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老夫人要罚就罚奴婢吧。”连枝低着头,泣不成声,“不关夫人的事。夫人一去了偏院,便看见院子里摆了一堆摔坏的东西。夫人好心去劝说蓝姑娘,叫蓝姑娘不要置气。明日便是她与大将军的好日子。为了蓝姑娘高兴,夫人还请了大将军的同僚来喝酒。夫人真的只是劝说了蓝姑娘几句,那蓝姑娘像疯了一样扑打夫人,脸上也挨了巴掌,说我们夫人勾引大将军。”
连枝越说越委屈,哭得情深意切,“夫人从小在荣府锦衣玉食,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便是老爷夫人也从没打过一下……奴婢护主心切,才不得不拦着蓝姑娘。”
老夫人闻言,沉吟片刻,指着二人道:“你们三个,她就一个人,还用你们下这样的手?你们两个不是已经摁住了她吗?为何还要下重手将人打晕了?她肚子里是盛家的骨肉,但凡有一点闪失,便是打死你们两个也不足惜!”
“奴婢该死!是奴婢敲晕了蓝姑娘,老夫人罚我吧。”灵卉接着说道,“蓝姑娘歇斯底里,夫人挨打以后情绪不稳,奴婢们拦着蓝姑娘,实在无法再顾上夫人,怕夫人说出什么再刺激了蓝姑娘,情不得已将夫人敲晕。谁知那蓝姑娘见夫人晕倒,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变本加厉,奴婢怕她伤着自己,才将她也敲晕了。”
“婆母在上,”我匆忙下地,跪在老夫人面前,声泪俱下,“婆母要罚就罚我,此事全因我而起。是我不该让大将军留宿,不该给大将军送吃的,若不是因为这些,蓝姑娘也不会这样激动失常,以为儿媳要霸占大将军,争抢大将军的宠爱。儿媳以后会避讳着蓝姑娘,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会再与大将军亲近。只求她安稳养胎,产下大将军的孩子。”
真真假假,我也不知道这些话里流露了多少往日的委屈。
老夫人正在原地,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退让到如此地步。
我身为正妻,整治妾室无可厚非,那蓝凤秋肆无忌惮,即便我不出手,她也不会容她继续放肆。说到底,她只是来提醒我,莫要伤了盛青山的骨肉。
在她看来,内宅中的女人明争暗斗都是为了男人的宠爱。我这一退便不愿继续亲近,这便意味着影响了盛家的嫡孙。
“胡说八道!你管她做什么?”老夫人震怒,用手杖重重地敲击地面,“你是妻,她是妾!哪有妻躲着妾的道理!青山如今看重你,你怎能为了一个蓝凤秋,伤了你们夫妻的情分?拒他于千里之外?”
老夫人正要将我扶起,从院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顿了一顿,缓缓抬眸,哀戚的目光与来人相对。
盛青山见着房中的情形微微一愣,眉心微蹙,“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老夫人听出他不耐的语气,迁怒道,“你还知道要来看看你媳妇?你那个蓝凤秋好大的胆子,殴打正妻,还想鸠占鹊巢,她到底要干什么?!”
盛青山抿唇,没有辩解。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可伤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