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宋丹阳遇上对手了,这才几天,那个周鹏就让她意乱情迷到这种程度,竟然能屈尊求我帮她说情。”
进了门,王秀英笑哈哈地说,把手里的文件递过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云霞说,“王伍召告诉我周鹏心术不正,和这种人最安全的相处方式就是敬而远之。我善意提醒过宋丹阳,她不但不领情,还警告我不要破坏她的幸福。不知道接下来这两个唯利是图的人是不是真能走到一起。”
“我看差不多。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宋丹阳心眼儿多,又这么上赶着,周鹏十有八九跑不了。”
“她是奋不顾身自投罗网!不撞南墙不死心,拉都拉不住,不管她了。”李云霞拿起文件看了两眼,不由一愣,“吕斌的调查报告?呵,你怎么知道我想了解他的情况?你会读心术吗?”
王秀英眨了眨眼,“你也怀疑吕斌的死跟王东兰有关?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宋丹阳来之前,我正琢磨这件事呢。你来得正好,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听。”
李云霞微微有些紧张。
“吕斌是王东兰和她第一任丈夫生的儿子。她丈夫本来是国企味精厂的副厂长,后来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变为私有企业,她丈夫下岗后无所事事,没有收入。心高气傲的王东兰不想和他在一起过苦日子提出离婚,她丈夫也不吃气,带着吕斌净身出户,半年后就再婚组建了新的家庭。”
“王东兰和前夫离婚为什么没把吕斌留下?吕斌的爸爸当时是无业游民,王东兰有工作,按说很容易争取到儿子的抚养权。”
李云霞问。
“一般女人都舍不得孩子,王东兰当时不知怎么想的,主动放弃了吕斌的抚养权,可能不想要个拖油瓶影响她再婚吧。”
王秀英娓娓道来,“一心想脱贫的王秀英恢复了单身后一年左右,和她的第二任丈夫结婚。这人是镇长的侄子,前妻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的孩子就是蔡小齐。”
李云霞听到这儿喉咙发干,起身给王秀英倒了杯水,自己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水,“也就是说,吕斌是王东兰的亲生儿子,蔡小齐不是。”
“是这样。这个你也猜到了?”
王秀英诧异。
“你接着往下说。”
当猜测被证实,李云霞的心悬了起来。
“蔡飞当时刚死了老婆,抱着嗷嗷待哺的蔡小齐焦头烂额,四处张罗找对象,其实就是想给蔡小齐找个保姆。王东兰的教师身份让蔡飞相当满意,王东兰则一心想攀高枝,两人一拍即合,很快结了婚。但两人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具体原因不清楚,反正两人隔三岔五吵架,有时候吵得凶,深更半夜都不消停,左邻右舍都烦。”
王秀英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和王东兰相反,王东兰前夫再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吕斌的后妈人美心善,对吕斌视若己出,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母子情深,吕斌的爸爸没有后顾之忧,下海做生意很快东山再起,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李云霞能想到王东兰当时的失落和悔恨。
“王东兰看着前夫风生水起,却跟她没半毛钱关系。她前夫挣的钱给别的女人不说,自己的儿子也叫别人妈;她倒好,给别人养孩子不说,还要受气挨打。可想而知,王东兰的日子有多难熬。”
王秀英叹了口气,“嫌贫爱富的女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后来呢?王东兰又离婚了?”
“没有,官场应酬多,蔡飞经常喝得东倒西歪,最后一次醉得不省人事,再没能醒过来。”王秀英说,“那一年蔡小齐不到两岁,王秀英本来想把蔡小齐送还给蔡飞的父母,可白发人送黑发人,蔡飞的父母受不了打击,先后病倒,不但不能照顾蔡小齐,还得让王东兰照顾他们。”
老话说,命高八尺难求一丈,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
李云霞是无神论者,此时却也不由感叹因果轮回。
“再后来,蔡飞的父母也先后死了。蔡小齐不到四岁时,王东兰就把他送去了聋哑学校,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王秀英说,“王东兰婚姻不顺,但教学确是把好手。咱们俩分配来这儿之前两年,她就是英语教学能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被调来天福山中学,一直到现在,仍然保持着优异的教学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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