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溯一手扶着腰,继续抓着床单往床上摸索。
“你去打地铺,别上来。”安静伸手去推他。
他却反抓着她的手,整个人都倒了上去。
那样子就仿佛安静拉他上床一样。
刚洗完澡,两个人身上是一模一样的青柠味,清新又干净。
阎溯看着身下的人,轻笑:“安安好热情,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自作多情,你这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安静将他推到一边,无语道:“行,那你睡吧!”
阎溯看着她:“你不一起吗?”
安静下了床,从柜子里掏出一套床褥:“和你一起睡?想得美!”
她说着在床边打了套地铺,自顾自躺了上去。
阎溯哪儿忍心看她睡地上,也不敢在胡闹了,当即认真道:“安安,你上来,我下去!”
说着,他开始扶着腰一点一点往床下挪。
安静看着他费劲的样子,不知为何就脱口道:“老实躺着,再墨迹揍你。”
话落,她又忍不住开始自我反思,怎么可以对渣男同情。
那一瞬间的恻隐之心,一定是为了帮佛祖镀金身。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这边自我批判,阎溯却心满意足:“看吧,还说你不心疼我?”
安静:“?”
她烦躁的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阎溯看着地上小长谷堆,无声勾了勾唇。
由于这是安静第二次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至于第一次,当然还是和这狗男人。
她心里有些慌,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睡到了床上,后背一凉,惊坐而起。
月光在后半夜慢慢皎洁起来,柔和而清亮的光晕透过窗子洒在床上。
安静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地上的男人。
他是何时把她抱到床上的,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月光下她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紧蹙的眉。
她看着他,不知不觉出了神。
直到地上的男人突然直挺挺的做了起来,接着就像僵尸一般的往床上走了过来。
她顿时浑身一紧。
她就知道!狗男人不老实,没安好心!
深吸口气,屏住呼吸,她只等着他敢对自己动手动脚时,她就一记旋风脚给他踹下去。
结果下一秒,她却听到阎溯走到她床头,在黑暗中闭着眼嘟囔:“又不盖被子……”
说着他一把将她按倒了下去,拎起被子,给她严严实实地盖上。
做完这些,他还哄睡似的拍了拍她,然后收回手,走回地铺,盖上被子睡了过去。
全程就像一个幽灵、
安静愣了半晌,直到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才堪堪回了神。
所以,这人是梦游了?
看着地上的阎溯,她心绪一时间复杂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这人还记得她喜欢踢被子?
她想到这段时间他跟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印象里每次都是她追他跑的样子截然不同。
为什么?
或许她知道为什么,只是她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她已经在这男人身上跌了太多次跟头,怎么能确定这次真是他幡然醒悟了?
心潮起伏,反反复复,一直到天快亮,她才堪堪睡着。
……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接起电话,对面是孔婉歌的声音。
“喂?”她声音明显带着睡眠不足的沙哑。
医馆里,孔婉歌看了馆里挂着的钟,讶异道:“都快十点了,还没起来?”
安静“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这才发现阎溯已经不见了。
窗户半开着,床沿还垂着拧成绳子的床单,别墅二层不算太高,看来他是跳窗出去了。
这个心机的男人,明明有办法出去,昨晚竟然不吭声,非要和她挤一屋?
她懒得管他去哪儿了,径直开口问道:“怎么了小歌歌,一大早给我打电话。”
“静静,你的生活我的梦,这都十点了,你还说早?”孔婉歌无奈的感叹了一句,随即问她:“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认识的戏好的群众演员?不要太脸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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