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洛云更是一口气签了好几个大单子,相当于温家药脉两个季度的营收。
当时她还拿着这成绩炫耀,殊不知其实是在往对方挖好的火坑里跳!
温峥宁到底是比温洛云扛得住事,即便如此,也没有分毫慌乱,而是冷声道:“不过是几笔单子,真交不上货,大不了温家赔就是了,这么多年的积累,难不成我温家会赔不起?”
孔婉歌勾唇道:“舅舅有钱,我知道,暂时的违约金您当然赔得起,可流失的顾客您又怎么挽回呢?”
“你什么意思?”温峥宁神色更冷几分。
“这肠轻丸,药脉的药铺要是一直不卖便罢了,可惜你们不仅卖了,还卖成了招牌,这顾客一旦从你们那里买不到肠轻丸了,会去哪里买呢?”
“您放心,只要这些顾客来到我的医馆,我有的是办法将他们留下来,真正成为我的客户。”
温峥宁纵横商场多年,孔婉歌说的这个逻辑,他自然明白,这就是温水煮青蛙,好毒的一个计策。
他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看向孔婉歌:“婉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在周围都安静下来的一刻,孔婉歌嘲讽的扬了下唇角:“我想怎么样你们不清楚吗?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我枉死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死寂。
温梓柔心底发虚,第一个忍不住开口:“孔婉歌,你这话什么意思?温知意有什么公道可讨的,她死于难产,况且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你提她做什么?”
孔婉歌淡定看向温梓柔,嘴角的弧度未失,只是眸光透着寒意:“我母亲曾经身为温家名正言顺的家主继承人,怎么就提不得,反倒是姨母,提到我母亲这么激动,莫不是你自己心虚,不敢让我提?”
温梓柔被戳中痛点,当即跳脚指着孔婉歌:“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敢提的?!”
孔婉歌嗤笑一声:“姨母当年下毒杀人都敢做,侥幸到今天没被揭发,自然是没什么不敢的。”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温梓柔下毒杀人?
这被害的人难不成是……温知意?!
一时间众人身上都涌上了一股子寒气。
孔婉歌紧接着的话当即验证了众人的猜测:“各位,我今天在这里,对温家药脉步步紧逼,你们可能以为我单纯是为了争一口针脉这些年被打压的气,实则不然。”
她看向温梓柔和温峥宁,目似寒锥,朝他们射去:“我今天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母亲当年身中断肠草之毒死于非命,而下毒之人,正是站在这里,苟活至今的温家二姑奶奶——温梓柔!”ωWW.
这话出来,全场哗然。
祁述率先惊悚出声:“断肠草,那可是根本无解的毒药!知意不是难产离开的吗,怎么会是被温梓柔用断肠草害死的?!”
他旁边在针脉待了十几年的老人也冷声道:“我就觉得当年知意丫头的死有蹊跷,她医术那么高超,怎么可能因为难产死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当年就说,温梓柔温峥宁他们两个当年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就是踩着知意的尸体上位,他们得了那么多好处,要说知意的死和他们没关系才怪,今天小歌儿这话说出来,我信!”
“温梓柔,你蛇蝎心肠,太恶毒了!”
针脉这边的人议论声不绝,旁边药脉的人坐不住了。
德叔冷着脸开口:“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孔婉歌说二姑奶奶下毒?她亲眼看见了?”
“没错,你们这就是信口开河,诬陷好人!”
“孔婉歌,你信口胡说侮我名誉,看我今天不替温家的祖宗教训你!”温梓柔听着众人的议论急了,一边劈着嗓子大叫一边冲上去就要去扇孔婉歌,却被温峥宁拦住。
温峥宁神色阴沉,看着孔婉歌冷声道:“婉歌,大家说的你也听到了,你口口声声说梓柔害死你母亲,可有证据?”
孔婉歌一顿,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外边。
温峥宁以为她没有证据,冷笑道:“没有证据,竟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
“你要证据是吗,给你!”突然,一道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往声音的来源看去,所有人都呆了——慕容霆竟然来了!
他还不是自己来的,他的身边还领着两个人。
小雪搀着陶向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温梓柔看到陶向军身影出现的一刻愣住,随即身体一晃,险些栽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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