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康说道,
“至于四位的武功,洪某只好暂时封住了。”
“洪某劝四位还是不要有其他想法,要是让东方不败知道四位看守不利,恐怕落不了好。”
“再说了,洪某又没有放出任我行,几位其实也不算失职。”
“我言尽于此,四位庄主,三思而行。”
黑白子冷道:“哼!阁下也称得上是坦荡小人了。”
黄钟公道:“二弟,技不如人,无需多言。”
…………
在变得稍微亮堂的黑牢地室里。
任我行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头发胡须也被小厮打理了一番,看起来精神不少。
墙壁上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火光下,洪康正坐在他面前。
两人之间有一张小木桌,其上有小酒几壶。
任我行“咕噜噜”的一口闷了。
“哈~老夫好几年没喝过酒了,这四个狗杂种每日就命人送些青菜、豆腐,不顶饱不说,一点肉食荤腥都没有。”
“就这么吊着老夫,吃呢吃不饱,饿又饿不死。”
说着又拿其一壶酒“咕噜噜”的灌下。
谁都不会相信,之前还曾生死相搏的两人,现在可以一起吃酒畅谈。
洪康说道:“哦?难道二庄主下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好酒好菜?!”
任我行拿着酒壶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你怎么知道黑白老二下来见过我?”
“他每次来的时候小心的不得了,都是控制着时间,生怕他大哥发现。嘿嘿……”
洪康一笑,没回答。
黑白子的内功偏寒性,那么特殊的气场,在洪康的精神感应下,着实显眼。
任我行见到洪康不想说,也不再问。
而是说道:“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目无余子,所知的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今天又要加上洪兄弟你了。”
若是寻常人,此刻要么便是追问那三个半人是谁;要么是心中窃喜。
任我行怎么说也曾是日月教教主,左道宗师,能得其真心佩服者,亦是可称颂的事情。
但洪康神色平淡,好似完全没有兴趣。
只是拿着酒杯小酌。
任我行见了说道:“洪兄弟你这气度,可真的不像个少年郎!比老夫还没有朝气。”
洪康说道:“好吧!那不知任先生佩服的三个半人是何方神圣呢?”
任我行说道:“少林派的方证大和尚,精研《易筋经》神功,修为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为人谦退,不像老夫这样嚣张,那是我向来佩服的。”
洪康却道:“说到和尚,五百年前,北宋时期,天台山有一位智光大师,虽然他在武林中名声并不如何响亮。”
“但他曾发大愿心,漂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了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
“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一身武功尽失。”
“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
“有人曾问他值得吗?”
“他说,人命关天的事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想了,就去做了。”
“任先生,这位智光大师与方证大师相比,不知你觉得如何?”
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