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见走动,宋明鸢这边索性就原地休息剥起了鸡蛋,根本不关心前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现在是能抓紧时间休息就抓紧时间休息,能补充体力就补充体力,否则一下午的路程可实在是吃不消。
两队之间相隔不远,哪怕不刻意去听,宋明鸢也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自打修炼了灵力,周围稍稍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更别说前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
她坐在路边吃着剥好壳的鸡蛋,见朱氏从前面走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想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脸。
朱氏一来就扑通一下给陆老夫人跪了下来,哭求道:“大伯娘,你救救阿胜吧,阿胜是你侄孙,你不能看着他活活被打死啊!”
“以前他爹被人活活打死你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但是三房现在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你就看在三老爷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陆老夫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道:“我袖手旁观害陆禧活活被打死,你也是真敢说!”
“你这忙我帮不起,陆家已经自请除族,与你们再无干系,你求错人了。”
许是被陆老夫人的态度激到,许是心中积怨已深,朱氏哀求脸色转瞬间全都化为了怨恨:“杨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只要五十三两银子,你连五十三两银子都不肯给吗!”
陆老夫人哂笑:“这些年来我们给你们三房的银子还少吗?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我们给你三房擦了那么多次屁股,你们可曾心里有过半分感激?”
“肉包子打狗,狗都尚且对你摇一下尾巴,你们不思感恩戴德,反倒是怨恨上了,我陆家被指责唾骂的时候,你三房怎么没见给我们说过半句话?我陆家自请除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站出来替我们声张?”
朱氏自知理亏,哭道:“只这最后一次,大伯娘,你就当行行好吧!”
陆老夫人不想给,可也不想结这个怨,她知道朱氏的秉性,有道是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
朱氏这种人就像是毒蛇,被她记恨上,什么时候伺机咬你一口你都不知道。
百密总有一疏,就怕防不胜防。
“不给!”宋明鸢将蛋壳一扔,拍干净手站起身来,她睨眼瞧着陆家人,冷笑:“谁敢拿一分钱给她试试!”
这一个扫眼横过来,所有人都咻的一下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视,就连陆老夫人放进袖口的手都悄悄缩了回来,而后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朱氏。
她刚刚想什么来着?哦对,鸢鸢喜欢吃鸡蛋,晚上多给她煮两个!
无视朱氏怨毒的眼神,宋明鸢说道:“要银子没有,白扔了也不会给你们,你那儿子不是嫌我们没挨鞭子抽么,我可是很乐意看他被抽的。”
她冷哼:“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们,好像我们多对不起你似的,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儿子就算死了也跟我们没关系。”
“不敢怪罪到那些官差头上,反倒把我们这些毫无关系的人臆想成害你儿子的罪魁祸首,欺软怕硬你也弄错对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