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呼小叫的说要去金燕楼,自是因为从驿馆去金楼楼,正好要路过宋江在城中的私宅。
宋江这个人有钱,好面子,讲义气,但却不好色。
像这样冷天气,除非有朋友来访,否则宋江这个时候,都会窝在家中看书,说实在这点宋江确实难得的自律。
胸怀大志,期盼着出人头地,疏财仗义,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提高自己的名声。
可以说宋江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自己的人生路线,也一直坚定不移的在执行。
最后为了达成自己封候拜将的野心,他甘心成为朝廷的鹰犬,最终活活葬送了梁山那些与他磕头拜把子的兄弟。
郓城并不是什么大城,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陆信一行人便来到宋江家门外。
“何大人,那里就是宋押司的家了,是你去敲门,还是我去?”秦烈透过车帘,指了指宋江的家门问道。
“我去吧。”何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当即领着手下的人,敲响了宋江的家门。
此刻的宋江自然不知道祸事临门,听到有人敲门,他在走出房间之际,随口问道:“深夜何人敲门?”
“宋押司,是我何涛。”何涛毕竟是多年的缉捕使臣,这样的场面早已经司空见惯,一脸平静回答道。
“原来是何大人,外面冷,快屋里请……”宋江一脸热诚说道,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何涛左右的衙役,趁势拔刀冲了上去,把尚蒙在骨子里的宋江给按到在地。
“何大人,这是何意?”宋江虽然心头一慌,但却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宋押司,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还需要我给你回忆一遍?”这个时候秦烈走了上来,笑吟吟的看着宋江。
“那日你与何大人交换公文后,匆匆去了一趟东溪村,有人亲眼目睹你进了晁盖这个逆贼家中,当晚本县尉领着人马前去缉拿晁盖时,却遭到晁盖伏击。”
“这事宋押司不会说,跟你没有关系吧?”
面对秦烈的言之凿凿,宋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镇定的回道:“秦县尉,莫要血口喷人,汝缉拿犯人不利,莫非还要嫁祸与我乎?”
“哈哈,果真是巧言令色,不愧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啊。”
秦烈朗声一笑,不在与宋江争辩,转而向何涛道:“何大人,还请你把这厮押入县衙大牢,连夜提审。”
“宋江,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勾结劫匪作乱,这事你不认也不行了。”
何涛知道这事进行到这一步,不管如何,他也必须执行下去。
“我无罪,我要见知县相公……”
直到这时宋江才意识到,今天这事怕难以善了,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何涛会和秦烈这个整日胡闹的糊涂县尉混在一起。
而且刚才秦烈那说话神态,与之前他认识的秦烈,明显判若两人,这一幕着实让他内心充满不安。
“知县相公这个时候,可是休暮了,我们只能明早再向他禀告你的要求。”
秦烈淡淡一笑,道:“我要没有记错的话,那日你与何大人在城中相遇时,也是这般对何大人说的,然后转身就出卖了何大人,去了东溪村通风报信的,这个我没有冤枉你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
宋江虽然聪明,但这会听到秦烈如同亲眼目睹的场景,脑袋一片空白,本能就问出了心中所思。
“好你个宋江,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涛之前还有些忐忑,毕竟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拘押宋江,多少有些违背制度的,若是宋江打死不招,事后他必然会受到牵连。
但现在宋江这话一出,那就坐实秦烈所说属实,又有一众衙役听闻佐证,就算宋江再想抵赖,也断无可能。
“想不到我宋江聪明一世,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秦县尉你果然隐藏的够深,了不起,了不起啊。”
宋江脸色惨白的一笑,目中透着恨意的瞪了秦烈一眼,之前他一直有些瞧不上秦烈,认为这就是一个靠着祖上余荫的纨绔子弟,迟早会滚蛋。
当然宋江之前并没有得罪秦烈,这也是宋江的精明之处,即便再无用之人,他都不会轻易去踩上一脚,这也是他多年闯下的及时雨、呼保义名头的处事原则。
“宋江,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秦烈淡淡一笑,盯着他沉声道:“因为你为名声所累,晁盖等人犯下的事情,那是杀头大嘴,你身为朝廷官吏,却通风报信,却自以为是讲义气。”
“俗不知个人义气,与忠孝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这次你本可以借此机会,立功青云直上,可你却偏偏选择了一条你自认为的义气之路。”
“就算你今日不落于我手,它日也同样难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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