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歌将从温知寒那得来的信息又在心里过了一遍,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爸爸卧病在床这么多年,温梓柔有来探望过吗?”
小雪摇摇头:“这倒没有,二姑奶奶肯出钱给我爸做手术,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敢奢求她来探望。”
“奥。”孔婉歌喝了口茶,陷入了沉思。
肠轻丸经过昨晚卖爆之后,医馆的客流量也明显多了起来。
快到九点时,来看病的,来买药的人络绎不绝。
孔婉歌和小雪没聊几句就忙碌起来,好在过了没多久,员工也陆陆续续到了岗,她们这才抽空儿吃了个午饭。
午饭孔婉歌带着小雪在医馆外的小馆子解决的,两个人步行回到医馆,刚要进门,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厉呵:“陶小雪!”
小雪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一眼就对上怒气冲冲朝她们走来的陶向军。
她心下一惊:“糟了婉歌姐,我爸找来了!”
孔婉歌将小雪往身后一拉。
陶向军走至近前,咬牙道:“陶小雪你给我过来!”
小雪抿着唇走出来,小声道了一句:“爸,您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过来?你说我怎么过来了!”陶向军一把将手里的一本医书扔到小雪身上:“要不是我在你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到现在还要被你蒙在鼓里,你就这么想学中医啊?!”
小雪又气又恼:“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就不让我学,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当个被人瞧不起的服务员吗!”
陶向军咬牙道:“学中医哪里都可以学,你为什么非要跟着她学!”
“因为除了婉歌姐没人肯教我,你根本就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就只会说我!”
小雪明显是被逼急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转头便跑开了。
陶向军也没想到自家一向乖巧听话的囡囡,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怎么能不希望女儿好,自家孩子从小聪明又懂事,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她一辈子仰人鼻息的活着。
但……一步错,步步错。
事已至此,他早已经回不了头了。
孔婉歌看着跑走的小雪,神色复杂的问陶向军:“陶叔,我和你无仇无怨,您为什么这么抵触小雪和我学医?”
陶向军沉默不语。
“还是说有什么仇怨是我不知道?”孔婉歌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我听小雪说您二十多年前生了肾炎的病,是温梓柔出钱替您换的肾,您和她关系很好?”
陶向军警惕道:“你不要胡乱揣测,这些都和你没关系。”
“那好,不聊这些。”孔婉歌从善如流道:“我们换一个问题,小雪刚进医馆的时候才十四五岁,这么小的年纪,按照温家招人的标准,是绝对不可能进到医馆的,她是怎么在医馆一干就是快十年时间的?”
陶向军心下慌乱几分:“她能力优秀,你不是也觉得她厉害么,我不明白你问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孔婉歌又逼近了一步:“小雪能力优秀并不假,但据我所知,她的工作,也是温梓柔安排的。”
再次提到温梓柔,陶向军的神色逐渐变了。
孔婉歌将他的转变看在眼里,字字清晰道:“陶叔原来是温梓柔院子里的管家吧,在温家一做十几年,您虽算是温家的老人了,但即便如此,我可没听说温梓柔对谁这么大方过,临走的时候又是给赡养费,又是帮女儿安排工作。”
她眸光清凉,似乎能看进人心底深处:“还是说,您在管家位置上,做的却不止管家的事,我妈温知意您认识吗?”
“你别说了!”陶向军骤然打断她:“我什么都不知道,二姑奶奶人好心善,为我治病,为小雪安排工作,我们全家很是感念,你这个女人心思深沉,小雪不能再跟着你,明天起她不会再来上班了!”【1】 【6】 【6】 【小】 【说】
陶向军说完,愤恨的一甩衣袖,转头就走。
陶向军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副反应已经足以证明孔婉歌心底的某些猜测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半晌才转身回到医馆。
医馆内,一个叫红红的员工将屋外发生的事尽收眼底,她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温洛云正和温梓柔在美容会馆按摩。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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