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月笼罩的夜色中,雷震子领着柳采薇向那点微光疾行而去,一路蜿蜒曲折,并没有丝毫走错,显然对这路极为熟悉,而且经常在夜间来往于此。
走过一片大树林,前面赫然出现一排茅草屋,最东边的一间屋子里,露出昏黄的灯光。
柳采薇他们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茅屋之中传出一个苍老却洪亮问话:“几位是何方贵客,深夜来这茅舍有何贵干?”
雷震子和柳采薇最然各自负重一人,但各自的脚步非常轻,屋中之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已经听出来了几人,显然内功极深,功力已臻化境。
雷震子大声喊道:“大师兄,是我!”
司马洪英听见大师父的声音,心情激动,在雷震子的背上挣扎着,就要下地自走,但雷震子不理他,仍旧向屋里飞快走去。
“是老四吗?为何身体增重了许多?怎么,莫非背上有人?跟在身后之人又是谁?”屋中苍老的声音惊讶地问道。
话间未落,茅草屋的小门已“吱呀”一声敞开,雷震子抱着司马洪英,柳采薇抱着小狐女,一起快步走进去。
这是一间虽然简陋,但却结实、精巧的房子,屋内除了一张大方桌和几把小凳子及茶壶之类的日常用具外,别无他物,清净素雅。
屋内蜡烛昏黄的灯光,照着两个年龄颇大的老道。
年龄老的一个站在桌旁,白发苍苍,中等身材,四方脸,寿眉阔口,高挺的鼻子,双眼射出摄人心魄的精光,显然内功已到了极为高深境界。这正是武当四绝的老大无影剑无尘子。
略微年轻的一个老道人正迎上来,他看上去只有六十多岁,身材颀长挺拨,一头乌发,黑须浓眉,狮鼻虎口,一双凤目射出英武豪迈的光芒,显得神态飞扬,英气勃勃,斗志昂扬,正是武当四绝的中威名最盛的老二双春子。
“老四,您孤身一人偷偷到哪里去了?把大师兄和我都急坏了……”
双春子嘴里说着,迎上前来,但一看雷震子身上背着一个青年男子,后面跟着一个绝色少女,背上也有一个妙龄少女,一下子怔住了,十分吃惊。
雷震子还没有答话,司马洪英却挣扎着从雷震子背上下来,在二位师父面前扑地跪倒在地,声音激动得颤抖着说道:
“弟子司马洪英,拜见二位恩师!”
说完以后,长跪伏地,双肩抖动不已,情绪已经难以控制。
“啊!”双春子和无尘子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异口同声地说:“洪英,原来是你?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二人声音颤抖,神情甚为焦急,关切、慈爱、亲热之情溢于言表,让柳采薇看了也极为感动,才知他们师徒之间,当真情如父子,亲情浓厚。
双春子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把司马洪英搀起来,就见司马洪英的双目之中,已经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不停。
他乍见二位恩师,就如在外流离多年孩子见了父母,无数的辛酸、悲喜涌上心头,望着二位恩师已是百感交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这位姑娘怎么了?快坐,快坐!”
无尘子见柳采薇站地一边,正神情关注地看着司马洪英。她背上的少女已经挪到怀中,显然是一个昏了过去的少女,连忙让柳采薇坐下,并把小狐女李小灵按排在旁边的一张小榻上。
“唉,今晚上的事情,就别提了!”雷震子大大咧咧地说完,往凳子上一坐,再也不肯说话。
无尘子见他这样子,极为诧异。
“快坐呀,大家都坐下,都坐下!”双春子招呼着,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此时,柳采薇确实已经又累又喝,连忙喝了一口,中觉得清香怡人,爽快无比。
飞虹少侠司马洪英赶紧向两位师父介绍了柳采薇。
无尘子和双春子闻后也是一惊。他们虽然退隐十多年,但他们毕竟忘不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场血战。
无尘子毕竟年高德馨,清修功夫甚高,早已看破红尘,不计较江湖中的恩怨,因此,他笑着对柳采薇说:
“噢,原来是有名的彩霞仙子柳采薇姑娘,小小年纪便有此侠名英迹,当真可喜贺!”
柳采薇因记着他们杀母之仇,对这几人愤恨已久,因而淡淡地地接口道:“多谢道长夸奖!”
雷震子“咚咚”地喝完一大杯茶,快言快语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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