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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着驴车走近时,便听到:“赵员外家的儿媳妇还没有生吗?”
“可不是,今晨就开始发动了,我听说连请了两个稳婆过来,这一胎怕是不好!”
“生孩子哪有不难的,生上个两天也是有的,你可别胡说!”
那妇人自知失言,这要是被传到了赵员外的耳中,还当自己咒人家呢!
这要是不出事还好,真要是出了事情,赵老爷可不得记恨自己,自家可还佃着赵家的地呢!
几名妇人再不敢瞎讨论,见到陈云右过来,又看到了那日被悔婚的小娘子。
立刻转移话头,纷纷与陈云右打起招呼来!
陈云右知晓这些妇人平日里最是爱八卦,担心妻子面皮薄,经不起这些人细问。
陈云右面上云淡风轻的应承着,手下挥动鞭子却重了几分!
小毛驴吃了痛,撒开蹄子便驶了过去。
待妇人们还要再问话时,吃了一嘴的尘土不说,人也已走出了数丈外!
妇人不甘心的挥了挥前面的尘土,咕哝道:“嗨,这人跑这么快作甚!”
而方才经过村口时,已经听到方才对话的宋喜乐却是沉默着。
她记得赵员外,西溪村中可以与自己公公分庭抗礼的地主!
原文写到在陈明远考中秀才后,陈家开始发达,陈老爷子也从小地主变成西溪村的大地主。
而村中的另一位大户却开始走下坡路。
赵员外的儿子性情大变,沉迷赌博喝酒,整日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将家产都给败光。
赵家的田产落入陈家之手,赵家渐渐再不复往昔荣光!
书中虽没有明说赵员外的儿子为何会性情大变。
可从今日这件事推算来看,会不会因着妻儿都死于难产,所以才导致赵员外的儿子性情大变?
合着赵员外在原书中也是炮灰存在,是原男主发家致富的垫脚石!
宋喜乐心中冷哼一声,她一把握住身旁人的手臂:“云右,我们去赵员外家!”
赵员外好歹也是西溪村中能与自己公公分庭抗礼的人物,也是相当有话语权的人物。
这次若是与赵家人卖一个人情,将来也能给云右在西溪村中寻一份助力!
她虽不在意人言,可云右可是要走仕途的,那么村中的舆情便不可一边倒的偏向正房的人!
若是要叫自己公公在西溪村得了势,那以后即便村人想说公道话,怕是也不敢。
因而宋喜乐决定还是去看看,若是真的遇到了难产的妇人,自己也算尽一份绵薄之力!
陈云右只看了妻子一眼,并未多言,调转方向,赶着驴车往赵家方向驶去!
赵员外家门前站着不少妇人往院中张望,陈明远刚停下驴车,院中便传来妇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须臾,只见院中传来男人焦急的问讯以及训斥声:“还不拦住少爷,产房也是他能进的地方吗?”
赵深双目赤红,神色痛苦的哀求道:“娘,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看婉儿吧!”
王氏抓住儿子的手,抹了抹眼泪,“你进去能做什么?你如今的样子,进去只会吓坏了稳婆,到时候何人给婉儿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