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瀑布,二人继续前行,一路之上绕过光明顶,经过莲花峰,过了文殊院,这才来到黄山中最险的天都峰前。
夕阳光中,就见天都峰险峻无比地耸入云霄,在山海中峥嵘万分,咄咄逼人,实在是天下第一险奇之山峰!
二人沿着一条曲折的树中幽径,拐了好几个弯,爬了几个坡,蓦然来到一处高有数十尺的巨大峭壁之前,这峭壁宛如一道天幕从空中垂下,刀斧神工,叹为观之,谁站在这峭壁之下,也得顿生渺小脆弱,再无争雄之心,对大自然的神工造化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奇险的峭壁,也只有天都峰上有。
路到此就没有了,而天都峰仍在云雾之中。
“路在哪里呢?不会没路吧?”
柳采薇奇怪地说着,一边用眼四下里搜寻,他俩分开了手,各自寻找上山的路。
这屏障似的巨壁之下,是一块颇为平坦的几亩见方的树林,林中是草地,是一个修身养性,散步健身的好地方。树林四周是古树参天,古藤缠绕,显然是再无登山之路。
“路在这儿的缝隙之中,快看!”
司马洪英蓦然朝柳采薇喊起来,柳采薇连忙奔过去,细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这缝隙约有几十丈高,直到绝壁之顶,里面颇为光滑,看出有许多人从这儿爬上爬下过,显然是上山的唯一通路。
好险的路呀,如果有一个人,在缝隙上面,不断往下扔石头,你纵有千军万马,也休想冲上去。
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险之地!
司马洪英见这缝隙太窄,仅容一个人直上直下,不仅马是上不去了,就是一般的人,若无高明的轻功,也是上不上去的。
司马洪英和柳采薇把马牵到一处僻静的树林中拴起来,他自己背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和柳采薇沿着那条缝隙,慢慢地往上爬去。
约摸爬了大半个时辰,二人才千辛万苦来到绝壁之顶,饶是二人轻功极佳,也禁不住汗流浃背。
绝壁之上,山风劲吹,已是隐隐带些凉意。极目远眺脚下的树林山岭都在夕阳的余晕中显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茫。
抬头看去,这里离峰顶还有好远的一大块路。二人运开轻功,飞快地向前攀登着,越往上,山路越险,也越难找路,上到最后,已看不到曾有人到过的痕迹了。
猛然,前面出现了一块四五丈长,两壁直削,下临无底的巨石,恰似一条露出水面的鲤鱼背。
就是这块巨石,是通上天都峰上的唯一通道。无论谁上天都峰顶,要在这块窄窄的光滑的难移脚的山石上走过去。不用说从这儿走过去,胆小的人就是到这儿一看,也准会吓个半死。
四五丈长的光滑石背,两边都是千丈深渊又加上锐利的山风急吹着,这上面又是如何能走人。柳采薇乍见这险中之险,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天都峰的险中之险鲤鱼背了!大多数登山的人,到了这个地方,都给吓回去了,仅有极少的人能通过这儿,直到峰顶。”司马洪英对着这道石背,对柳采薇解释说。
“哇,真是险呀!”柳采薇怀着深深的惧意说道:“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边,连我也是不敢在这上面走的。”
说话之间,司马洪英运上绝顶的轻功,一边用本身的功力抵住了急吹的山风,一边慢慢走上了鲤鱼背。
柳采薇也照着他的样子,运足全身的功力,费力地在石梁上走着。但她怎么也不敢往石梁两边万仞无底的深渊看,只是一股劲儿地盯着脚底,唯恐一不小心滑倒,跌个粉身碎骨。
过了鲤鱼背,二人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前面的路更加险峻了,太阳也快要在山那面沉落。
然而,面前的路突然断了,出现了一道独木桥。这独木桥架在一道裂谷之上,岌岌可危。稍不留心,便要跌落下去,在万丈峡谷中跌成肉饼,可谓险极。
司马洪英和柳采薇小心翼翼地过了独木桥,又出了一身冷汗,二人望着那万丈深谷,双腿都有些颤栗,再往上爬时,已经无路可走,他们只好攀着乱石杂草,战战惊惊地连手带脚,终于爬到了天都峰绝顶。
当爬上天都峰绝顶的时候,远处的夕阳正好沉落下去,一半太阳还留在苍茫的大地之上,似坠非坠,看上去就像在脚底,他们二人则像是天上的仙人。ωWW.
山风嗖嗖地吹来,二人衣袂飘飘发丝飞扬,不胜秋寒。二人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只见这天都峰平坦如掌,并且在十块巨石之上,刻有四个巨大的大字:登峰造极。
只要能登上天都峰的人,的确是登峰造极,不仅功夫登峰造极,而且胆量勇气和信心也要登峰造极,缺一不可。
最令二人惊奇的是山顶正中有一天然石室,可容百人,石室里面石桌石椅俱全,有一块巨石像醉汉斜卧,恰似一大醉的仙人,把守着洞门。
历经千难万险之后,始登上天都峰,且又见到峰顶这希奇的景色,司马洪英和柳采薇心中无比的激动和兴奋!如果当时贪于安逸,怕苦怕死,也就永远不会享受到这种大自然赐于的神奇景色,自然内心也不会有此刻的异样感受,心境不会受到陶冶,精神也不能发生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站在天都峰顶向四方远眺,但见云山相接,江河一线,群峰拜伏,万峰竞秀,更兼那柔美的晚霞,让人宛如置身天崖,心旷神怡,快乐无边!
秋风声中,突听脚下发出一阵阵的巨大的声响,宛如千军万马在疆场殊死拼杀,又似飓风掀起大海里的千万巨浪一齐冲上沙滩,让人听了心惊胆颤。
“什么声音?怎么这样的气势浩大,不可阻挡?”柳采薇使劲地把身子偎在司马洪英的胸前,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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