻捏了捏林墨脸蛋的肉。
林云汐道:“这件事就算是你现在不说,早晚外祖父他们也会知道,同样也会不开心,早一天晚一天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你的心意,大家都收到了。”
“不愧是我的汐儿,真会说话!”欧阳五公子就是一个外甥女吹,听林云汐这么一说,脸上失落的神色果然好转。
林云汐一阵无语。
两人并排离开欧阳侯夫人的院子,在路口分开时,欧阳五公子偷看林云汐好几次,像是有话要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林云汐早就看到他的动作,不用怎么想,基本已经猜到欧阳五公子想问什么。
她主动坦白:“五舅舅,我知道你肯定猜到我之前跟太子殿下的关系了,没有错,在让你查那个印记时我们还在一起,不过,现在就如同你听到的一样,我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你们当初都觉得他不是良配,现在我也这么觉得了。”
“好了,说完了,以后五舅舅不要再问了哦。我困了,先回去睡了,明天见!”
林云汐说完微笑着转身,背过身去笑容消失。
亲测,强颜欢笑还是挺难的。
原地欧阳五公子摸了摸脖子上的宝石项链,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发现好家伙,他一个字没有说。
不过这样,他好像就不要跟林云汐坦白,在码头遇到楚宴晔时,他多管闲事主动开导楚宴晔,跟楚宴晔说的那些话了吧。
这就整一个歪打正着!
月亮挂在树梢。
林云汐回到自己住处,沐浴完躺在床上,回想起欧阳五公子说过的话,思绪不由得泛愁。
南方突然爆发时疫,现在已经到难以控制的局面,陈帝知道后肯定会暴躁,那楚宴晔的日子一定也不好过了。
楚宴晔又该怎么应对这次的事情!
事实证明,林云汐的担忧是真的。
当奏明时疫一事的折子呈上来后,陈帝一连发了几次火,更重要的是,到了选举再次赈灾人选时,竟无一人站出来主动请缨。
毕竟时疫不是闹着好玩的,一不小心,就会永远留在南方小县,再也回不来。
几位皇子更是装病地装病,缩在角落里的缩在角落,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几天。
陈煜躲在他的皇子府,美人在膝,美酒在怀,好不潇洒。
听到安延的禀告,更是无耻遗憾的感叹一声:“现下发生时疫这种灾祸,本皇子真的很想为百姓尽一份力,可惜父皇禁了本皇子的足,实在是有心无力。”
安延立即明白陈煜意思,笑着答话:“大皇子放心,属下这就让人将这番话传出去。”
“聪明!”陈煜赞赏地朝安延竖起大拇指。
这已经是接到时疫折子的第五天,等到要上朝时,朝臣们几乎都露出害怕的神色。
陈帝坐在龙椅上,更是面色阴沉。
“难道,我陈氏江山,就选不出一个可堪大用之人了吗?”
陈帝这话一出,众大臣们都将头压低,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身着朱红色朝服坐在轮椅上,在队排最前方的楚宴晔,操作着轮椅越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