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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是很美好。
他出门前的确被她惊艳到了,但碍于面子,才说了那么一句不如他长得好,可曾想这小东西气性儿这么大,来这么一出“反差配”?好容易带个女人出门参加宴席,就这么给他丢人?!
席阡陌方才就感觉到他心里压着的怒火,因为哪怕他配合她说出了那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她能感觉到他是咬牙切齿的!
这可是未来的金主爸爸,虽说现在还没有开始变现,但她玩什么也不能玩过火了,赶紧起身坐到他那一边,蹭到他怀里,讨好说道,“亲,那什么,我就是……这不就是想逗逗大家?何况……大舅母也来了,我主要是也不想暴露容貌,万一叫大舅母认出来……”
还没说完,俊脸已经转过来,不耐烦地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方才竖起耳朵听她道歉的楚珩钰听她说了个“亲”字,那脸上的肌肉立刻就紧绷起来,翘首以盼。谁知她一直喋喋不休,迟迟不见动作,干脆自主行动了。
席阡陌打蛇随棍上,反正也习惯了他一言不合就亲上的节奏,先搞定眼前的事再说。
最好能亲到忘我境地,就皆大欢喜了。
于是她前所未有热切地回应。
半晌他才放开她,尝到她嘴里的酒味儿,声音有些低哑地问道,“喝酒了?”
席阡陌点头,用指尖捏了捏,“一点点……”
楚珩钰秒懂,上回喝醉了把他睡了,这回喝了一杯,就如此热情。
“下回不许在外头喝酒。”这次是他眼疾手快,把人带出来了。如果没有呢?
喝完了什么模样,就他一人看到便罢。
席阡陌脑子里已经开始迷糊,模模糊糊想到这具身体的酒量,乖乖应下,然后窝在他怀里,慢慢睡去。
楚珩钰搂紧了她,小东西这么爱撕,是时候回王府了?
才到别院门口,南茗隔着车帘子来报,“爷,明老王妃差人来报,安国公去了王府。”
他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女人,冷笑一声,“他倒是耳报神快得很!”
又吩咐,“回王府!”
“是。”
马车得得调转个方向,朝摄政王府去了。
到了王府正门,他直接抱着怀里的女人,抬脚先去了浮尘院,把人安放在内室,又叮嘱绿芽去煮了醒酒汤。
然后叫来南茗,“三件事。一是给王御史递个信儿,叫他明日上个折子,便说那胡倩倩粗鄙不堪,不配入宫为婕妤。二是再找人查查,那永安伯府有什么糊涂案子?另外,那定远侯世子,最近可是太闲了?”
南茗心中一凛,这爷又要出手教训人了啊?
教训人好啊!
否则总叫他感受那书房里的冰冻气息,他早晚得冻风湿!
都吩咐完了,楚珩钰这才理了理衣摆,抬步去前院花厅见客。
南茗拉住了他的衣袖,担忧地递上来一个东西,“爷,您可得……冷静啊!”
楚珩钰闭了闭眼,拉过他手里的佛珠,低声吩咐,“莫叫人进来。”
“是。”
他捻了捻手上的佛珠,深吸了一口气,才气沉丹田,推开了花厅的门。
一进花厅,一个杯盏就朝他面门砸过来。
安国公怒喝之声迎面而来,“你还知道王府才是你的居所?!”
楚珩钰躲过杯盏,先关了门,才转身抬眸清冷地说道,“劳国公爷屈尊降贵亲临王府,是外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