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人抬脚就要踹向小瘦猴。却被身边一只大手有力的抓住,轻放下来,说道:“有事说事,不准动粗。”
那人明显感觉到,刚才抓他的肖楠,这一抓一放,干净利落,不是普通人可以掌握的,不禁重新审视他,默默地老实下来。
瘦猴却是自不量力,见肖楠训退了那人,竟然扬起手里的片刀,叫嚣着冲向那人,要武力先发制人。
他的“啊!”喊出是一声,却见顷刻间由一声变成了四声“啊!”因为胯下的东西竟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疼得他一松手“咣当!”片刀掉地。
肖楠随手一撒,瘦猴后退着好几步,捂着那个部位,疼得够呛,忽然坐在地上打滚,嘴里哎呦着:“镇领导打人了,镇领导打老百姓了!”
开头是真的疼,随后这一滚明显是在耍无赖。可何传力就需要这样的结果,他嘿嘿冷笑道:“堂堂的副镇长大人,竟然欺负老百姓,岂不是太仗权欺人了,弟兄们,愣着干啥!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修理了。出了事,我兜着。”这话,明显是说,连肖楠算上,都给我打,照死里打,一个不放过。
上何家的那些人,各个都是二十来岁的生猛小伙子,根本不考虑后果。而且,他们还是有备而来,手里拿的东西全是打架专用品,除了钢棍就是片刀的,其中还有个把人,拿着猎枪。真要是动起手来,下何家的村民,肯定要吃大亏。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两拨人群之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山谷:“都他娘的给我住手!”
众人皆愣。随着声音落下,邢姗姗拄着拐棍,何天德迎着身边一个老者,陡然而至。
老者鹤发童颜,一身短衣襟打扮,脚穿黑底白边的布鞋,行走如飞,到了两拨人面前,一捋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须,痛骂道:“卧槽!你们若是打架,就把每个人的jj都给揪下来,给老祖我当下酒菜。”
这人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众人不仅停止了要打架拼命的架势,并且齐刷刷的都跪倒在地上,扔下手中家伙,全部磕头参拜,嘴里一齐喊着:“老祖在上,孩子们给您老请安了!”
“卧槽,还知道我这个老祖活着,以为你们当我死了呢!”老祖背着手,一顿喝骂道:“都是何家后人,本是同根生,今天却要刀枪相见,对得起何家列祖列宗吗?”
何传力低着头赶紧诺诺的说:“老祖,是下何家要找我们上何家的茬儿,我们是被逼无奈”
“住嘴!”老祖一瞪眼睛,怒道:“上何家富得流油,都不知道照顾下何家人,从你们手缝里滴答点,就够下何家人吃饱肚子了。现在有钱了,腰粗了,就来欺负自家人,还配做何家子孙吗?等我有时间去你们上何家村,非得把何广顺那个娃娃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是,是,老祖训诫的是,传力心里记住,一定传话给何总经理。”何传力乖巧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听出来了吧!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就是何老祖,何平秋纸条上提到过的那个人。
何老祖说完上何家村,又对跪倒在他面前的何天德说:“你这人平时懦弱得很,一脚踢不出一个屁来,上千人的村子,让你领导,村民能有好日子过?我看不行的话,你干脆辞职吧,,交给有能力的人干,别他娘的站着茅坑不拉屎,让下何家村的人,跟着你一起受穷!”
“是,是。老祖说得对!只是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还要镇领导发话。”何天德应答着,忍不住眼角余光撇向不远处的肖楠。
何老祖也随着何天德眼光,看向肖楠,微微一笑道:“你个傻子,还在那里呆呆的看啥,还不过来拜见你师父我呀!”
现在,大家知道何老祖是谁了吧!没错!他就是肖楠的师父,老顽童,那个色老头。
“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肖楠一头雾水,先前他只知道师父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咋会转眼间成为何家老祖呢?
“卧槽!这还看不明白,他们都叫我老祖,我是老何家在世辈分最高的人,这些都是我的子孙,不肖子孙!他娘的!”随即,问何天德:“我是怎个辈分,算术不好,整不明白了。”
“老祖,您是上何家祖上跟下何家村祖上的亲弟弟呀!您咋又忘啦!”
亲弟弟?肖楠想起来,何传杰跟他提过。当年上何家跟下何家的祖上是亲兄弟两人。这都是二百年以前的事情了,乖乖,师父这得多大岁数了,不止九十九岁这么简单啊!起码有一百多岁,吓死个人,别再是老妖精,咋这么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