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被流弹伤的吧。”
邬卫邦加快语速追问道:“我们遭遇袭击的时候,楼下的人都没能上到二楼支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宁哲回应道:“我回到一楼之后,发现外面发生了爆炸,担心我老板的安危,然后是从右侧楼梯上楼的,并没有遭遇暴徒,后来灯忽然灭了,我就躲了起来,楼梯的爆炸是后来发生的!”
邬卫邦磨了磨牙:“你上楼之后,走廊里有多少人?过多久响的枪?”
“大约五六个人,当时我想跟其中一个人问问情况,结果推了他一下,他就倒了,接着过了两三秒,灯灭,枪响。”
“你在撒谎!”邬卫邦眯起了眼睛:“正常人在遭遇暴恐事件以后,不会把细节记得这么清楚,你回答的这么流畅,是因为你一直在想着怎么应对审问!”
宁哲听到邬卫邦的话,忽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心理学书籍,盯着邬卫邦的眼睛说道:“别人记不住,不代表我不行。”
“那你身上的血液呢?”邬卫邦指着宁哲衣服下摆的三四枚血点子:“如果你是被流弹击中的,这种由下至上迸溅的血液,你怎么解释?”
宁哲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发现自己的白衬衣上面,确实沾着几滴血点子,之前他为了避免这件事,已经把外套脱下来扔进了火堆里,没想到邬卫邦的观察力居然这么敏锐,连这么微小的细节都捕捉到了。
“把他给我带回宪兵处!查验伤口轨迹!核对射击武器!检测他身上的硝烟反应!”邬卫邦面带戾气的迎着宁哲的目光,嗓音低沉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到了宪兵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邬卫邦语罢,两名士兵作势准备拿人。
“住手!”就在这时,裴向彤的房门忽然敞开,她在房间内向外迈了一步:“我能证明他没有撒谎,当时我们遭遇袭击之后,他始终留在我们的房间,我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见裴向彤替自己解围,宁哲暗自感叹,看来自己没白在苏飞那里替她求情,这丫头还是挺有良心的。
邬卫邦此刻因为父亲的死怒不可遏,全然没有顾及裴向彤的身份:“你能证明?那你告诉我,他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裴向彤抬起了背在身后的胳膊,露出了一道还在流血的伤口:“那血是我的,当时我们听见枪声,想要往外跑,但是有暴徒举枪指向了我,宁哲为了保护我,所以把我扑倒了,我的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所以血可能溅在了他身上。”
裴向彤身边,忠叔看见她刚刚用钻戒划破胳膊的举动,轻轻蹙了一下眉头,但是没有说话。
邬卫邦伸手指向了裴向彤:“来人,把她一起带走,回去验血型,做基因比对!”
在邬卫邦开口的一瞬间,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的忠叔,以一种所有人都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一步跨立到邬卫邦身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内响起,两名士兵见状,顿时举枪。
忠叔单手扼住邬卫邦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另外一只手直接举起了一本证件:“都给我看清楚!我是军部总参的人!”
忠叔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气势犹如出笼猛虎,气势压得周围人等鸦雀无声。
总参!
这可是裴氏军方最神秘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