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比任何一个消息更突然,更让人感到意外。
当满面焦急的登州飞熊魏茂伦急匆匆地走进总兵府,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后,红衣珍珠女祝倩倩顿时惊叫一声,昏死过去,颤抖的身体瘫软在天下无双柳一剑的怀中,脸色纸一般的白。
这正是祝精忠离开家后的第二天上午。
天下无双柳一剑甚至还来不及思考这个消息的含义,以及体验自己复杂的心情,便让祝倩倩的反应惊骇了。他紧紧地抱住她软软的身子,急急地唤道:“倩倩,倩倩,你醒醒,你醒醒!”
这个时候,青年人的急躁和不稳,已在柳一剑身上显露无遗,任何人看了他脸上的焦急,都会情不自禁地受到极大的感染。
然而祝倩倩并没有什么危险,柳一剑的焦急只是过度疼爱的表现。祝倩倩不过是一时被消息所惊骇,并猛地受到巨大悲痛的撞击,于是猝不防地昏厥过去,但一会儿的功夫,又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祝倩倩放声大哭,哭声招来了总兵府更多的人。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也立刻放声大哭“老爷”,总兵府内顿时一片哀声,笼罩着沉重的哀痛。
“莫哭,莫哭!”柳一剑象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因为太担心祝倩倩会悲伤过度,身体吃不住,只是一个劲儿地劝说:“倩倩,莫哭,莫哭!”
登州飞熊魏茂伦站在一边连忙相劝:“倩倩姑娘,你可要节哀!令父为国损躯,忠勇可嘉,死得光明磊落,实在可敬可佩!我已派人上奏朝庭,想必朝庭会体恤令尊的忠勇,定会有所封赏!”
“人都没了,还求什么封赏,爹爹呀,爹爹!你死得好惨!死得好惨啊!”
祝倩倩象一个淘气的孩子,丝毫不买魏茂伦的帐,只是一个劲儿地大哭。
说实话,当差役把这个可怕的消息传到登州飞熊魏茂伦耳里时,魏茂伦也是大吃一惊,大出意外。
以太湖八仙的武功和祝精忠的悍勇精明,再加上锦衣卫神机营的一百火枪兵,竟会在半路上被劫走朝廷要犯,而且全军覆没,真是匪夷所思!
虽然囚笼里的要犯是自己预先做的手脚,找易容高手给专门找的替身易容,并且早早服下失神散,防止露出破绽,目的就是吸引明教救援人员的注意力,明修栈道,祸水东引,自己却早就让锦衣卫南镇抚司的精锐高手,把真正的朝廷要犯偷偷地从陆路押往北京了。
当这一切成为事实之后,登州飞熊魏茂伦虽没有兔死狐悲的哀痛,但却又感到了一股寒意。
司马洪英他们是太厉害了,说不定自己哪一天也会落在他们手中。司马洪英在狱中受伤如此之重,却没有送命,反而武功大进,当真是难缠的对手。
想到这儿,登州飞熊魏茂伦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赶紧赶到总兵府通报消息。
他要借此让柳一剑和祝倩倩去和司马洪英、柳采薇他们拼命,无论谁胜谁败,他都能获渔人之利。
红衣珍珠女祝倩倩毕竟是一个武艺不凡的女中豪杰。她一时情不自已,痛快地哭了起来,但家里人都在大哭的时候,她却又显出无比的冷静。
祝倩倩擦干眼泪,厉声朝正在恸哭的众人道:“都哭什么?谁要再哭,我立刻割下他的舌头,各人立刻准备好一切,我们要迎老爷的灵柩。”
众人知这位小姐的脾气,这才止了哭声,各人忙着准备各人的活儿去了。
柳一剑见祝倩倩不再哭泣,这才稍稍好受些。说实话,柳一剑对祝倩倩这位岳父大人并无多少好感,甚至有些厌恶他。但祝精忠一死,柳一剑才意识到自己这女婿的责任。
天下无双柳一剑、红衣珍珠女祝倩倩和登州飞熊魏茂伦来到了客厅,各自落座。
“魏大人,你说说我爹爹战死的详细情形!”
祝倩倩忍着悲痛,冷冷地说道。
柳一剑黯然地坐在她旁边。
“唉,一言难尽呀!这些贼子们也太猖狂,太无法无天了!”
登州飞熊魏茂伦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把从逃回来的士兵们口中听到的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根据他的需要,细细说了一遍。
当祝倩倩听到自己的父亲惨死之处时,禁不住又要放声大哭。
柳一剑连忙在一边劝她:“倩倩,别激动,注意身体!”他也非常恨司马洪英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杀了祝精忠,而是他们杀了祝倩倩的爹爹而引起祝倩倩的无限悲痛,就如伤害了祝倩倩一样。而不论任何人伤害了祝倩倩,他都不会饶过他们。当他听到自己的师父也在这些人当中时,他是那样地意外和震惊。他不相信这是事实。他不明白自己的师父怎样和司马洪英他们掺合在一起。但是,他又隐隐约约有一种奇妙的预感,他不得不信。
祝倩倩两眼射出了无比的仇恨,含泪说道:
“魏大人,我爹爹当真是司马洪英和柳采薇二人所杀?”
“这是士兵们亲眼所见,而且被他们二人斩成了三截!”魏茂伦故作痛恨悲伤地说,“你爹死得好惨呀!他们也太残忍了!”
“爹爹!”祝倩倩仿佛看见祝精忠的三截身体正血淋地摆在面前,禁不住撕心裂肺地一声厉叫,泪水滚滚而下。她蓦地跪下,仰首向天,咬牙切齿地狂喊道:“爹爹,女儿若不把司马洪英和柳采薇这两个小贼千刀万割,女儿誓不为人,无颜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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