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她们的忽视,我想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心安理得地忽视着我们的权利……我发现我们既要认清别人,也要认清自己。”维肯季感慨道。
“继续看继续看。”奥古斯特真的来了兴趣,认真看起了其中的内容。
想到昨天二人还在为了找平等会节省开支,跑遍来泽因磨破了脚,现在就已经待在平等会总站里,受了邀请,还看起了先锋思想的书,维肯季一阵恍忽,有了奥古斯特所说的像是在做梦的感觉:“……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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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泽因、政府大楼、总统办公室
驻防来泽因的独立混编师新师长约瑟夫少将在早会之后接到了弗朗索瓦的命令,前来密谈。
“总统阁下。”一身笔挺军装的约瑟夫向坐在会客厅华贵沙发上的弗朗索瓦行礼。
“来坐。”弗朗索瓦还是平易近人的样子,招呼约瑟夫到自己身边坐下。
约瑟夫来到旁边沙发坐下,静静等待弗朗索瓦说事。
“最近来泽因里好像没听到有什么平等会的动静?是怎么回事?”弗朗索瓦过问起独立混编师的驻防情况。
“最近一段时间部队在按照我新制定的巡逻方针进行巡逻,城内安全显着提升。”
“哦?你制定了什么新的巡逻方针,能这么有效果?”弗朗索瓦好奇约瑟夫做了和以前的皮塞尔什么不同的改变,能让来泽因瞬间宁静这么多。
“皮塞尔将军当时采用的是小队固定区域巡逻,这样减少了人力的消耗,便于管理,但也造成了一些疏漏,比如巡逻小队之间总有间隙让平等会趁虚而入。我做出的改动是让原先负责巡逻的小队放弃巡逻,各自值守一道街口,且除非听到密令哨,不然就算是旁边有枪声也绝不走动。这样一来就封死了各个街区,一旦有平等会的人出没,他们想逃离必然需要突破层层街口的值守士兵。而突破需要时间,这时候有权限全城自由行动的骑兵队赶过来,就可以将之一网打尽。”约瑟夫解释他的新办法。
这个办法明面上是进行了大规模的变动,再配以平等会低调行事起来,好似真的产生了效果一样。实际上却方便了平等会行动,他们获得了骑兵队通行证,晚上伪装成骑兵队可以在城市内畅通无阻快速机动。
“听着有点意思。”弗朗索瓦抿了口酒。
“我们起初通过新战术抓到了好几个平等会的人,后来他们再也不敢冒头了,城内就基本上稳定了下来。可用一个独立混编师来拖住这群反叛团伙实在是不划算,我们不能这么一直被动下去。”
“我也不想被动啊,可是这伙人冒头快三年了,我们几乎用尽了办法,还是没能铲除他们……”眼睁睁看着平等会从以前只是带动民众游行到现在可以和他们硬碰硬火拼,弗朗索瓦悔不当初,他多么希望能回到三年前,从最开始就把这群人扼杀了。
“您放心,目前我在筹备新计划,到时候必定把他们一个一个揪出来彻底剿灭。”约瑟夫向弗朗索瓦保证道。
弗朗索瓦放下酒杯,露出笑容:“我叫你来也是想和你说这件事。巴什和威尔兰的冲突已经达到了顶点,每一天都有可能突然打响战争。到时候我们也会调遣出去一支军队协助威尔兰作战,我担心平等会会趁这个时候在来泽因里重新大肆搞活动。你要是能想到办法把他们剿灭,或者哪怕只是在这段期间压制住他们,就算是解了我心里最大的不安了。”
“有我在,有独立混编师在,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平等会都不可能掀起丝毫风浪。”约瑟夫在这一瞬间有犹豫过,犹豫是否该借着弗朗索瓦对他更加认可的时候,提一下把两个卫兵团也纳入自己手下。
可想到弗朗索瓦那谨慎多疑的性格,他还是把彻底掌控来泽因一事放了放。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只管和我说,只要能剿灭平等会,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下一秒,弗朗索瓦主动提了出来。
刚把那股念头按耐下去了的约瑟夫又有点心动。
世界局势正如弗朗索瓦所说的那样,巴什和威尔兰的大战处于一触即发的地步,他们背后两派势力也都蠢蠢欲动。
能早点把两个卫兵团控制了,完全架空弗朗索瓦最好不过。
“我感觉……可能人手上会不是很足。”思虑再三,约瑟夫隐晦提出了自己想扩张的想法,“但计划还没有正式出炉,人手究竟够不够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不是问题,独立混编师不够还有两个卫兵团,两个卫兵团不够再调。”弗朗索瓦大手一挥。
“要是真有缺口,两个卫兵团足够了。”约瑟夫顺着道。
“好,如果到时候需要,我让两个卫兵团配合你。”弗朗索瓦说的是‘配合’,而不是供他‘调遣’,意思摆明了仍旧不会让约瑟夫在来泽因里坐大,他会攥紧这股重要的制衡力量。
“人手没问题的话,这件事应当就没什么问题了。”约瑟夫心里失落,嘴上却回答得很干脆,不在弗朗索瓦面前留下一丁点的不满以及对两个卫兵团的渴望。
弗朗索瓦对约瑟夫的一切都很满意,但就是这种挑不出毛病,反而又让他感到一丝忌惮和警惕:“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一定不会辜负总统阁下的期望。”约瑟夫道。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去处理公务吧,早点把平等会这个我的心腹大患除掉。”弗朗索瓦还有要紧事处理,安排完约瑟夫继续大力防范、清剿平等会后便让其去忙自己的事情。
“明白。”约瑟夫也不磨蹭,当即起身行礼,而后出了办公室,一路离开政府大楼坐进了车子里。
“怎么样?”同样在车子里坐着的阿德尔问道。
约瑟夫叹了口气,表情没有变化:“弗朗索瓦依然对人留有戒心,不肯轻易放下自己手中全部的牌。”
阿德尔瞥了眼旁边的政府大楼:“时间不早了,他不动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再逼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