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阡陌吐了个昏天黑地,才握着珠玉扶着她的手说,“南茗若是有送……马血来……就……就放在干净的竹筒里……快速旋转……取最上面一层血清……给爷服下……”
她知道血清应当是要注射的,不过……好像也没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好困……
说完,她转身要回屋里躺下,走了几步,脚下一软,身体前倾。
绿芽立刻抱住了她。
旁边就是那棵大榕树,她的手因身体前倾重重甩在榕树身上,手背就被刮出几道口子。
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楚珩钰醒来的时候,耳边是乍乍呼呼的声音。
“行不行啊?这样?!”陆世泽气急败坏,然后把手里东西往南茗手里一塞,“你来转!”
南茗更是懵,“转了这有何用?”
“只有你听到了夫人的吩咐啊!我们怎么知道?!”陆世泽恨不能踹他一脚。
楚珩钰努力干咳了一声。
立刻有两道身影狂奔进来,“爷!爷醒了?!”
南茗武力值高,更快一步,只不过手上拿着一根竹筒,也不知装了什么,有股血腥味。
楚珩钰有些虚弱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陆世泽立刻到床边来把脉,然后喜道,“爷!果然您体内的余毒清得差不多,就剩那两种蛇毒了!”
顿了一下,补充道,“和那一点点……”
他和珠玉商量的结果,还是没敢乱用蛇毒的解毒药,夫人既然能解银环蛇毒,那想必还有另外方法。
“爷,您感觉怎么样?”
楚珩钰看向南茗手上的竹筒,“这是?”
南茗摸摸脑袋,“夫人说……”
楚珩钰打断他,“她人呢?”
南茗蓦地脸色变得有些害怕,不敢说了。
楚珩钰一见就知道情况不对,声音虽小,但带了一丝厉色,“说!”
南茗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夫人她……她……她也中毒了!”
“怎么回事?!”楚珩钰脸色一沉。
陆世泽也跪在地上,“属下无能,爷中了九暗门的九虫毒,夫人先是给爷吸毒,后又把以毒攻毒的解药亲自……喂您喝下。或许也同时中了毒。”
其实他没说完全的是……
楚珩钰猛地坐起身,却又觉得眼前一黑。
陆世泽连忙道,“爷!夫人就在暖榻上,您别动,属下这就搬过来!”
楚珩钰这才复又缓缓躺下。
暖榻被搬过来,果然席阡陌躺在上面,脸色苍白。
“还不解毒?!”他看向陆世泽。
陆世泽一脸苦色,“不是我们不解毒……是,是解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楚珩钰厉声问。
陆世泽一咬牙,实话实说,“爷!按说夫人就算是为您吸毒和喂毒时吞了一些毒进腹,我们也开了解药解了大部分的毒……可是……我们万万想不到,夫人腹痛醒来,中间喝过止疼药,这止疼药和偏偏和那第二层毒相合,又产生了第三层毒药!属下……无能,暂时还无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