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type="84ff12c7fffd6f26844dc983-text/javascript">show_htm2();</script>
四月二十六日、深夜
莱泽因、第一骑兵团营地
第二营第三连的连长戴纳上尉发现最近营地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感。
明面上这里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正常维系着运转,仅有的波澜是皮塞尔遇刺身亡,约瑟夫升任少将担任了独立混编师的师长。
可在这之下,似乎还有着奇怪的暗流涌动。
他发现自己的部下有点鬼鬼祟祟的,这几日的行踪略显怪异,整个营地里的气氛也莫名地变化着。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大晚上秘密叫来了自己的亲信,和他有着同样贵族背景的布尼尔中尉一起对最近的怪异感进行探讨。
“您也有这样的感觉吗?”布尼尔中尉听戴纳上尉复杂地说完自己的感受问道。
戴纳眼睛一亮:“你也?”
“是的,就差不多最近一周,手底下的人给我一种瞒着我做什么事的感觉。”布尼尔还正打算找戴纳上尉汇报一下这个情况,“但他们的行踪也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
“这几天我也在想, 是不是因为皮塞尔将军被刺杀, 约瑟夫成为少将,才出现了这样的感觉。那么多出身低贱的下等人看到约瑟夫成为了将军,幻想起自己有一天也能高高在上,就激动得夜不能寐……”戴纳上尉眼里闪过对兵团里那些出身贫寒的士兵、军官的蔑视。
布尼尔的父亲是莱泽因里有名的法官,祖父是尊贵的伯爵,一家人都在上流社会中备受崇敬,自己年纪轻轻刚进入兵团没多久就成为了中尉,他对周围出身远不及他的人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排斥感。
在他家里,平民背景的佣人们甚至都不会得到他正眼相待,而军队里,这样的平民却能成为高他一头的军官,指示他做事。这让他很不爽,常常升起调离这个在军队犹如异类的骑兵团,到其他兵团里和权贵们共事的念头。
“肯定是有这个原因。”布尼尔冷笑一声, 不把约瑟夫少将放在眼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推约瑟夫上位不过是让他当替死鬼罢了。等平等会被清剿, 这个位置马上就会被班森上校、杰弗里中校他们争夺。这群蠢货还以为自己有希望爬得更高,殊不知约瑟夫估计现在正哭丧着个脸,巴不得用三个兵团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免得一个不小心被平等会抹了脖子。”
“呵呵……”戴纳上尉跟着笑了笑。
只有和像布尼尔中尉这样的‘同类’呆在一起,他才能感觉到少有的愉快。
“不过单单用这个解释还是太牵强了,他们给我的感觉不止这样。”布尼尔嘲讽完,还是正视了问题,“这群贱民狡猾得很,从战场上就能看出来,不给他们更多的好处,他们是不会在我们一声令下的时候冲锋杀敌的。我想,在这件事上他们在我问话时也做了隐瞒。”
“隐瞒……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背着我们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戴纳上尉抓住了关键的字眼。
“是的。”布尼尔大胆地说着自己的猜测,“我发现他们私下经常讨论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以前当然也有,但被我看到后,他们只是安分了一些,不会像如今这样脸上闪过恐惧,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我看穿了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同样的感觉。最近和他们接触,他们的眼神都好像不对了,究竟是怎样的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隐隐让我感到被冒犯。”戴纳上尉激动地附和布尼尔的话。
他们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么这是想多了的可能性就变得微乎其微。
“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布尼尔给出结论。
“你有什么具体的思路吗?”戴纳很看重布尼尔的意见。
布尼尔沉吟一声还是摇了摇头:“可能是军饷克扣的问题,也可能是发现了我们里面有人在暗中倒卖军资……可供他们私下传播议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样毫无根据地猜测并没有什么价值。”
“这群贱民真是麻烦,还不如全死了。”戴纳上尉骂了一句。
他烦透了这群贱民,和这群下等人生活在一起,每天费了劲地驱使他们做事让他感到很累,而被这群愚蠢、狡猾、吝啬的劣等人骑在头上,更是令他所不能忍受的。
全死了就好了。
与此同时,军械库里。
几十名士兵正围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听坐在中央的罗斯等维修工讲平等会的东西。
罗斯和几位同志都还是以维修工的身份和士兵们接触,所以为了讲出更多关于平等会的东西,他们各自假装成有不同侧重的了解,互相配合着全面地解答众人的疑惑。
“究竟什么是劳动?它包括了三种含义,反映着过去、未来、现在。其中科学、肥料、工具反映着过去,劳动者反映着未来,土地、物质反映着现在……”一位比罗斯对《平等论》有着更深研究的同志为大家讲着书里的内容。
军械库的角落里亮着一盏小灯,能照亮罗斯等人的身影,能照亮围坐的士兵们的脸庞。
罗斯察觉到士兵们一脸迷茫,意识到同伴讲得内容,对于这些五大三粗的士兵来说还是太复杂了:“我其实觉得这个意思很简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