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事本可以免去,是西楚皇室与狗皇帝为坑杀我们,联手设下的陷阱,即便当时有怀疑过,我跟大哥二哥也想不到狗皇帝会丧心病狂至此。”
谁能想到呢?七座城池三万兵将,竟是如此儿戏!
荒唐!
陆老夫人闭了闭眼,满心荒凉可笑。
既然都想要他们陆家死,那就别怪他们磨刀跟他们拼命了,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气,她等着利刃血洗皇室,铁骑踏平西楚!
这天下,便让他乱吧,不破不立。
对于陆承的遭遇,陆三夫人无比心疼,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丈夫落到西楚二皇子手里,什么罪都没有受。
只不过他不说,她也不问,只当做不知道。
趁着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陆三夫人私下找了宋明鸢。
“鸢鸢,我想知道你三叔遭了什么罪。”
“你三叔我了解他,若不是仔细打理过,肯定不会这么干净整洁。”
倒不是说陆承不爱干净,只是一般时候并没有那么在意外貌而已,毕竟行军打仗,大老爷们粗糙惯了。
可今天他不但刮干净了胡子,连腰带都系得板板正正。
不得不让人多想。
“三婶知道你能治好你三叔的伤,便是只剩下一口气了你也能把他救回来,可是,我不想他在外面受苦受难,我却一无所知。”
陆三夫人握着宋明鸢的手,手心微凉,一双含泪的眸子恳求地望着她。
“三婶,三叔不想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不过既然你都问了,我认为你也有知情的权利。”
宋明鸢没有隐瞒,将陆承被折磨的事情告诉了她。
四肢尽断,骨头俱碎。
陆三夫人听得心如刀割,眼泪止都止不住,她一边点头一边流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像是要记住什么一样,一直低低重复着这句话。
陆三夫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宋明鸢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将情绪沉淀下去了。
她擦干净眼泪,被水洗过的眼睛十分坚毅明亮。
“鸢鸢,三婶想练武。”
无数个日夜的担惊受怕,最终凝聚成了她对西楚二皇子深刻的痛恨。
“三婶想有朝一日能亲手砍下西楚二皇子的头颅,如果可以,我要切断他的四肢,敲碎他的骨头,将三郎身上所承受过的每一分痛,都原原本本地还回去。”
宋明鸢理解她的心情,也没有打击她,只将现实的情况摆在她面前。
“可是三婶,你虽然有练武的底子,可想要重新捡起来会很难,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没杀过人,只有克服这些,你才有机会替三叔报仇。”
“我不怕,这么多年的后宅生活,三婶已经过惯了,也想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挣一份天地。”
这个念头,从陆家被抄家那一刻就有了,只是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强烈过。
她习惯了将三郎当成支柱,可也想成为三郎的支柱,夫妻本就是应该相互扶持的。
宋明鸢弯唇一笑:“好,既然三婶已经决定了,我会帮你的。”
她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女人,特别是陆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