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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刚刚看岔眼了?
“没有啊老爷,奴才一直都守着呢。”
听到下人的话,杜兴成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见确实没有黑影,才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下去吧!”
他正要转身进房,余光瞥见花坛边被月光照得阴恻恻白惨惨的影子,整一个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老爷,您怎么了?”
旁边的下人突然开口,杜兴成吓了一跳,同时也拉回了他被惊飞的魂。
“没……没事!”他擦了擦头上被惊出来的冷汗,又往花坛那边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只有白白的院墙被树枝倒映得斑驳,不仔细看还真像是鬼脸。
杜兴成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思虑重了,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老爷,您真的没事吗?”
“没……”
杜兴成话才说一半却像是瞬间卡了壳一样。
下人站在他左边,声音却是从右边传出来的,意识到这个的时候,一股寒意从脚底下直窜上天灵盖。
杜兴成僵硬而机械地扭动脖子,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眼吓得他几乎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嘻嘻,老爷,您真的没事吗?”
宋玉妍顶着一张惨白的死人脸,说话的声音木讷又阴森,如同一个人皮木偶,偏生那语调又是诡异的轻快的。
她就这么站在杜兴成面前,与那失去意识的下人和杜兴成之间的距离保持着微妙的一致。
直面这吓人的一幕,杜兴成瞳仁都给吓得涣散了,嘴巴几经张合,说不出来一个字。
事实证明,人在惊吓到极致的时候,是会丧失行动能力的,就犹如此刻的杜兴成。
宋玉妍笑着笑着,七窍又流出了鲜血,白惨惨的脸,红艳艳的血,何止是一个渗人。
“老爷,您、没、事、吧?”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还不等宋玉妍给他表演一整个鬼从头顶开始腐蚀,渐渐化为一滩血水的恐怖场景,杜兴成就直挺挺晕了过去。
咚的一声,伴随着一阵尿骚味。
宋玉妍:……
咦!晦气晦气!
真不经吓,溜了溜了!
还没等叶氏找出来,宋玉妍就赶紧飘回藏宝的地方,扛着一麻袋金银财宝飞出了杜府。
大街上。
几个醉醺醺的大汉当街调戏迫不得已半夜外出给孩子找大夫的貌美妇人,还没逼得人就范,就迎头被一个麻袋创了个七倒八歪。
大汉躺了一地,妇人得以脱身,仓皇之下头也不回地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逃离了此地。
“麻袋……嗝,麻袋会飞!”
一名醉汉打着酒嗝,迷迷瞪瞪地指着飘悬在半空的麻袋,眼睛瞪得像铜铃。
几个清醒一点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还没等他们跑开,悬停在他们面前的麻袋又把他们来回创了一遍。
一直等他们摔得鼻青脸肿,腿都跑折了,那像是装了砖头一样的麻袋才咻的一下消失了踪影。
积福积福,为阿鸢多多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