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峥宁被刚刚的一个乌龙搞得心烦意乱,听孙老这么说,倒也没有勉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留您了,您有时间随时可以再来温家作客。”
“好说好说。”温老摆摆手,转头又和孔婉歌道:“小丫头,等回头你和那小子一起去找我玩,我们挑个安静的空挡,好好下下棋,聊聊我那本书。”
孔婉歌微笑点头:“一定。”
孙老在温峥宁安排的人护送下离开了。
院子里的空气倏然浓稠起来。
德叔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他看向走下台的孔婉歌,脸色难看得要滴墨。
他毫不留情的质问道:“婉歌,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计划好的?孙老明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过来的,你却事先不说,是等着故意看我们整个温家的笑话么?”
德叔面相凶,看人时就像被鹰隼盯住一般。
孔婉歌却分毫没有惧怕退缩的意思,而是四两拨千斤道:“德叔,您这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可受不住。”
她嗤笑一声道:“您说我不事先告诉您,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面子这么大呀,毕竟大家把表姐夸的天花乱坠,我也以为是她有真本事,请动了孙老,谁能想到孙老是搞错人了。”
“现在想想,我这心还突突的,有点小激动呢。”
德叔皱了皱眉:“满口谎话,你骗鬼呢?”
老太太却在这时开口了,她站起来走到众人间,沉着脸色看他:“德才,你现在说这话,是在埋怨婉歌?你别忘了,归根到底,孙老是婉歌请来的,她才是我们温家的功臣。”
老太太余威犹在,德叔被这么一质问,不吱声了。
老太太于是转头看向孔婉歌,瞬间换上了一副温和鼓励的模样:“歌儿,和外婆说说,你和孙老怎么认识的?到底是怎么把他请来的?”
孔婉歌笑了笑瞧了一眼面如红蜡的温洛云道:“外婆,也没什么,无非是用足够的真诚,耐心,和坚持,水滴石穿,孙老自然而然就被我感动了。”
这不就是刚刚温洛云说的话吗?
在场的一群人顿时神色各异。
不远处的温洛云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莫名其妙被孔婉歌把风头都抢走了就算了,却还要在这里被她嘲讽,对她而言无异于公开处刑!
老太太听完高兴的点点头:“嗯,方法大同小异,看来主要还是分谁去做,咱们歌儿就是优秀!”
温洛云:“……”
这话算什么,鞭尸么?
想到自己在老太太身边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抵不过一个才来几天的野鸡,温洛云心底的不甘和压抑几乎要将她憋爆炸了。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针脉这些年处处受药脉一支的打压,很多人要么被收进了药脉,要么逐渐被边缘化。
眼看着新一辈的家主候选人也要从他们药脉里出,早就憋屈得不行。
他们是断然没想到,有一天他们针脉的小辈竟然出了一个如此干练聪慧的。
这一把掌打在药脉的脸上,打得不知道他们有多痛快,好像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被打散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不去帮着孔婉歌说话。
针脉中,目前还算有号召力的是老太太亲弟弟的儿子祁述,如今年纪和温峥宁差不多大。
他站出来,扬眉吐气道:“峥宁,现在事情很清楚了,孙老是婉歌请过来的,和洛云压根没有关系,既然如此,她俩之前立下的赌约是不是也该履行了,那两家医馆什么时候交给婉歌管理啊?”
提到医馆,药脉的人神色都微妙了起来。
这医馆分出去,那分的不止是真金白银,更是温家内部的权力。
德叔第一个站出来不悦道:“祁述,现在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你就这么着急提医馆的事儿,未免过早了些。”
祁述却毫不相让:“瞧您这话说的,孙老都已经当着大家的面说他是应了婉歌的邀约才来的温家,这还不清楚?”
德叔眉头紧皱,被驳斥的哑口无言,旁边的温洛云却恍然大悟指着孔婉歌道:“我明白了!请孙老的事情,是慕容霆帮了你对不对,所以慕容霆去襄城是为了你,你和他联合起来耍我们!”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温梓柔皱眉道:“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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