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说这个,”她坐起来,接过席阡陌手里的茶盏,放在唇边细细啜着,“来说说,你当真愿意放弃这个执掌凤印的机会?这可是皇后宝座啊?你当真一丁点儿都没动心?”
席阡陌想了想,正准备开始说有时,突然被她捂住了嘴。
韶安长公主惊恐地摇头,“不不不,当本宫没问过这个问题。你可什么都别说。”
席阡陌疑惑地看向她。
韶安长公主怒瞪她,“你可千万别有这念头,万一让皇叔知道了,他突发心血来潮,想让你当一当皇后的滋味,那我皇弟可怎么办?”
席阡陌翻了翻白眼:……
她实在是很想说,长公主您想多了,就算她想当皇后,摄政王也不会是皇上。
他怎么可能真的冲冠一怒为红颜,谋个朝篡个位?
韶安长公主笑嘻嘻地说,“陌陌,你可别不信,本宫看皇叔是真的很在乎你呢。他都二十岁了,还从来没收个女子在身边宠成这样的……你那茶馆的事儿我可都听说了啊……”
席阡陌:……
二十岁很老吗?
韶安长公主又叹道,“本宫更没有想到,他为了你,竟连离源公子的身份都暴露了……唉,我是万万没想到,皇叔竟然是离源公子……”
席阡陌:……
这么说来,郑太后应当也知道了,摄政王就是离源公子?不过,反正凌天阁不问朝廷事,知道了也应当无妨。
她想起之前在马车上思考的事,决定先跟韶安长公主摊个牌。
“长公主,后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个长公主,也应当算是个金大腿吧?关键时候能挡一些那尊大佛的怒火?
……
慈安宫中,郑太后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着席大小姐在默夫人的陪同下回了席府,大怒,“不是说席大小姐和默夫人是同一个人?废物!”
一旁跪着的郑媛媛全身一震,颤抖地说,“大,大姑母……都……都是那阮娇说的……”
她也不知道啊。
郑太后缓缓地拿湿巾子按了按因母亲去世流泪流得有些疼痛的眼角,低声道,“阮家女眷都是被发卖到军营吧?把她洗干净了也送过去,让她一直接客,接到断气为止。找人盯着她。”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像在说把一块碎瓷碗扔掉一般随意。
郑嬷嬷应了一声是,直接走到殿门口低声喊来两人,吩咐了几句。
郑媛媛瘫软在地上,哭求道,“大姑母,我……我也是被她蒙骗了!我该死,该死!”
郑太后看她一眼,“你是该死,为着这个假消息,搭上了你最出色的大表哥,还有你的祖母,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郑媛媛疯狂地磕起头来,“大姑母,求您饶了我,饶了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郑太后大恨,恨不该相信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的话,恨自己竟然大意了,她万万没想到楚珩钰那个外室,竟然是凌云阁阁主的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