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使,叫人放了消息,说是铺子转给了默夫人。
呵呵,他当然知道默夫人就是席大小姐,从左手到右手,倒确实解了花颜铺的困局。
以前他怎么没察觉,他这个小青梅脑子竟然如此好使?若早知道她有这般的赚钱能力,就是真的毁了容,他也要娶她啊!更何况,她和云府的关系也修复了。前几年倒是一直听她抱怨云府舅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这一番历劫回来,反开了窍了?听说云家也是经商的好手,而且……军权在握!
眼下康王那边,先不说军权什么的,最缺的就是钱!
康王娘家倒是掌着江南漕运,可是最来钱的私盐买卖,在三年前摄政王掌权后就被他以铁血手腕狠狠整治了一番,大伤元气,一下子就少了大半的收来源。
还能有什么营生更能赚钱的呢?
他就这么一边等着,一边思绪纷乱地想着。
这时,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声音还不止一人?
下一刻,门打开,几个下人,就抬着一个门板出来了,上面是披头散发的席慕兰。
骆氏紧随其后,待下人们把门板放下后就扑到上面,“我苦命的女儿啊!你的夫君怎的这般狠心啊!”
张禀恒一见脸色铁青,转身就要走。
骆氏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世子爷,女婿,你不能走啊!你看看兰儿,她都这么惨了,您怎么忍心啊……”
张禀恒想也不想,抬脚就一脚踹在了骆氏的心口,把她踹在了地上。
骆氏捂着心口,哭得更大声了,“天爷啊,你开开眼……女婿竟敢当街殴打岳母啊……”
张禀恒脸上青筋暴起,还要上前再打好叫她哭不出声,他带的随身小厮连忙抱住了他,“世子爷,您可不能再动手了,您看人越来越多了。”
他抬眼一看,才发现果然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了。
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这不是定远侯家的世子吗?不是说娶了席府三小姐为妻的?”
“是啊,你看躺在那门板上的,不正是席府三小姐?”
“这女人说是他的岳母?不是那个被休掉的席府当家主母?”
骆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她眼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继续哭道,“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你都怀上身子了,竟还被夫家送回了娘家……这定远侯府真真是狠心啊……”
张禀恒嘴角抽抽,踢了一下他的小厮。
那小厮连忙大声解释道,“各位街坊邻居,可不能信口胡说啊,这席三小姐已经被我们家世子给休了。”
骆氏立刻又哭道,“定远侯府真是好家风啊……竟连身怀六甲的媳妇都容不下,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定远侯府的血脉啊……”
围观的百姓又说,“真真是可怜啊,才成亲一个月就被休,如今还怀着孩子,那定远侯府也忒狠心了些,竟也不想着把媳妇接回去么?”
骆氏心中得意,这是她临时想出来的法子,目的就是要逼着张世子把女儿接回侯府,至于怀孕什么的,她是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