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一个任她揉圆搓扁的软柿子,要是真有这样的手段,也不至于被他们强行送上花轿代替宋明嫣出嫁。
她心中既憋闷又愤恨。
原以为将那小贱人送出去,就能将女儿摘干净,将太傅府摘干净,免受陆家的牵连。
谁能想到一通操作下来,非但没讨着好处,还把自个也送上路了。
一想到这里还有连日受的苦,许氏就怄得想吐血。
“老爷,咱们太傅府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定是那妖盗为那逆女出气,才如此设计陷害我们!”
宋潘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但那逆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什么妖盗,并且指使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真认识妖盗,为何那妖盗偏偏不沿途护送,还要跑回京城来搅事生非?为何那逆女不求助妖盗,反而跟着陆家一起去流放?
种种疑问,像是巨大的谜团。
宋潘山被搅得心神不宁:“好了,现在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就算知道那个逆女跟妖盗有联系,咱们也不是那妖盗的对手,何况这个事情还没个定性。”
太傅府被盗一空,跟那贱婢被劫走,未必就没有可能是两波人干的,说不定只是碰巧发生在了同一个时间点。
何况,被盗的又不止是他们太傅府。
见他不信,许氏心中焦急。
可她又不能明说自己为了女儿的私怨将脏水往宋明鸢身上泼,还刻意透露消息想借顺安帝之手除去宋明鸢跟陆家,招致如今的反噬。
他们跟那妖盗又没有恩怨,他没理由会栽赃太傅府,说不得跟她们之前做的事情有所关联。
可是这话要是说出去,只怕她跟女儿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根本讨不了一丝好处。
“你也别多想了,那逆女要是真认识妖盗,咱们正好可以借由她的手对付陆家,如此一来也算是事半功倍,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利用她拿捏住妖盗,到时将妖盗献给皇上,必是大功一件。”
“也是,那逆女最是好哄骗了,说她姨娘病死了,她还真就以为她姨娘病死了,为此还苦守灵位七日,只怕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她姨娘还活着呢。”
许氏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心中压抑沉闷的情绪总算松快了些许。
“我听嫣儿说,陆家人离开京城那日,对那逆女护得很,想来她很得陆家人的信任,咱们在她面前说些讨巧的话,再利用她来对付陆家,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摆脱罪籍了。”
这样一想,日子也并非全无盼头的。
“老爷,咱们还有多久能赶上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