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比让他死还要困难。
“三。”维拉克不会心软,不会善罢甘休。
“维拉克,这样做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弗莱彻决定服软,“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侮辱你,我们和平——”
“二。”维拉克打断弗莱彻。
这份保证来得太晚了。
“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等托马斯家族的危机度过,你能拿一笔丰厚的酬劳离开!”弗莱彻加快语速。
“一。”
“扑通!”
弗莱彻跪倒在地,他难以面对维拉克,低着脑袋,想无视掉周遭的一切。
维拉克见状,沉默半晌,起身去卫生间里清洗脸上的脚印。
清凉的水拍在脸上,又夹杂着泪水顺着脸颊落入水池。维拉克抿着嘴,面无表情地冲刷那份近乎要烙印在他身上的屈辱。
莱泽因,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它繁华,没有人不向往。它复杂,把维拉克变成了个孩子,残酷地击碎他的认知,重塑他的三观。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好在维拉克从未想过要改变世界,也没想过自己要不要被世界改变。
出了卫生间,维拉克依旧是那副不好惹的模样,他冷视跪着的弗莱彻,坐下翻阅起资料。
弗莱彻的出色不可否认。他连夜查清了伊丽莎白的大事小事,回来后又添加了卡迈恩从科林那套来的消息,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了整理。
若不是他有心理疾病,维拉克还真没什么办法能拿捏住他。
弗莱彻在托马斯家族生活了几十年,已经彻底融入了这里。但对于卡迈恩而言,他其实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要有威胁到他们一家安全的可能,就会无情地抛弃这位老管家。
在他瞧不起维拉克的同时,他也从未被卡迈恩当成过一个真正的人。
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最悲哀的一点。
两个小时后,维拉克已经将资料完全吸收,他再次看向弗莱彻,弗莱彻因为年迈,早就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起来吧,我记好了。”
弗莱彻双臂发力,身子颤颤巍巍地弓了起来。
维拉克上前将其扶起:“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弗莱彻在维拉克的搀扶下挪到了沙发前坐下,羞辱感变得更加强烈。维拉克一会儿狠厉地逼他跪下,一会儿又温和地扶他起来,简直是把他当成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这份自如转换的面孔,更是让他感到可怕。
“要检查一下吗?”维拉克坐在弗莱彻的对面道。
“你这么深不可测,还需要我来检查吗?”弗莱彻无法抑制自己恶狠狠地瞪着维拉克。
“那就算了。”比起弗莱彻,维拉克自己自然更了解伊丽莎白,所以这只是走个过场,他还懒得和弗莱彻废话。
弗莱彻揉着酸痛无力的双腿:“晚上你最好别出什么差错……”
“放心。”维拉克倒了一杯清水推到弗莱彻跟前,“我要是出了差错,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你。”<script type="a85e96972bc7fb76d43468ab-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