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泫章也知道这一点,没有生气,反而无奈的说:“我们只需要再呆一个月,就可以回来了,不用去很久。”
“胡说!一个月也很久!你舍得小鸭吗!你舍得奶糕吗!你舍得早早吗!你舍得大黄吗!”
三个小家伙也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爹地,一副想哭不能哭的样子。
孔大少彻底被他们打败了,“舍不得,那不去了好不好?”
“不行!你是想害死我肚子里的宝宝嘛!不能不去!”
“……”
得,怎么说话都是个错。
江晚笑倒在盛庭枭的胸口,笑靥如花。
而盛庭枭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看着孔泫章,他就见不得‘弟弟’过得太舒心,又觉得幸好小晚当年没有这么蛮不讲理。
最后登机的时间一拖再拖,拖到没办法了,井雨薇才泪眼汪汪的坐上私人飞机,重新飞回m国。
一路上,孔泫章都很耐心的哄着她,几乎拿出了这辈子所剩不多的耐心和温柔,全部耗在她身上了,总算把人给哄好了。
哭累了,井雨薇就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睫毛上还挂着一滴眼泪。
他伸手轻轻的擦去,呢喃着:“被你闹死了,真拿你没办法。”
可他也心疼。
想保住这个孩子并不
容易。
他除了陪伴,什么都做不了,治疗的苦都是她吃了。
她打了很多针。
她的一条手臂上都是针口,隐隐发青,每看一次他的眉头就紧一分。
她明明那么怕疼,却在打针时咬牙忍住,一声不吭。
好几次他都想劝她放弃,这个孩子不值得他心爱之人吃这么大的苦。
可看她坚持的样子,他说不出口。
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哑声道:“等你出生了,感受一下‘父爱如山’吧。”
终于,飞机抵达,他们下机了。
乔治林顿医院。
井雨薇又挨了一针,小小的抽了一口气。
护士安慰着:“很快就打完了。”
“没事,我可以忍住。”
一针下去,她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个针口。
孔泫章立刻用棉签按住伤口,皱眉问道:“还要多少针?”
“西斯先生,还有十针就可以结束这个疗程了。”
闻言,井雨薇松了一口气,十针,还好还好。
等不出血了,孔泫章拿出棒棒糖,拆开,塞进她嘴里,浓烈的奶味在嘴里弥漫,很好的安慰了疼痛。
护士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偷笑,西斯夫妇很恩爱,全院都知道,每一次西斯太太打针时,西斯先生都一副恨不得自己代替的样子,忙前忙后,体贴入微,眼里只有自己的太太。
真是动人的爱情!
井雨薇含着糖,站起身,“好啦,我去做瑜伽了。”
为了生产顺利,她还特意跟了一个产妇的瑜伽班,每天大概两
小时,而这段时间,孔泫章就会短暂的离开处理公事。
她换上宽松的瑜伽服,跟着瑜伽老师吸气吐气,香汗淋漓。
快结束时,她往外看了一眼,发现一个走路姿势奇怪的人一闪而过。
莫名的,她心里有点不安。
她立刻给孔泫章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