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禁圄尽头,有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画着许多异形禁咒,显得格外诡异,这是国之禁地,没人敢近前半步。
而此刻,鲁子纠亲率二名贴身侍从,怀着忐忑之心来到此地,一种妖异的气氛冲充着他的神智。
蓦然,石门背后响起了阴冷犀利的笑声:“大将军亲临此地,有何贵干啊!”
鲁子纠不禁一颤:“姜伯繇,你被困于此地多时,可想出去?”
石门背后顿时没了声音,鲁子纠急忙问道:“姜伯繇,你在听吗?”许久没人回应。
鲁子纠正在惊诧,突然间,掀起一阵阴风,就听到姜伯繇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姜无忌死啦,哈哈!”他的笑声如根根利刺,插人耳鼓,两个侍从早已不堪忍受,双手抱头,倒地翻滚,其状甚惨。鲁子纠也禁受不住,将耳朵捂了起来,定气宁神!
书中代言,姜伯繇乃是柱国方士姜无忌的兄长,二人早年同修方术,姜无忌聪慧绝顶,修成玄门正宗之法。而姜伯繇却剑走偏锋,练的是旁门左道的异技,久而久之,心智也发生了变化。兄弟俩报效君主多年后,姜伯繇居功自傲,竟秘炼妖术,图谋不轨,后来被姜无忌察觉,这一正一邪大斗了三日,终究姜伯繇稍逊一筹,被其弟擒获。国君念其早年护国有功,免于死罪,让姜无忌将其法力收回,镇于禁圄的秘室之中,而今已过了二十年整。
姜伯繇笑罢多时,道:“二十年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不过,鲁大人亲临此地,又行大赦之恩,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鲁子纠干笑道:“果然瞒不过大方士,不错,鲁某此来,却有别的用意。现今,国君已然离世,又逢敌军围城,可谓祸不单行,所以斗胆恳请大方士义伸援手,救一救国中子民…”
“你这算是求我吗?哼!莫要忘了,昔日我与姜无忌赌斗之时,你也助了他不少力,而今却来向我摇尾乞怜,真是可笑!”姜伯繇冷然回道。
鲁子纠深知其心胸狭窄,极为记仇,知道多说无益,未免有些苦恼。他正无言以对之时,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心道:我何不这样激他!
想到此处,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多此一举了,也罢,鲁某这就告退了。唉,那伙贼人的驭兵之术,神乎其技,大方士也未必能敌,白白搭上性命,岂不罪过。走吧!”
他刚迈出一步,阴风又起,将他团团围住。姜伯繇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驭兵之术,敌阵中有人会使这等异术,快说来听听!”
鲁子纠知道激将法已然奏效,故意卖起关子,说敌军如何神勇,主将如何诡秘,惹得姜伯繇坐卧不定。
“那敌军主将可否持有一根异形人骨?”
鲁子纠回道:“哦,确是如此,不知…”
姜伯繇大声说道:“鲁子纠,你也少来激我,快放我出去,我助你破敌!”
鲁子纠见目的已达成,心中大悦,道:“大方士愿意出手,自然大事可定。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在破敌之前,我可解除你的法力禁咒,但你的‘魂门’依然受制于我,倘若你反戈一击,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姜伯繇冷笑道:“鲁子纠,你的这桩买卖做得真好啊,只赚不赔,也罢,就依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须答应我。”
“请讲!”
“我痴心于玄门之术,方才听你所提的主将也是此中高手,不过,我很想见识下他所持的人骨,破敌之后,请把这块人骨赐赠给我!”
鲁子纠深知此骨暗藏玄机,绝非世间俗品,本欲拒绝,但转念一想:我何必同他计较,他的真魂为我所控,事成之后,便将他收回禁圄了事。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放你出来。随即,鲁子纠手擎一块玉玦,念起法咒。这些法咒都姜无忌生前亲传给他的,鲁子纠早已烂熟于心。
半柱香的功夫,就听到“嗄嘎”的声响,石门开启,露出幽黑的石室,里面一片死寂!
鲁子纠同二位侍从大声叫道:“恭迎大方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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