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开了个不菲的条件,张暮岩觉得心痒,但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没有说。回去后又想了想,觉得可以为三斗米点个头,于是松了口,说了‘老冰海鲜档’五个字,至于答案是什么,还得杨洲自己去找。
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模样,杨洲就想掐死他,又想到万一抓他,西区就要天下大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自己探索。
浅浦滩码头很大,只有这一家海鲜档。清晨出,傍晚归、返航报收,周日休息是这里的习惯。
码头只有1、3、6、8、9五号,每个码头有一盘帐,每日报,每个档口收了多少鱼,数量、种类都会直接写在档口的黑板上。
老冰海鲜档很有些美名,熟客很多,大部分打到的鱼当日都能估清,一般不到五点各档口就开始撤板。刘荣冰偶尔会来看情况,跟客人聊天、吃饭。刘钊也会来打几瓶酱油。
东西要流通,一定有接洽,这里人多口杂手乱,最适合交易,而最有可能就是鱼。
谁、打了什么鱼、多少、什么人提走,刘荣冰、刘钊都和谁交流过,都有可疑,起先杨洲发动了手底下全部狗去嗅,为此买了不少鱼,贴了不少钱……仍然一无所获。
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熙熙攘攘。
这里除了流水极大,跟普通海鲜档没什么区别,不论杨洲怎么分析,都发现不了端倪。最后不得不撤掉狗军,扮作鱼佬微服私访。
蹲踞将近一个月,荷包清光。无奈之下,他决定去找张暮岩闹上一闹,事情忽然有了转机。
主要是那几天心情不好,看见一号码头一尾孤苦伶仃的小东星斑,跟着起了恻隐之心,想买走它清蒸。
询价时鱼贩没报价,而是问他要不要三文鱼。
他想了想,要就要吧,做刺身也好。
鱼贩比了五个手指。
他不明白,是五十一斤,还是五百一斤?
鱼贩说是五百一条。
他大呼天价,犹豫了半天,没有买。
后来才觉得不对头,再回去看时,东星斑和三文鱼恰恰被一个老外提走了,而他在那老外身上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对头!
数学差、没常识也不至于会五百买一条鱼,除非鱼里有什么更贵的……
一瞬间,如醍醐灌顶。那个鱼档肯定有问题!直觉那个老外是只老毒鬼。
于是他一路跟踪这个老外,才知道那是南天柯习银行的投资顾问。
一个金融巨子,到鱼档买鱼?别闹!肯定有古怪!
一连四个礼拜跟踪,发现他都有来买鱼。
第一个礼拜,九号码头,老虎斑、鸡泡鱼。
第二个礼拜,三号码头,青斑、刺鱼。
第三个礼拜,六号码头,东星斑、青斑、三文鱼、刺鱼。
第四个礼拜,八号码头,东星斑、青斑、老虎斑、三文鱼、刺鱼、鸡泡鱼。
杨洲仔细一比对,一阵狂喜。也忍不住赞叹,这样的暗号手法,绝对是高人手笔!要不是他穷好运装上了,怕是再砸一年半载也未必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