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对方先挑的事先动的手,我们就不应该赔钱,不应该用钱来解决这件事。我们既要工人们完完整整回来,还要向对方索赔,让对方承担工人们的治疗费、误工费。”维拉克强调道,“我认为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纳克织布厂的这些人大部分身体都有些问题,还无依无靠的,当他们的权益受损时,只有我们能站出来保护他们。要是我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在他们受到欺负的时候假装没看见,那这种行为就是在打颁布了二十七条制度的我们的脸。”
“那你想怎么解决?”
“麦尔肯不是说了吗,有那么多目击证人,我们完全有能力去证明工人们的清白,要求治安官释放他们,并向那些故意挑事的人索赔,让他们提供赔偿。这样一来保证了工人们的权益,二来传出去后敢找咱们工厂工人事的会少很多,免去更多的类似事件发生。”维拉克感觉有点可惜,“不过我不能出面,这件事只能你和温斯顿过去交涉。”
安德烈知道维拉克不出面是因为他的脸工人们认不出来,但经常接触通缉单的治安官有较大可能认出他的身份:“我是担心这些挑事的人会比较难缠,分散我们太多的精力……但你说得对,保护工人权益也是我们试验的一部分,我们必须要把这一部分的支出纳入最终的经营成本中。你放心吧,待会儿我和温斯顿过去一趟,先把人弄出来,然后好好处理。”
“靠你们了。”维拉克其实很希望自己能过去,可惜他这张脸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不便。
“走吧。”安德烈开门,和维拉克重新回到办公室里。
温斯顿已经为麦尔肯的脸上、胳膊上擦好了药,进行了包扎。
“温斯顿,待会儿咱们去一趟警察局,解决一些事情。”安德烈说完看向麦尔肯,“还能走吗?”
“能走。”麦尔肯特意活动了下身体,证明自己可以。
“你们谈得怎么样?”温斯顿边收拾医药箱边问道。
“他说得对,这件事得好好处理一下。我们不招惹别人,但我们的人被欺负了,我们必须要为他们主持公道。不然颁布了二十七条制度口口声声说我们会为工人着想就成了屁话,以后也还说不定会在我们的无视下再发生多少起这样的事件。”安德烈接受了维拉克的观点,将之整理复述给了温斯顿。
温斯顿收拾东西的手停滞了一下:“……是,一味的退让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这么做与我们的初衷相悖。那走吧,我们去解决一下。”
维拉克提议道:“班尼迪克是本地人,让他过来一起帮忙应该会更好解决,而且上次的事忙完他也应该回来了。”
“行,那就先等等他,咱们趁这段时间好好商量一下。”准备动身的温斯顿和安德烈坐了下来。
待维拉克打电话联系完班尼迪克,温斯顿向麦尔肯详细询问起各方面的信息:“你们见过那帮人吗?”
“没见过,我是最近几天才和兰德尔一起去的酒馆,可能别人见过吧……”麦尔肯摇摇头。
“听你的意思,起码兰德尔已经去了很多次了是吗?”温斯顿挖掘着细节。
“他去十多天了都。”
“那他之前有和人产生过冲突吗?”
“没有吧,反正没听他提起过……我去的几次都感觉氛围挺好的,大家都是普通人,去了无非是想喝几杯酒,没人愿意闹事。今天出现这种情况,我个人觉得很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麦尔肯挠了挠头。
维拉克与温斯顿对视了一眼:“什么不对劲?”
“就感觉是那帮人故意挑事。我们原本喝得好好的,突然他们一帮人进了酒馆,就围在我们周围喝酒,然后其中一个把去上厕所的兰德尔绊倒,他的同伴也没有过去帮忙,而是莫名其妙针对起了我们……”麦尔肯觉得很憋屈,“其实兰德尔根本没想动手的,我们也没动手,不知道哪里扔来了个酒杯砸到对方的头上,对方一帮人马上就喊着说纳克织布厂的工人打人了……”
“他们还喊了这些话?”维拉克童孔微缩。
“对,扔完酒杯,他们就一起喊了起来,然后就稀里湖涂动手了……”麦尔肯道。
“他们进去的时候,你们有谈论或者提前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吗?”温斯顿搜集线索,以排除心里升起的可能性。
麦尔肯回想了一下道:“当时酒馆里的不少人都在托兰德尔帮忙,说是咱们工厂什么时候招人第一时间告诉他们,我和托德、撒姆尔、莫林倒是没怎么被问,所以这才有空注意到那帮人进来。”
“他们喊这话的时候,是冲着兰德尔喊的,还是冲着所有人,还是只冲着你们五个?”维拉克朝前探了些身子,严肃地问道。
“是只冲着我们五个,我就很奇怪这一点,明明不认识但感觉他们就是知道我们是纳克织布厂的工人……”
“七八个陌生壮汉进酒馆围坐在了你们周围,故意找事后专门针对起你们五个,说纳克织布厂的工人打人?”维拉克总结事情的经过。
“没错,就像是专门找我们一样……”
温斯顿紧锁眉头:“听上去确实不对劲,他们怎么知道你们是纳克织布厂的,又为什么主动挑起冲突?”
安德烈双臂环胸,站在一旁:“估计是知道咱们工厂的工人们工资高,又普遍要么上了年纪要么有些伤病,相对好欺负容易勒索吧?”
“要真是这样,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草草了结,一定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维拉克无法容忍工厂工人们被这么欺辱,更别说他们大多老弱病残,是弱势群体。
要是让对方得逞了,必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让他们好好吃点苦头的,更要让所有人知道,咱们工厂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想动他们,先掂量掂量有没有和我们一整个工厂对抗的实力!”安德烈想到有群杂碎不好好工作赚钱,把心思放到了勒索患有伤病却还努力生活的工人身上,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script type="abb5f58a4091608c31fb4ed7-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