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虽然一直在保持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跟邬卫邦聊天,但看似随意的每一个回答,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此刻见邬卫邦将事情扯到了革命军的事情上,抬头看向了他:“我说过,我跟革命军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在餐桌上跟你聊这件事。”邬卫邦不置可否,轻轻耸肩道:“我只是很好奇,像你这样一个融不进要塞,也回不到流民区的人,会用什么样的心态和目光来看待这种事情。”
宁哲捕捉到邬卫邦眼中满满地求知欲,继续吃起了东西:“譬如呢?”
“譬如,你觉得革命军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吗?”邬卫邦眼中充满好奇的看向了宁哲:“我一直在试着揣摩你的心理,想要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问题,但奇怪的是,我很难把自己带入到你的角度上去。”
宁哲瞥了邬卫邦一眼:“你不是我,当然无法带入我,每个人的思维角度都是不同的。”
“不!你不懂!把自己代入到别人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能让我知道在他们看来,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有利的!他们会怎么看待我,而且他们最需要什么!”
邬卫邦连连摇头:“之前我很难看透你,直到我听说了你是个流民出身以后,才算找到了症结所在,我之所以看不透你,是因为你的经历过于离奇,你享受着要塞人的资源,但是却拥有着在流民区形成的意识,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拿自己当一个要塞人,还是当一个流民?”
“我只是拿自己当一个人而已。”宁哲对于邬卫邦的这个问题回答的很干脆:“对于我来说,究竟是一个要塞人还是流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我没有你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也从未想过去守护谁的利益,我只想保护好自己,让我能够在这个乱世活下去,仅此而已。”
“人都是有主观意识的,你可以不选择站在某一边,但你的思想总是会有倾向的吧?所以对于要塞人和流民,你更同情谁?”邬卫邦顿了一下:“这么问或许不恰当,你真的认为,流民革命军这种准备掠夺要塞辛苦积攒的资源,没有下限的做法,是正义的行为吗?”
“我的意见重要吗?”宁哲对于这个得罪人的话题避而不谈:“或者说,你觉得财阀会因为某一方人群产生的不同想法,去改变社会的现状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要塞或许真的不该存在。”
邬卫邦听见宁哲的回应,继续低头吃起了东西,他能够感觉出来,宁哲并不信任他,更不是特别愿意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便更加直白的问道:“那么你觉得,革命军可能取得胜利吗?”
宁哲依旧没有给出正面回答;“他们是为了生存和信仰而战!没有退路!”
“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信仰,要塞人也有自己的追求。”邬卫邦摇了摇头:“你真觉得信仰可以战胜坚船利炮,钢铁洪流吗?”
宁哲认真思考了一下,最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不。”
“没错,他们一定会失败的,我也一定会把苏长卿那个叛将的头颅,挂在要塞的城门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试图推翻阶级的代价!”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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