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云笑道:“没打就想生想死的,我辈武夫出了家门就自然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是生是死,打过才知道。”
女子似乎是有些动容:“公子何必来犯险,真的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
赵天云心中暗骂,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就算李叔在这里也不会让我去,我只是一时不查,可不是傻,什么古道热肠自然是不信,更不会轻易去做。
但不傻的他也知道此话不能讲,可该说什么?
少年陷入了自顾自的尴尬中,他苦思冥想,一些个想法还没酝酿好就没自己掐掉。
虽然如此,他也没忘记现在的处境,余光一直环视着周围,突然间,他看到了正很骚包地从马车上跳下的成祥,应该也是在车中无趣,下来看个热闹。
赵天云灵光一现,鬼使神差地来了句:
“因为我看姑娘生的漂亮,这理由可否。”
“啊~”
魏娇捂住了嘴,但转念一想,这人连自己的脸都没看见过,明明是见义勇为,还非要说是因为自己漂亮,好一个古道热肠的少年。
“闪开!”
赵天云一把抓住魏娇手臂,往自己的方向一拽,魏娇也是好身手,身子倾倒之际伸脚踏地往前一突,保持住平衡之际,也挣开逐渐松开的手臂。
回头一看,原先站立之处已经有了一个个坑,密集到把那一小方地皮都给犁了一番。
而陪魏娇前来的另一个武夫,一声惨叫都没发出便横死当场,倒在了血泊之中。
“魏十三!”
魏娇痛苦呼喊着那死去武夫的名字,赵天云再次紧紧抓住她手臂,这次任凭魏娇如何挣扎,都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血液弥漫在雾气中,白色的似乎仙境般的一派景象不再,伴随着尸体的倒地和心灵的颤抖,彻底化作了一片混乱。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杀人了”,后面没有亲眼见到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凑热闹者,沉默不语者,见机不妙者来来往往间,大部分没见过血的半大看客彻底开了眼界,干呕的,面色苍白的不计其数。
更有甚者一脸兴奋模样,饶有兴趣地看着最中间的少年少女,已经臆想了一百种情节,细看二人郎有才女有貌,可惜却是对苦命鸳鸯。
“小姐,查清楚了,那女子乃是君安镖局魏镖头的千金,此番来流云宗乃是避难。”
宁宁皱起好看的眉头,因为“君安镖局,魏镖头”这两个词对她而言实在是震撼,不仅是因为君安镖局在青州的名头。
更是因为那日晚上,四宗师中的其二就是君安镖局的正副镖头,算是君安镖局的绝对实力。
但拥有两名武道宗师的君安镖局怎么会沦落至此,堂堂镖头千金竟然需要来流云宗避难,甚至在流云宗的山门之下还被追杀!
“君安镖局没人了吗,连小主子都护不住?”
头发花白,一脸苍老,但精神却矍铄的一个小老头面色沉凝,凑到宁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显然是在避讳一旁兴致勃勃看戏的成祥。
“我知道了......查,不惜一切代价!”
老头控制着已经佝偻了的腰,微微弯下,以示对宁宁的尊敬,后撤一步,正要退下。
“典爷爷......”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宁宁颔首,两只垂下的手不自觉纠缠在一起。
“能帮我保护好天云...哥......赵兄吗?”
老头点了点头,看着宁宁一幅拘谨模样,笑道:
“赵小兄弟一路保护小姐,又是故人后代,就算小姐不说,老朽也会护他周全。”
“再等等!”
老头并无一丝不耐,再次停下脚步。
“典爷爷下次不必多礼,您在我家多年,早就是自家人了,不必讲究那些下人的规矩。”
“小姐的心意老朽心领了,只是主主,臣臣,礼不可废。”
这次老头真的走了,嘴角带着一贯温和的笑,不知道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这典夫子也忒迂腐了,酸掉牙了都。”
“闭嘴!”
成祥看着柳眉倒竖的宁宁,识趣地不再说话......
赵天云这才看清了魏娇的容貌,虽然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更加强烈。
但他也确定,自己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位漂亮到骨子里的女子,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女子叫魏娇。
杂乱的声音沉下,围观的诸人很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等待着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戏。
围观的人群中间,赵天云替魏娇擦干了眼泪,朝宁宁看了过去。
宁宁的眼睛从刚刚到现在,眼睛片刻都没从赵天云身上移开过,注意到赵天云看向了自己,瞬间便会了意。
“快去把那个姑娘给接过来,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新账旧账一起算。”
成祥唯唯诺诺,嘿嘿一笑,屁颠地小跑而去,从被宁家家丁夹道开出的区域离开。
此刻他才感觉到了空气的香甜,虽然夹杂了少许血腥气,但也比被十几个大汉时刻紧盯着好太多。
赵天云皱眉,显然是对成祥前来不很放心,但既然宁宁如此,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你们这群混球给老子听好了,这女子宁家保了,要是不想你们背后的主子被查到昨天他睡的是哪家姑娘,就给老子住手。”
成祥踏步,没有更加靠近内圈。
因为来人压根没有理会自己,已经动手了。
没有更多言语,当来人有**之数,便无任何征兆的直接出手。
一时间各种灵光乍现,风灵力加持的箭矢混杂火球,剑光连成片,甚至于在二人所站立的土地上,都突出了一根根石刺。
赵天云对此有所预见,他刚刚就发现,不少黑衣人在人群中穿行靠近,一个两个或许寻常,江湖中武夫也多是此番打扮。
但不多时便有七八九十之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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