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田地呢?”
莫许好笑:“哪步田地?嫁到村沟里还是当寡妇?”
苏扬:“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就算深知死了,没人供她上学,但她可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再怎么不济随便找份工作也不至于随便嫁人呀。”
莫许:“但据我所知,顾深知死前两个月,她就已经休学了。”
苏扬:“为什么呀?”
莫许不耐烦了:“你问我,我问谁,不说了,我这边天晴了,再过两天路就干了,你两天后出发吧,到时候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自己问她,她的事我才不管。”
苏扬:“行吧,我尽快过来,哎哟,我这小心脏被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惊喜吓得不轻。”
莫许:“等你来了,还有更大的惊喜。”
苏扬:“还有?!!我去,不会吧。”
“等你来了就知道。”
莫许挂了电话。
更大的惊喜当然是她的秘密武器——楚徊遇。
天虽然晴了,但路还很滑,王建人自然不可能出去跑车。
慢了几个半拍想到这一点时,莫许立马把睡午觉的行程调整为找王建人交流感情。
她赶紧下楼,打算以帮王光华倒水为由进屋里坐坐,发现王建人在家就顺理成章地找他聊天。
然而走到王家门口时,却发现王建人提着一把锄头从灶房里出来。
“建人叔你要出去挖土啊?”莫许有点失望。
“不。”王建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莫许觉得他已经没在为自己悄悄溜进他家的事生气。
王建人提着锄头走到旁边的竹林里,对着一块湿润而又肥沃的泥土一锄头挖下去,乌黑的土壤被掀开,几条粗长的蚯蚓被挖得断了截,慢慢地扭动着。
莫许顿时全身冒鸡皮疙瘩:“建人叔,你挖这个做啥子啊?”
王建人把蚯蚓放到准备好的塑料盒里道:“钓鱼。”
莫许大大咽一口唾沫:“哦,钓鱼呀,钓鱼好耍,我看你钓哈。”
王建人回家放了锄头就拿着蚯蚓和鱼竿去池塘边,莫许厚脸皮地跟在他身后。
路过堂屋门口的时候,她刻意往里面瞅了瞅,发现今天王光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瘫在椅子上眺望远方,而是窝在了床上。
莫许猛然明白,或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王光华都不想看到自己。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雨过后的天气风和日丽,阳光暖暖的,微风徐徐的,不晒也不热。
池塘的缺口还在哗哗地流水,铁网前的鲫鱼又挤了一大群,欢快地吐着泡泡。
路边的小花精神地开着,被王建人大步生风地走过去,惊起了大群伏在上面小憩的蝴蝶煽起翅膀四处乱飞,莫许跟在后面差点没被扑了一脸。
“建人叔,咋子那么多蛾儿呢?都差点撞我脸上了。”莫许没话找话说。
王建人低头把蚯蚓串在鱼勾上甩出去:“因为你脸大。”
噗……
莫许血压飙升,差点没吐两口老血出来。
这话要是夏燿说的,她能追杀十条街,但是王建人,看在他是秘密武器的份上,她忍了。
她狡辩:“才不是,因为我身上香,我抹了花露水,蛾儿才飞到我身上的,不信你闻闻。”
说着,就要把自己白得像莲藕,却又肉得起节的胳膊往王建人跟前伸。
一胖毁所有,夏炽这一身赘肉让她脸胖得像被人胖揍过一顿似的。
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唯一的优点也就剩下肉本身了。
被夏家养得太好,那肉简直又嫩又白,照在阳光下能晃人眼。
王建人不忍直视地侧身扭头,微不可闻地嗤了一声:“拿开,不要没得哈数。”
“不闻就算了嘛。”莫许撇撇嘴,扯了一根路边地野草,有下没下地打着路边的小花,把气撒在了蝴蝶身上。
蝴蝶不得安宁,群体飞起来乱蹿,白花花的,蹿得人眼花缭乱。
王建人烦躁地皱眉:“回去,钓鱼没啥子好看的。”
莫许当然不愿意:“好看啊,咋子不好看,我还想看你钓啥子鱼呢。”
王建人懒得理她,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静静吸起来 。
烟味飘散开来,撩得莫许鼻尖和心尖都发痒,变本加厉把周围几米的小花小草都打一个遍。
蝴蝶们被逼无奈,只得群集搬家,把地盘让给她。
蝴蝶没了,莫许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见王建人站了一会儿之后蹲了下去,修长的手臂轻轻弹了弹烟灰,她立马灵机一动,狗腿道:“建人叔是不是脚站软了?我回去给你拿板凳哈。”
不等他反应,她就扭着浑圆的腰身和屁股往回家跑,跑得不快,但全身的肉都在颤。
王建人盯着她的背影眉头拧得更紧,剩下的烟头被他一口燃尽。