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亦或羊装抱怨的吐露出最近又用了购自哪个工坊的香水,沐浴时添加了出自某炼金大师之手的清洁药剂。
不过张元打算做的是差异化竞争,一个是高档护肤品,一个是普通香皂,倒也不虞反弹之患。
再次就是那些讲究的小贵族和急需“体面”的商人了,清洁药剂对他们来说不算高不可攀,却也经受不住作为日常用品来消耗,往浴池里添加些草药花瓣权且当作药浴。
最后便是小商人、手艺人、有产业的自由民等所谓中产阶级,什么炼金药剂这种东西不到不得已急需救命的时候断不考虑,一场温水浴,用某些植物的枝叶或茎块擦拭已是最大限度的讲究。
而这两个阶层的人群便是预想中香皂的潜在客户。
至于你说那些底层民众和农夫们?
每日为了湖口而精疲力尽,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他们哪来的余力和钱财去讲究这些?
劳苦大众们的个人卫生主要取决于三点:天时、地利、人和。
如果碰上下雨天,气候也适宜,他们倒也不介意干活的同时洗一场冷水澡,此谓天时;
若是沿河而居,或田垄边有溪水流过,余暇时扎个勐子进去凫水畅游,也不失为两全美事,此乃地利;
但凡婚丧嫁娶,重大时日,即便是被生活蹂躏到麻木的小民们总也要挣扎着挤出个人模样,这便是所谓人和了。
法师没打算将底层人民列为自己的销售对象,绝无是瞧不起或是轻蔑之意,只是他们嵴梁上的重担不允许他们拥有更多的追求和讲究。
而法师也不愿去搜刮他们本就微薄的油水。
会议上,张元将自己的一通市场分析加用户调研和盘托出,与会者听得似懂非懂,或两眼无神、视线呆滞,或嘴巴大张彷佛打哈欠的河马。
“这,查内姆你说了这么多,我大概也听出了意思,你想做那群红屁鸦的生意。”
南茜算是还能跟上法师节奏不多的几人之一,而红屁鸦则是北地的特有鸟类,算是渡鸦的一个变种,这鸟儿其它地方倒也无甚出奇,但有一点,红屁鸦是羽毛却是有些类似于变色龙的皮肤,拥有一定的变化颜色能力。
虽然做不到完美伪装,但这项功能倒是被红屁鸦们开发另一种用处。
作为渡鸦亚种,红屁鸦的羽毛原色也是深紫近黑,谈不上多好看,可架不住人家会PS啊!
鸡贼且虚荣的红屁鸦们最爱干的就是蹭,蹭到人家翎羽艳丽的鸟类,诸如鹦鹉、孔雀、锦鸡边上,把自个羽毛变成同一个色泽,尔后便回到族群得意洋洋的炫耀求偶去也。
但是呢,俗话说得好,孔雀开屏的时候你在前头欣赏便好,千万别去背后瞧,否则就会发现那鲜艳翎毛盖住的光秃秃鸡屁股。
红屁鸦的得名便源于此,这内中寓意也是不言自明了,无论它们再怎么变幻羽色,结果么...
也总藏不住它们那显眼的红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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