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哥,你醒了!”
白衣的少女满脸倦容,却依旧遮盖不住脸上的喜色,本已经梳好的头发似炸了毛般,眼带微微浮肿,面色带了些许苍白,双腮间更是生出了一股病态的嫣红。
当她终于看见少年醒来,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站着的力气,就要倒在脚下一堆灰白的石头上。
“宁宁!”
赵天云刚刚睁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双手一撑床板,借着力把自己送下地,在宁宁倒地之前扑倒在了这堆石子之上。
几声咔嚓的声音传来,少年冷哼一声,扭头望去,倒在自己背上的少女无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天云也并不在意这点时间流逝,待自己双脚的血液完全通畅,彻底恢复知觉,消除了麻感后,他挣扎着起身,把少女揽入怀中,抱到了床上。
正准备起身,但发现宁宁紧紧箍住了自己手臂。
看着呼吸均匀,睡得安稳的少女,美丽的脸带上写满了憔悴,赵天云没有挣脱,而是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拉过了被子,盖在了女孩身上。
赵天云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鲜血不知何时已经染红了丝被。
也没注意到,之前为了避嫌而未关的门依旧开着……
当宁宁醒来时,日光已经穿过门扉,照射到了床前。
长长的睫毛微颤,一睁眼便是看到了熟睡的少年,感受到身上的温度,以及环住自己的手臂,她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是在赵天云怀中!
宁宁的脸瞬间便红到了脖子跟,呼吸急促了几分,兀自把眼睛重新闭上,感受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她的思绪也是起伏,心思急转,最后还是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没有动弹。
赵天云睡得更熟了,怀中女孩却是起了身,把被子给少年盖好,兀自来到了梳妆台。
“天云哥,不知道下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了,也罢,可不能让你忘了我。”
少女抚摸着自己垂下的头发,看着自己发梢处的浅黄。
“真是个笨蛋,头发是黄的,说明,我还是个丫头呢……”
少女拿起了剪刀,看了眼睡梦中的少年,剪断了一缕残留着淡黄发梢的青丝。
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目视着宁宁离去。
“这丫头……”ωWW.
宁宁走后不久,赵天云也从床上起来,手捂着肋间,手指轻按,感受着骨头的走向,眉头皱起。
“恐怕被灵石硌到骨头错位的,天下也就我赵天云一人吧!”
赵天云熟稔地接好了骨头,哪怕坚韧如他,对于这种伤痛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但对于武夫,此种伤势却并非严重,横练筋骨本就是基本功,骨头错位其实也不罕见,只是最寻常的无非就是手脚脱臼罢了。
少年拎起梳妆台上的荷包,绣织着几朵清荷的小包,其内装着的,是宁宁的一缕青丝。
就算赵天云再愚笨,如今也是知道宁宁的心意了,他痴痴一笑,嗅着其上属于宁宁的香味,将荷包作为第一个物件,放入了储物戒之中。
如今,少年也是修者了啊!
“赵师兄,赵师兄不好了~”
赵天云停下了收敛物件,止住了脸上笑意,将桌上物品全部收入了储物戒中,然后才去开了门。
“林瑜?这么慌张是有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赵天云的邻居林瑜,赵天云对他的印象很是不错,在他看来,林瑜为人单纯,甚至于还有几分腼腆,故而对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少年抱有了几分善意,就连说话也带着些笑。
林瑜面色焦急,趴在门旁边的墙上喘息不止。
“赵师兄,现在外面都在疯传你跟一个外门女弟子......的风流事情。”
“风流?”
赵天云顿时想起了昨天早上,自己与宁宁行走在大路上,有很多杂役弟子向宁宁行礼的场景,心想道这群人难道就这般无聊。
他摇了摇头,对林瑜说道:
“就让他们说去罢,捕风捉影之事何必在意,好好修炼才是正途,我们杂役弟子天资本就不如外门良多,更应该勤修苦练......”
说罢还拍了拍林瑜的肩,一幅共勉的样子。
“可......可是......”
林瑜才等到赵天云话说完,但他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木门便已经关上。
门外少年呆立在原地,尽管他刚刚看到赵天云腰间已经干涸的大片血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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