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冰海鲜档凑巧被选做了玄武门。
一只轻率鲁莽的雏鹰和一只出卖同伴的老鹰,实在不伦不类,鹰帮在这二人手上,迟早要完!
刘荣冰一声冷笑,道:“你和我做生意之前,难道没有打听清楚吗?在我这里,一个人算一个贵客,一个集团、一个字头也算一个贵客,所以你五百、他五百,加起来,也是五百。”
剩下半句就不用刘荣冰亲口说了。
“除非岭边有两个鹰帮。”丰雪不吐不快,算是接着冰叔的话茬出一口恶气。
殷娜没有正眼看丰雪,下颌微扬,不屑道:“你是谁?我和冰爷说话,轮到你来插嘴?”
“她和冰叔说话,也轮不到你来插嘴。”明晖抓紧丰雪的手,语气犀利,护短之意明显。
殷娜抬眼,朗声一笑:“原来是你啊,她是你太太?还是你小情?”余光扫过二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又道:“难怪之前约你,一直都约不到,原来是厌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躲进了坟墓……”
席上知情者虽然知道现在应该严肃,但都忍不住暗暗一笑。
丰雪水性杨花、明晖纨绔浪荡,两个人情史都花得不行,之所以搞到一起纯粹是……屎壳郎嫁蝽象,臭味相投……结婚还不到半月,恩爱缠绵,也算为民除害。
“我告诉你殷娜,平时不陪你不是玩不起,我一秒钟几百万进出,懒得理你的鸡毛蒜皮。我们二人什么时候进坟墓也不需你这个闲人瞎操这份闲心。”丰雪慢慢道:“不过你听清楚,这里是岩门,不是你家,我敢保证,你要再闹,今晚就得进坟墓。”
主人席上的诸人也都并不打算说话,显然对丰雪的反击和决定表示赞同。
“是吗?所以你们现在算什么?合伙演一场戏说我无事生非?喊两句冤枉然后吞我一千万?”
其实殷娜听到所谓规矩的时候,心里已经有六成概念了,之所以将话头转向丰雪是有意顾左右而言她。她的确不知道这条规矩,没有人告诉过她。
所以可能性只有两个,要么是她的伙计真不知情或者有意欺骗,要么是刘荣冰手下的人设局害她,虽不知道他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绝不会先怀疑自己的人,更不允许别人如此设计她!
殷娜突然站起身,将手伸进包里,握住枪托冷冷道:“刘荣冰,我叫你一声冰爷,是看你年纪大,你以为你真是爷吗?”
殷武看向殷娜白皙精致的脸、颤动的咬肌、竭力抑制的情绪和蠢蠢欲动的手,感觉奸计得逞,闹到此处足矣,再闹下去必然见红,闹出人命更非他本意,立即按住她的手,将她摁回座位,主动向刘荣冰赔笑。
“冰爷大人有大量,海涵、海涵。我这个妹妹有娘生、没爹教,一向放肆,你老人家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不要以为鹰帮和她一样没规矩。”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脸上堆起虚假的歉意。
“长兄如父,小妹有什么得罪之处,我替她向您赔不是,自罚三杯,表示歉意。”
殷武将杯举到嘴边,正要喝时,一只指骨分明的手突然伸来捏住他眼底的杯腹。
咔、咔、哐啷……
酒杯爆裂,殷红的葡萄酒溅了他一脸,瞬间染红那只白皙的手。
“想喝?你有资格吗?”
周遭霎时肃静,一个鬼魅般阴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